“莊前輩,您不能這般待我!”朱奇峰幾近痛哭失聲。
“好生思過反省吧。”
莊玄鶴長歎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次,即便是長輩我也無能為力相救於你。”
“隻能說,你誤入歧途,觸怒了不應招惹的存在。”
此刻,朱奇峰臉色蒼白如紙,明了自己已然陷入絕境。鄧軒的背後,果然有一位高人撐腰!
雖然心中滿腹憤懣與不甘,但他最終還是在幾位捕道弟子的押解下步入第八重禁閉室內,剛剛踏入,一股森寒之意直透心底。二十餘名凶神惡煞的大漢目光炯炯地盯著他,仿佛貓見老鼠般,讓他不由得毛骨悚然。
“這就是鄧大人提到的那個家夥?”
“沒錯,鄧大人讓我們對他特彆‘關照’一番。”
“那就讓他見識見識咱們的熱情吧。”
片刻之後,第八重禁閉室內傳出陣陣淒厲的嘶吼,如同野豬受虐時的悲鳴。朱奇峰連連哀求,然而這一切並未改變他遭受毒打的命運。碩大的拳勁猶如暴雨般狂砸在他身上,僅僅過了不到三分鐘,他便如死去的野狗一般癱倒在地麵。
與此同時,在外頭。
鄧軒緩步向外走去,雷江在一旁麵露尷尬地賠禮道歉,唯恐鄧軒遷怒於己。然而鄧軒淡笑著回應“雷大領主,無需介懷,我自有分辨是非曲直的眼力。今日勞駕你親臨迎接,感激不儘。”
聽見鄧軒這樣說,雷江才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
巡捕房的大廳內,秦羽婧正與沈悅蓉低聲交談,兩人麵上均籠罩著一抹憂慮之色。秦羽婧秀眉緊鎖,暗自思量是否應該動用人脈資源幫一把鄧軒?畢竟他曾為自己化解危機一次,這份人情不可不還。而沈悅蓉則更加焦急,聽聞此言,鄧軒豈不是要忍受極大的折磨?那可怖的第八重禁閉室,誰能抵擋得住?
正當兩人焦急萬分之際,大門忽然被人推開。
“鄧先生,請慢行。”
一道聲音隨之響起……
他們回首望去,隻見雷江麵露敬重之色,對著一名青年修士說道。
那位青年修士,除了鄧軒外,還能有誰呢?
“鄧軒師兄!”
瞧見鄧軒安然無恙自那禁地中走出,沈悅蓉的眼眸瞬間泛紅,直衝上前撲入他懷中。
鄧軒隻得柔聲安慰,“笨丫頭,我不是已經出來了麼?我都無礙,你為何還要落淚,這裡這麼多人看著,若是哭花了容顏,豈不讓旁人笑話?”
沈悅蓉這才止住淚水,嬌嗔道“讓他們笑便是。”
她臉頰微紅,掙脫鄧軒懷抱,細細查看一番,確認鄧軒渾身上下並無絲毫傷痕,這才放下心來。
秦羽婧則是一臉困惑。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踏入那八號密室,鄧軒竟然能毫發無損地走出?
要知道,那二十多位刺頭弟子,各個都是凶煞之輩!進入其中,他們哪裡還會顧忌對方身份,隻會先下手為強,狠打一頓再說!
因此,秦羽婧百思不得其解,鄧軒被送進去之後,為何還能安然無恙地從中走出?
最關鍵的是——竟然是執法堂的大探長雷江親自將鄧軒迎了出來?
此事絕不簡單。
“鄧道友,請留步,”
雷江連連道歉,“今日之事,實在讓您受驚了。”
鄧軒點頭致意,“無妨,那些人並未對我造成實質性損傷。”
隨後,鄧軒攜著沈悅蓉向外走去,路過秦羽婧身旁時,微微向她點了點頭,以示感謝之意。畢竟,在莊建雄未至之前,他已經察覺到秦羽婧正竭力將這場風波平息下來。
秦羽婧也輕輕點頭示意。
待鄧軒與沈悅蓉離開巡守府後,沈悅蓉才終於長長舒出一口氣。
“鄧軒哥,你是如何從裡麵出來的呢?還有……那個朱奇峰,他去哪兒了?”
一提及朱奇峰,沈悅蓉便怒火中燒。
鄧軒淡然回應,“我在裡麵恰好有相識的同門相助,將我救了出來。至於朱奇峰,他此刻已被囚禁於八號密室內,我的手下們會對他‘特彆關照’。”
“手下?!”
沈悅蓉秀眉緊鎖,滿臉不解。
“嗯,我進入八號密室一陣子,教訓了那些家夥一頓,並且在離開前特意囑咐他們要‘善待’朱奇峰。”
聽聞此言,沈悅蓉方才恍然大悟。
秦羽婧口中所說的八號密室,宛如龍潭虎穴一般令人畏懼。然而鄧軒卻能在其中將那些凶神惡煞之人儘數擊敗?
簡直是難以置信。
隻是聽說朱奇峰已經被投入八號密室之內,沈悅蓉心頭頓時暢快許多,這個家夥真是罪有應得,遭到報應了。
鄧軒溫文爾雅地笑了笑,“往後……那個家夥,估計不敢再來招惹你了。”
沈悅蓉冷哼一聲,“若他再敢前來糾纏,下次我會讓他付出代價,我不可能每次都如此隱忍。”
若朱奇峰還敢如同膏藥般粘上來,她也不會介意采取激烈手段對待!
四十
然而,經曆了此事之後,假使朱奇峰尚存理智,應當不會再膽敢輕易招惹她,除非此人已心智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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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軒開口道“待會兒我先護送你回返居所。”
二十餘息之後。
沈府之內。
鄧軒親自將沈悅蓉安全送達。
沈江見鄧軒到來,麵上瞬間浮現出欣喜之色。
“小塵,你來了?快請坐。”
“沈叔。”鄧軒笑容可掬地在客座上落座,“對了,我托故交覓得一些珍稀草藥,對改善您的步履頗有裨益。”
“過兩日我便帶來給您,屆時,我再一並為您調理經絡,疏導氣血,令您的腿腳狀況得以顯著好轉。”
聞此言,沈江苦笑著搖頭道“我這腿早已斷裂,這些年來也熬過來了,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狀態。”
“不必如此破費,實則無用。”
“況且當年醫生都說手術也不能全愈,如今已然過去了六個春秋,更加不可能恢複如初了,你就無需為此掛懷。”
鄧軒麵色肅然道“沈叔,這隻是晚輩的一點心意,您萬萬不可推辭,否則我心中不安。”
“再說,這些年在外遊曆,我也頗習得些許醫道玄法,對於治療這般腿足不便、病痛纏身的情況,自認略有所悟。”
“請您務必允許我試上一試。”
沈江見鄧軒目光誠摯,沉吟片刻,點頭應允。
“好吧,那到時候我就權當老朽是你的試煉對象了。不過,若未能治愈,你也無需太過介懷,知曉麼?”
鄧軒微笑點頭,於他而言,治好沈江的這條腿並無太大難度,隻是需花費些功夫與靈力罷了。
畢竟,他的醫術修為在當世已然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雖不敢妄稱起死回生、肉白骨的神通,然隻要是尚存一口氣之人,他皆有辦法將其從生死邊緣挽救回來!
離開沈府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