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師兄——”
見鄧軒拂袖而去,王佳怡趕忙呼喊,試圖留住他。
然而,鄧軒對她的失望已深,無意停留。
眼見二人誤會愈發加深,劉楓嘴角勾勒出更為狡黠的笑容。
“師妹,他身為修士,卻這般瑣碎計較,未免過於狹隘。”
“他算是哪根蔥,我放下身段,欲賜他一個台階下,他卻不識抬舉。恕我不客氣地說,你這位夫君這般脾性,日後怕是要讓你受儘委屈啊。”
劉楓暗中煽動離間,意圖挑破二人的關係,以便自己有機可乘,進而俘獲王佳怡的心。
他深信,隻要時機成熟,王佳怡終將屬於他!
此刻王佳怡焦慮不安,未曾顧及劉楓的言語,疾步趕上鄧軒。
王佳怡急忙澄清,“師兄在此出現,純屬巧合相遇,的確有一事需與你詳細解釋。”
鄧軒聞聲,身形一頓,轉過身軀,目光淡漠地望著對方,“罷了,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就再說一遍,你究竟有何要說。”
“希望你能一次性道清原委,我已不願再受你隨意擺布,昔日的恩情我會如數回報,至於你那些瑣碎糾葛,恕我不願再插手。”
察覺到鄧軒言語間的冰冷之意,王佳怡心中怒火瞬間升騰,胸中的憤慨如同靈焰般熾烈翻騰。
她口中噴薄出渾厚的靈力氣息,咄咄逼人地質問道“你觸怒了我的同門師兄,莫非不應向他賠禮道歉麼!”
“你這隻會空口妄言之輩,竟然還真把自己當成修真界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此外,我警告你,無論你對我的好友羽婧施加何種迷魂手段,都請你遠離她!”
“還有,各司其職,你隻需料理好自己的事務,休要染指我之事。”
麵對此景,鄧軒隻是輕蔑一笑,“我之事,豈是你能插手的。”
見狀,劉楓自包廂中走出來,憤然而立,冷哼一聲,責問鄧軒道“鄧兄,你怎可用這般傲慢之語與師妹交談?”
“身為一名修士,暫且不論你在修煉上未能助師妹分毫,在日常生活之中,你的所作所為亦實屬卑劣。”
“真不知師妹當年是如何看上你這樣的存在,既缺乏包容之心,又隻會一味諉過於女子身上。”
“你究竟何德何能,竟敢在我麵前狺狺狂吠?一個隻會竊取他人功績的卑鄙之徒,又有什麼顏麵在此喧囂?”
說完,鄧軒並未再多言,轉身大踏步離去。
被鄧軒戳中心中的痛楚,劉楓麵色驟變,衝著鄧軒離去的背影怒吼道“憑空捏造,若再敢這般誣蔑於我,休怪我不再對你客氣!”
鄧軒坐進車中,搖下車窗,滿心鬱結之下取出一支靈煙點燃,深深吸入一口,吐出一道長長的靈霧。
想起剛才王佳怡的那些話語,他胸中頓時湧起一股壓抑感。
於是,他拿起通訊符,撥打給了陳慕華。
“陳護法,你有何事?”電話另一端,陳慕華的聲音恭敬而沉穩。
“在我們宗門內,可有一位名叫劉昌的副掌教?”
“確實有此人,他便是劉昌。怎麼,他惹少主不快了嗎?”
“他本人倒未有何事,不過他的公子倒是猖獗得很,竟將我的修煉成果占為己有,還在夏仙子麵前炫耀不已。”
“竟有這樣的事?!”
“果真是肆無忌憚啊!”
鄧軒語氣平淡地道“那就將劉昌的職位貶謫處置吧,其餘事宜,你自己妥善處理就好。”
“遵命,少主,我立刻著手辦理此事。”
與此同時。
王佳怡獨自坐在包廂之內,一杯接一杯地飲酒解愁。
她本欲借今日之約向鄧軒道歉,以彌補這段時間以來自己對他的惡劣態度。然而,換來的卻是鄧軒那般高高在上、仿佛她虧欠他似的回應。
都已經放下身段了,他還想怎樣?
若是換了旁人,隻怕她王佳怡連正眼都不會瞧上一眼……
而在青鬆峰的一角,劉楓靜靜地端坐於一側,目睹此刻王佳怡的狀態,其嘴角勾起一道淡然的笑意,這一切恰巧順應了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