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通訊後,張向榮冷冷瞥了一眼鄧軒,狠聲道“今日,你注定隕落於此!”
剛才,在鄧軒出手之際,身為資深修煉者的張向榮一眼便識破了他的底蘊。
在這修行界闖蕩多年,他知道必須小心謹慎行事,否則稍有不慎就會落入下風。
考慮到自身的地位,加之此時的情勢,張向榮決定暫且按兵不動。
畢竟,到了他如今的地位,這類小事無需親自動手,自有屬下去解決即可……
周圍的修士與凡人們目睹這一景象,紛紛疾馳遠離,不敢在此滯留片刻。很快,足有二十餘名身形剽悍的修士,各懷凶威,手中握著法寶利刃,將修煉者鄧軒與王佳怡二人圍得水泄不通。
看著領頭的張向榮帶著受傷的頭部走近,這些修士立刻明白發生了何事。
"膽敢傷害我宗榮師兄,還想保住修行之軀嗎?那就自行斷去雙臂雙腿,而且那個女子必須送去服侍榮師兄以贖罪孽。"接到張向榮傳訊的修士冷冷說道。
"爾等此舉,豈非太過囂張跋扈!"王佳怡語氣冷峭地質問道。
那名修士嗤笑一聲,"哼,這還算囂張跋扈?告訴你,這已是本宗手下留情的結果了。"
"少囉嗦!動手,速速將他們拿下!"
"小心此人,或許有些修為,莫要著了他的道術。"
張向榮示意著手下不必再多言,他已忍無可忍,隻欲將先前所受之辱儘數報複回去。
"放心,榮師兄,咱們這麼多人對付這兩個毫無修為之人,猶如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一名修士瞥了一眼鄧軒,一臉蔑視地逼近,手中握著一道銳利的靈劍,直指鄧軒要害。
王佳怡察覺此危機,緊張之餘急忙警告"當心!"
正當那名修士距鄧軒僅咫尺之遙時,鄧軒驟然出手,一記蘊含磅礴真元的拳頭砸在對方麵部,喀嚓一聲,其鼻梁骨折斷,血流不止,意識模糊,身形搖擺不定,終是無力地癱倒在地。
眾修士驚愕失色,要知道剛才出手的這位乃是張向榮的心腹弟子,實力非凡,卻在這位年輕人麵前顯得不堪一擊……
"全體攻擊!"有人高聲下令,其餘修士紛紛揮舞著法寶衝向鄧軒。
伴隨著幾聲沉悶的撞擊聲,多名修士如同斷線風箏般飛跌出去,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眨眼之間,原本威勢赫赫的二十多位修士已全部失去戰鬥力,唯剩下張向榮一人站立著。
張向榮擰緊眉頭,眼中滿是震驚之色,他自己雖然也有一定的修為,但在二十多名同階修士的圍攻下,隻怕也要費儘全力才能應對……然而此刻,眼前的青年卻似乎輕鬆至極,仿佛一切從未發生過。
鄧軒冰冷的目光投射向張向榮,後者頓時打了個寒顫,艱難吞了一口口水,竭力擠出一絲笑容,"閣下果然身手不凡!"
"方才之事,隻是兄弟間的玩笑之舉,你爆了我的頭,我也就不追究了。至於你傷了我的眾多弟子,不如就此作罷,你看如何?"
鄧軒冷笑著反問"這麼說,你隻會對弱者耀武揚威,碰上強者就隻會裝慫了?"
麵對鄧軒的譏諷,張向榮隻能尷尬地笑了笑,不敢再言其它。
他在幼齡便踏入修煉世界的腥風血雨中摸爬滾打,曆經多年,未曾想今日竟會栽在這個年輕人手中,碰到了一塊難啃的硬骨頭!
這口氣,實難吞下。
然而此刻,卻不得不忍氣吞聲。
他一直自詡心狠手辣,然而眼前的這位青年卻是深藏不露,猶如深淵一般難以揣摩。
若是要硬抗下去,恐怕結局將慘不忍睹。
他深知修煉界的鐵律,行走江湖,既要能拿起,也要能放下,一切都並非那麼重要。
他垂首走向鄧軒麵前,誠惶誠恐地道“晚輩無知,未能識破前輩尊顏,謹此致以最深切的歉意,望前輩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