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為群英仙宗副宗主,一身修為強橫,怎可能敗在他人口中那些宵小之徒手下?
黃天裕坐立不安,連身上的傷痛都被拋諸腦後,急切下令,“速速派出弟子探查王叔的蹤跡,我要知道真相!”
此刻,鄧軒已將夏子衿安全送至江楓居所,並在返回天龍灣仙邸一號的途中。
見鄧軒麵色凝重,古崢不禁問道“少主是在思索夏家之事?”
“夏家人個個都不是善茬,僅靠夏子衿一人之力難以抗衡。”
鄧軒語氣低沉地道出心中憂慮。
“少夫人既要料理自家仙庭產業,又要防範家中之人暗中算計,實屬不易啊。”
古崢搖頭歎息,夏東河此人果真是執迷不悟,擁有如此出色且極具潛力的孫女夏子衿,卻不扶持,反而處處設阻,偏袒那些庸碌無能的廢物子弟。
真是目光短淺,修為高深又有何用!
鄧軒思慮片刻,取出一枚靈石通訊符,激活聯係上了陳慕華。
“陳長老,少主有何旨意?”
“請助我一臂之力,辦理一事。”
陳慕華立刻恭敬應聲道“少主請放心交辦,在下必竭儘全力完成。”
“向夏家宣告,夏氏仙財團現今失去寶源供給,利用虛假信息騙取慕華仙財團的投資,導致無法完成對慕華仙財團的訂貨協議,即日起,我方將對夏氏仙財團展開全麵壓製,並勒令其賠付巨額賠款。”
聽聞此言,陳慕華一時摸不著頭腦,疑惑發問“少主,此前不是說要扶持夏氏仙財團嗎?為何如今又要全麵施壓呢?”
鄧軒解釋道“並非真正意義上的打壓,隻需讓他們深信不疑即可。我要布下一個陷阱,引誘夏家人自投羅網。”
“明白了,在下立刻遵照執行。”
陳慕華領命,對於其中具體操作並未多問。
古崢詢問道“少主,如此行事,夏家人是否會陷入圈套呢?”
“那些唯利是圖之輩,一旦夏氏仙財團陷入困境,定會第一時間撇清關係。”
“那時他們會想法設法拋售手中股份,屆時便可輕易剔除這批敗類了。”
鄧軒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古崢朗聲長笑,“我已迫不及待想要目睹夏家眾人得知此事後的神情,必定頗為震撼。”
此刻,唐韻獨自置身於修煉室內,秋水般的眼眸黯淡無光,滿麵愁容。
自那次向鄧軒表明心意卻被婉拒之後,唐韻心中猶如刀割,乃至請辭閉關,連修行之地都不願踏足半步,終日深居簡出,幾乎未曾外出過。
沈文君望著愛女這般情狀,疼惜不已,多次嘗試探尋原因卻無果。然而作為母親,她如何不知曉女兒心中的苦楚?
唐韻獨坐於窗戶旁,窗外景色雖美,但她此刻卻是無暇欣賞。沈文君原以為給唐韻一段自我調適的時間便能讓她恢複如初,但現在看來,自己當初設想太過簡單。
如此持續下去,實非長久之計。沈文君輕聲歎息,步入修煉室,柔聲道“韻兒,與娘親說說,你是否向鄧軒吐露過情愫?”
唐韻略顯驚訝,“娘,您怎麼知道的?”
“傻丫頭,你的心事全寫在臉上,若再不對娘親傾訴一番,恐怕你會難以自拔。”
沈文君繼續說道“鄧軒確實品行端正,為人善良且行事穩健,若將你交給他,我內心也可稍感安慰。然情感之事不可強求,一切皆應順應天意,如有緣份牽引,早晚會有因緣際會之時。”
唐韻輕輕點頭,嘴角擠出一絲笑意“或許,是我修為不足,尚未達到能與他並肩的高度吧。”
話音未落,門外忽然傳來一道威嚴之聲“荒謬之談,唯有他人無法匹配我唐氏玄甲之女!”
“你怎麼又來了?”沈文君語氣冷淡,對唐玄甲頻繁前來糾纏的做法倍感頭疼。
近段時間以來,唐玄甲每日必至,企圖說服沈文君與唐韻回歸唐家,一同在家族中修行生活。
唐玄甲並未回答沈文君,而是目光轉向唐韻,嚴肅問道“告訴為父,究竟是何人竟敢惹你不快?”
“那些凡夫俗子,無一例外皆是不堪之人,切莫因他們而讓自己承受痛苦,這樣做實屬不值。”
唐韻聞此言不禁神色不悅,反問“你有何資格評論他人?”
“倘若你真是個稱職的好丈夫、好父親,那麼這些年為何不在我們身邊?我們最為艱難困苦之際,你又身在何處?”
“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我和娘親相互扶持著熬過來的,如今你突然回來,又有誰能稀罕呢?”
唐玄甲聽罷唐韻的話語,一時語塞。的確,唐韻所言並無半點差池,縱然他背負著諸多秘密與苦衷,但這並不能成為他的借口。
“我明白自己犯下了錯誤,故此回返,無論付出何種代價也要彌補你們,把我多年來的虧欠,一一償還。”
唐玄甲的話語堅定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