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她放下月刃,匍匐在地,連連叩首,“我再不敢了……懇請賜予我新生的機會……”
"雪兒!"
目睹女兒的痛苦,馬淑蘭泣不成聲。
"快!快穩住雪兒!彆讓她這般失控下去。"
見秦雪兒不再構成威脅,秦奮權連忙吩咐。
秦龍海應聲點頭,正欲衝向秦雪兒,卻被鄧軒製止,“此刻彆乾擾她,需待她自行平息,否則會適得其反。”
秦龍海聞言猶豫了片刻。
"你更信賴外人,卻不幫自己的女兒嗎?"
秦奮權怒意湧上,揮手示意家仆,“你們還愣著乾什麼?”
"速速隨我去安撫小姐,彆讓她再陷入瘋狂。"
話畢,秦奮權率先奔去,家仆們緊跟其後。
瞬間,他們將秦雪兒圍住。
"啊!放開我——"
秦雪兒嘶吼,瞳孔充血,奮力掙脫,情緒比之前更為狂躁。
她的尖叫聲令眾人頭皮發麻,周身寒氣襲人。
"月靈醫師到了!"
一名家仆高呼,引領著月震洪疾步而來。
"月靈醫師,您可算來了!"
馬淑蘭滿臉焦慮,“快,快給我女兒診斷!”
"好的。"
月震洪點頭,迅速來到秦雪兒身邊。
"月靈醫師,無論付出何等代價,求您救救我女兒!"
秦奮權懇切請求。
望著秦雪兒激動的神情,月震洪麵色凝重,“病症似乎加劇了。”
"你們穩住她,我來探查脈象。"
月震洪吩咐,隨即開始診脈,眉心緊鎖,“奇怪。”
"狀況與先前無異,隻有心跳略快,其他並無異常。"
接著,他仔細審視秦雪兒,最後無奈搖頭,“雪兒姑娘所患之疾奇異無比,我嘗試各種方法,依舊無法根治。”
"目前隻能先讓她平靜下來,我會再找新的治療途徑。"
"好,一切遵從您的安排。"
秦奮權連聲應允,“月靈醫師,您一定要想辦法,我女兒的生命就靠您了。”
"我會儘我所能。"
月震洪心中並無把握。
他取出銀針,正欲為秦雪兒施針,一個冷漠的聲音打斷了他,“不可,如此強行為之,非但救不了她,反而會給她帶來更大的傷害!”
在這秦氏古堡之中,竟還有人膽敢質疑他的醫療法術?
順著神秘的低語,秦軒的身影出現在月光之下。
月震洪微微一怔,心底的不滿瞬間被無儘的月色吞沒。
嗖嗖嗖!
秦氏家族的目光,皆聚焦於鄧軒的身上。
除卻秦橫刀、秦奮驕夫妻二人與他們的女兒,其餘人均對鄧軒流露出輕蔑和不屑……
此人究竟何方神聖?
又有何底氣在此胡言亂語?
竟敢質疑月神醫的治療秘術?
誰人不知,月神醫的醫術,在江城之內,無人能出其右。
這小子口出狂言,難道他自認為醫術超越了月神醫?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也不瞧瞧這是何處,這裡是秦氏古堡!在這裡放肆,隻怕腦袋隨時會搬家!
馬淑蘭的怒火瞬間升騰。
噔噔噔!
馬淑蘭直逼鄧軒,怒氣衝衝地質問“我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竟敢打擾月神醫為我女兒治療?!”
“若你還想保全這條賤命,就給我三息時間,立刻從眼前消失,否則,無人能救你於水火!”
鄧軒欲言又止,秦羽婧已忍無可忍,出麵為他辯護“伯母,你怎麼能這樣對鄧軒說話呢?”
“鄧軒隻是出於善意提醒,你不信他也就罷了,但也沒必要如此尖酸刻薄。”
“鄧軒是我的摯友,更是秦家的恩人,我深信他的為人,若他沒有把握,絕不會輕易說出這樣的話。”
“況且,鄧軒精通醫術,就連爺爺的重病也是他妙手回春,連月爺爺都自愧不如。”
見家人站出來支持鄧軒,馬淑蘭心中更添不滿“秦羽婧,麻煩你認清現實,誰才是你的親人?”
“如今你竟袒護一個外人,不顧自家人的安危?”
“秦家到底是怎麼教養出你這樣的忘恩負義之輩?”
“口口聲聲說是朋友,難道他還比你的家人更重要嗎?”
麵對伯母的無理取鬨,秦羽婧一時無言以對,語氣變得冷冽“也許我的話不中聽,但我隻說實話而已。”
馬淑蘭麵色鐵青,見秦奮權依舊默不作聲,她疾聲厲色“你還要不要你的女兒了?”
“這家夥擾亂月神醫施法,難道你看不見?”
“還不快將他逐出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