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來的這些人,對我們來說不過是螻蟻,彆以為你是秦家之人就有所顧忌,在我這裡毫無用處!”
聽見這番話,馬淑蘭陷入沉思,心中滿是無奈
正如龐坤所言,若是真正交鋒,彆說解救馬華皓,她能否自保都是未知數。
馬淑蘭沉默片刻,最終還是揮手示意戰士們收起武器。
“姑……姑媽……”
馬華皓剛萌生的希望瞬間破滅。
龐芷蕾目光如炬,嘲諷地對馬華皓說“彆叫姑媽了,乖乖伸出你的右手。”
話音剛落,馬華皓的右臂被鐵鉗般的手緊緊握住。
一股熱流從馬華皓的長袍內滲出,彌漫著刺鼻的氣息——他已經失禁。
龐芷蕾嘲笑道“你剛才不是挺威風的嗎?”
“我還沒動手,你就怕成這樣?”
“像個男子漢嗎?真是無用的懦夫!”
馬華皓顫抖著應答“是、是、是,你說得對,我是無用的懦夫!”
“這次能不能放過我?”
“以後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馬華皓的傲慢已被恐懼取代,隻剩卑微和顫抖。
“現在請求寬恕太晚了。”
龐芷蕾不再多言,舉起了魔法棒,狠狠擊中馬華皓的手臂。
“哢嚓!”
又是一陣慘烈的哀號。
馬華皓的右手斷裂,雙臂無力地搖擺,仿佛秋日落葉。
他麵目猙獰,痛苦難耐,終於忍受不住,昏厥過去。
“華皓!”
馬淑蘭飛快地跑到馬華皓身邊,檢查他的狀況,發現他還活著,心中稍感安慰。
“你看你把我侄子折磨成這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現在總該放過他了吧?”
馬淑蘭緊盯著龐芷蕾,內心充滿怨念,卻又不敢直言。
龐芷蕾扔下魔法棒,拍了拍手,大笑起來“好吧,看在他快要變成狗的份上,本小姐就饒他一命!”
說完,龐芷蕾的目光掃過與馬華皓同處一室的眾人。
那些男女頓時感到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心扉,瑟瑟發抖。
撲通聲響起。
他們都下意識地跪倒在地,向龐芷蕾求饒“龐小姐,對不起,我們向您道歉,希望您能放過我們,以後您讓我們做什麼都行,我們會真心服從!”
他們的態度誠懇,懇求的聲音中帶著顫抖,顯露出對龐芷蕾的恐懼。
畢竟,馬華皓的遭遇就在眼前,誰還敢在龐芷蕾麵前挑戰命運?
萬一惹惱了她,後果可能比馬華皓更慘,誰承受得起?
當然,鄧軒和沈悅蓉兩人依然站立,與周圍下跪的人形成鮮明對比。這樣的反差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馬淑蘭看到鄧軒也在場,不禁微微一怔,她沒想到鄧軒竟也牽涉其中。
在她的世界裡,甚至顧不得擔憂馬華皓的傷口,見到鄧軒的瞬間,她立刻起身,帶著深深的敬畏走向鄧軒,“鄧大師,您為何在此地現身?”
領略過鄧軒那翻天覆地的神通,又救下她的兩位女兒,馬淑蘭對鄧軒的敬意已經超越常理,令旁人驚訝。
在場的所有人都疑惑地望向鄧軒,特彆是剛才同在廂房中的十幾名男女,更是覺得匪夷所思,這顛覆了他們的全部認知。連高傲不可一世的馬華皓都沒得到這樣的禮遇,而馬淑蘭卻以如此謙遜的姿態稱呼鄧軒為大師,那種和煦又恭敬的態度,讓他們無法想象。
若非馬華皓此刻昏迷不醒,恐怕他目睹此景,會憤怒到當場吐血。
鄧軒淡淡回應,“陪小妹出來散散心。”
說完,他輕輕牽起沈悅蓉纖細的手,“戲已落幕,我們走吧。”
見鄧軒與沈悅蓉如此親昵,馬淑蘭心中微微遺憾,若自己的女兒也能與鄧軒建立這般關係,那該有多好。然而,這隻是她內心的渴望,無法成真。
鄧軒拉著沈悅蓉走出幾步,一個冷冽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停下!”
“你們同在一間廂房,今日就想如此輕易離去,而不付出任何代價嗎?”
龐芷蕾的目光如冰,凝視著鄧軒和沈悅蓉。
沈悅蓉聞言,俏臉上掠過一絲憂慮。
馬淑蘭連忙應聲道,“龐小姐,這位鄧大師是我秦家的恩人,你不能動他!”
龐坤見馬淑蘭開口,隨即接口,“秦夫人,你說不能動就不能動?我龐坤豈不是顏麵掃地?”
馬淑蘭皺眉,繼續說道,“龐先生,你可以對我怎樣,但我勸你彆動鄧大師!”
“即便是我們秦家老太爺遇見鄧大師也要以禮相待,我希望你們不要不知好歹。”
“我侄子的事就不再追究了,畢竟他也算是咎由自取,當作一次教訓。但若你們敢為難鄧大師,那就是真正觸犯了秦家!”
馬淑蘭語氣堅決,在鄧軒可能遭遇困境之際,她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決心要為鄧軒化解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