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宜華從軍營回來,看到陸時禮手裡捏著一本賬冊,悶悶不樂的坐在那裡。
“是誰讓駙馬不開心了嗎?”
陸時禮驚覺,連忙起身行禮。
“沒有,沒有人欺負我。”
蕭宜華打量著他,委屈都寫在臉上了。
“本宮今日和幾位將士過了幾招,出了汗,先去沐浴,等我。”
“好。”
再看到公主時,隻見她穿了薄薄的一層粉色衣裙,雪白的皮膚在薄紗間若隱若現,仔細看,白皙的皮膚還帶著淡淡粉色;剛從浴池裡出來,整個人仿佛自帶一層水霧。
喉結滾動間慌忙低頭喝茶,即使是燙到了,陸時禮也不敢抬頭。
蕭宜華走過去坐在對麵,將頭發撩到側邊,拿起梳子慢慢的梳著那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
“駙馬,你臉怎麼紅了?”
陸時禮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果然很燙,該死,太丟人了,聖賢書都讀到哪裡去了!
“回公主,屋子裡,有點、有點熱。”
蕭宜華莞爾一笑,就當他說的是真的吧。
“過來幫本宮梳頭。”
陸時禮呆,沒動。
“幫妻子梳頭,不是丈夫應該做的嗎?”
陸時禮想了想,好像是這樣,於是慢吞吞的起身走到公主旁邊,拿起梳子小心翼翼的梳著。
梳著梳著,陸時禮的小腦袋裡就冒出了疑問,“公主,您從小在軍營裡鍛煉,還經常上戰場,可是,可是。”陸時禮頓了一下,“可是,您跟其她皇家公主世家貴女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同。”
“那你以為本宮會有什麼不同?”
“就是,那些女子嬌生慣養,風吹不著、雨淋不著,十指不沾陽春水,嗯……”
蕭宜華領會,原來是好奇為什麼她的皮膚、容貌、頭發這些絲毫沒有飽經風霜的感覺。
“因為本宮征戰時都戴著麵具。”
“啊?為什麼?”
“因為本宮太漂亮了。”
陸時禮梳子一頓,這個答案是沒想到的,但仔細一想,也有道理啊,公主殿下確實風華絕代、美豔無雙,試問有哪個男子麵對這樣的佳人能不動心。
“怎麼?本宮的頭發打結了?梳不下去了?”
“啊,沒有沒有,公主的頭發很漂亮,很順滑。”
蕭宜華纖纖玉手捏起一綹頭發,漫不經心的問,“那你喜歡嗎?”
陸時禮低下了頭,支支吾吾的說“喜、喜歡。”
還是這麼禁不起撩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