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師尊之事,我始終懷揣好奇,畢竟無人曾向我提及,即便是他本人也從未肯多言片語。
師尊深藏不露,其來曆成謎,究竟來自何處,無人知曉。他的過往經曆何如,同樣是謎團重重。
儘管楊朵與江嘯天相識,但她失去許多記憶,所能提供的信息極為有限。然而我對江嘯天的事跡仍抱有極大的好奇心。
我帶著疑惑審視陸柔,“那麼,你果真與我師尊相識,對嗎?”
陸柔臉色陰鬱地看著我,顯見得知諸多內幕後,她心生不滿。
既然我已經聽見,告訴她全部也無妨。
“你可明白自己正在做什麼嗎?我曾立下重誓,若有人得知這些秘密,必將難逃一死!”
陸柔的目光刹那間變得冰冷刺骨,一股死亡氣息撲麵而來,似乎欲將我吞噬殆儘。
我感受到一種微妙的詭異氛圍。
難道陸柔當真想要取我性命不成?怎可如此絕情,畢竟我們曾是並肩作戰的朋友啊!
我原以為,陸柔多次援手相助,理應不會對我痛下殺手。然而剛才她的目光中流露出的森然之感,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回想起來,陸柔身為紅狐高手,實力超群,一旦對我出手,恐怕我真的無法幸存。而此刻身在這狐仙祠內,豈非羊入狼穴?
“陸柔姐,凡事總有商量餘地,你若殺我並無益處,難道你不渴望我師尊重新記起你,回味你們之間的點滴時光?也許在這個關鍵時刻,我能助你一臂之力!這對你而言,分明是一件大好事啊!”
我立刻向陸柔施以解釋,期望這位煉魄期的修士能傾聽我這一番肺腑之言。
內心深處,我膽怯不已,未曾料到,陸柔竟然是這般堅毅無情的存在,竟然欲對我下殺手。
畢竟,昔日我們曾於危難中援救過她,她卻欲置我於死地!?
此事斷然不可,無論如何,我都得保全自身修為才是。師尊,弟子便隻能在此刻委屈您了,在生死關頭,唯有犧牲您的存在才能保全弟子自己。
陸柔的目光中掠過一抹微不可察的動搖,她冷冷地質問道:“你...可知自己正在說什麼?如果你還想繼續活下去,那麼關於這件事,你最好當作從未聽見,從未發生過。否則的話,即便江嘯天守護在你身旁,我取你性命亦如探囊取物。”
陸柔師姐的眼中滿溢出淩厲的殺伐之氣,那種氣息猶如要吞噬天地一般。
我不解為何陸柔的態度陡轉至此,似乎我並未提及何事,她既然傾心於江嘯天,又怎能不願得知江嘯天的心意呢?又怎會不希冀江嘯天能記起她?
對此,我始終無法相信!
從陸柔的話語之中,似乎她並不希望我將這一切告知江嘯天。
這一點令我頗為費解,按照常理,她應當急切盼望江嘯天知情,從而與她重歸於好吧?
“陸柔師姐,論及我們之間的交情,再加上楊朵也了解你的過往,我與楊朵畢竟也曾結為道侶,有何事是我所不能知曉的呢?實際上,我在江嘯天師兄身邊頗受信任,或許有些對你有益之事,我能助你一臂之力。”我說罷,充滿疑惑地看著她。
陸柔目光冰冷至極,凝視著我道:“我的事無需他人插手,孟九郎,我警告你,休要自作聰明,擅自揣測。此事一旦讓你泄露給江嘯天半分,我會第一個將你誅殺!”
話語剛落,我頓時心頭一緊,感到此言並非戲言,而是萬分鄭重。
起初我以為陸柔定然期盼能與江嘯天複合,但從她的語氣來看,她似乎根本不願讓江嘯天涉足其中。
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究竟發生了何事,我此刻完全一頭霧水。
此刻,楊朵緊鎖眉頭,神情嚴峻地看著我,“罷了,不管你剛才聽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都要爛在肚子裡,絕不能再提!現在已經這麼晚了,我們先回到道觀,免得打擾陸柔修煉。”
言畢,楊朵匆匆拉住我,疾步朝外走去,似乎有意將我從此處帶走。
走過了十分鐘,我們已然徹底遠離了那座隱匿著陸柔修煉之地的狐仙祠。
我滿麵困惑地望著楊朵,“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太過奇異了!陸柔明明對江嘯天情根深種,為何又要擺出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模樣呢?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啊!”
楊朵聆此言,柳眉微蹙,神色肅穆地望著我,“孟九郎,你切勿責怪我沒有事先警示你,我知曉你涉世未深,心性純真,不善揣摩人心之複雜。但我必須告誡你,關於陸柔之事,此事絕不可泄露於任何外人耳中,即便江嘯天也不例外。這不是我在危言聳聽,若你希冀江嘯天隕落,儘可隨意告知;然而,假使你期望他安好如初,就必須將此事深藏於心,秘而不宣,任何人都不可提及,你可明了其意否?”
我愣在當地,滿麵困惑地凝視著楊朵。實則,她的話語之中,蘊含之意我並未完全領悟。但顯而易見,此刻的楊朵神情莊重,前所未有的嚴肅。
對於此事,我確感難以理解,為何對他們而言,竟會如此鄭重其事,以至於觸動這般怒火?如此小事,何至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