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宗師神情肅穆地回應。
的確,他似無此必要行此舉,但我仍無法理解,既然他無意加害於我,又何故做出這些讓人費解之舉?
我與楊朵互相對視,皆感此事難以捉摸。
然則,我們涉足未知的未名村,本就是為了尋訪這位占卜宗師,如今他能在此顯現身影,對我而言無疑是天賜良機。
然而內心深處,我對他的目的依然充滿困惑,不知其所為何事。
據崔大人所說,陰司之中也有眾多勢力在追尋他的蹤跡,但他卻深藏不露,從不在世人麵前顯露形跡。哪怕掘地三尺,也無法覓得他的絲毫蹤影。
眾人皆渴望知曉天機,因其身為薑尚之後,掌握預演天機之力,更可扭轉乾坤,對陰陽兩界而言,他是至關重要的關鍵人物。
兵家始祖,武聖,百家宗師,這一串響亮的稱號,皆是對他的崇高讚譽。
“閣下可是薑子牙前輩?”我帶著幾分好奇問道,這個名字聽上去宛如神話般傳奇,畢竟那些古老的傳說中常有此人出現。
占卜宗師淡然一笑,“非也,但我確實是薑太公之後,承襲了他的遺澤,爾等之所以來找我,無非是為了探究當今世道之變遷。至於我,則須驗證你是否擔得起重任,故而設下此處危機重重之局,以觀你能否化解。”
原來,他先前種種行為皆是在對我進行試煉?
我驚呼一聲,“你這般試探於我,險些讓我喪命!如果不是幾次生死關頭的機智應對,此刻你就見不到我了。”
我怒氣衝衝地瞪著這位占卜宗師,實在無法理解,他這樣做難道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此事淺顯易懂,若你不具備我所需信任的資質,在麵臨生死危機之時,斷難脫困而出。人各有命,唯有天賦異稟,命定非凡者,方能在關鍵時刻逢凶化吉。而你屢次避過危險,全賴你體內獨特命格所引導。”
卜算子臉色鄭重地凝視著我,道。
我滿心驚異地看著他,感覺他的話中蘊含著奇異的玄機。
“你問我有關悟道之事?”我略顯迷惑地看向卜算子。
“天機不可輕泄,但從當前來看,你的命數確實非同尋常,乃是一位可造之材,此物贈予你,若遭遇危難,自會替吾護你周全。”
卜算子眼神深邃地對我說,並順手遞過來一個小布袋,其大小僅容一掌,卻不知內藏何等神奇之物?
心中好奇無比,我正欲解開瞧個究竟,卻被卜算子適時製止:“此刻切勿開啟,唯有身處險境時方可打開。”
此前城隍仙尊也曾言及,若遭逢危機,方能打開他賜予我的錦囊;而平日無事,則需妥善保管。如今這位卜算大師也這般言語,神秘兮兮的,我不禁對兩人贈予之物充滿好奇,究為何物?
然而既然巧遇卜算子,我豈能輕易錯過此良機。
“既你已出現,咱們不妨開門見山,村落之內究竟發生了何事?不僅是未名村,連鎮上也顯得頗為詭異,我有許多疑問亟待向你請教。”
“還有一件事,便是我嬸嬸原本並未臨近生產,怎會忽然早產?崔真人言稱,有人在她居所施展法術,那人是否就是你?”
我忙轉眼看向卜算子,急切發問。
長久以來,諸多疑團一直縈繞心頭。
卜算子神情肅穆地回答:“你嬸嬸腹中的孩兒,原本便會降生於世,隻是你要謹記一點,這孩童與你息息相關,運用得當,他將成為你的助力;反之,如若失策,恐將為禍人間。雖是陰靈稚子,但其成長速度驚人,務必悉心照料。”
聽聞此言,我愣住片刻,他並沒有直接承認或否認是他法術所致嬸嬸早產。
“那你能否告訴我,是否因你而導致我嬸嬸提前生產?”我按捺不住追問。
畢竟,此事關係到嬸嬸不幸離世的真實原因。
儘管眼前的卜算子看似慈眉善目,倘若出於私心,害得嬸嬸無辜喪命,這筆賬自然要清算清楚。
卜算子嗬嗬一笑,麵露譏諷之色看著我:“小友你身懷奇能,怎奈頭腦欠佳!這孩童降生之事,無人能阻擋,包括我在內,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令他與你建立聯係,跟隨你修煉,如此便可澤被眾生。施展法術者必有他人,各懷目的自不必言,追查這些瑣碎之事並無太大意義,我所告知於你的是如何應對和化解。”
他的話語無疑是在嘲笑我愚鈍,這讓我頗感尷尬,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然而,這占卜仙師既然並非害我嬸嬸之人,我心頭不覺釋然了許多。
畢竟此仙師看似慈眉善目,令人自然而然地生出親近之感,就如同我的恩師一般,即便我對他的了解尚淺,也深感其值得信賴。
隻要他未曾加害於我嬸嬸,那麼一切都將趨於圓滿。
占卜仙師接著道:“不論是你們村莊,抑或是城鎮,皆已顯現出重大危局。你那位隨身相攜的恩師,難道不是為此類緊要之事外出奔波麼?”
“我師父?您見過我師父了?”我驚愕不已,目光直勾勾地望著這位占卜仙人,心中陡然升騰起一股莫名激動。
畢竟江嘯天驟然失蹤,對我而言無異於重擊,往昔不論何事,總有恩師在旁遮風擋雨,使我無憂無慮。
自師父離我而去之後,我便深感缺乏安全感,尤為關鍵的是,我並不知曉他為何不告而彆,究竟去了何處?
“是我告知你師父,去解決某些棘手的事務,想來此刻他也正在尋找你們。”
占卜仙師淡然答道。
我內心焦急萬分,趕忙追問道:“究竟是何種麻煩之事?”
“陰陽兩界的裂隙已在你祖父設下的九宮大陣中顯現,若未能妥善處置,陰曹地府的邪魔魍魎都將借此通道湧入人間作祟。你師父前往修補那處裂隙,以其修為與實力,想必不久便會功成歸來。”
占卜仙師續言。
聞聽此言,我頓時心中一寬。
原來江嘯天並非有意舍我而去,並未無情拋棄我,他隻是臨時應對急務,無暇與我告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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