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那些嬰靈在母親腹內如此安靜,我被中指血的力量深深震撼。
儘管嬰靈尚未出世,但我能感受到它們的憤怒與狂躁。
僅一滴中指血,就足以讓它們全部安靜,這讓我頗感驚訝。
道教的奧秘愈發吸引我,我也夢想有一天能像江嘯天那樣強大。
江嘯天站在一旁,雙手並攏,誦念:“青龍居我左側,白虎侍我右側。
朱雀守護前方,玄武立於背後,四方神將環繞,保護我的形態,七煞乃凶神,豈敢侵犯我神,奉太上老君之命,速速退去。”
說完,他大聲喝道:“命令!”
話語落地。
一陣陰風吹來,我明顯感到四周彌漫著陰氣,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操控一切。
以前我認為懂風水之人隻是口中念叨,誰也搞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可能隻是為了糊弄外行。
但這次,我能清晰地感覺到,當江嘯天念咒時,周圍的氣流確實產生了變化,可以被感知。
烈日炎炎,原本無風。
然而,一股寒冷的陰風在此聚集,似乎直衝八卦陣而去。
接下來的情景。
一個接一個的嬰靈從母親的腹中冒出,沿著紅線移動到墓地小丘。
我看著這些嬰靈,整個人呆若木雞。
竟然足足有十九個。
實在可怕至極。
這麼多的嬰靈,全在我母親腹中,如果不及時處理,後果不堪設想。
砰!
一聲巨響。
江嘯天手持法劍重重斬斷紅繩,徹底切斷了母親與嬰靈間的聯係。
嬰靈們驚恐地環顧四周,畏懼地看著江嘯天,忽然,四散奔逃。
見江嘯天並無追趕之意,我便未多打擾。
母親滿頭大汗,昏厥過去,父親見狀,連忙將她抱在懷中,飛奔回屋。
“我娘怎麼了?”
我憂慮地注視著江嘯天,心中滿是不安。
江嘯天微微蹙眉,解釋道:“那些嬰靈在她體內吸取了大量的精氣和血肉,如今失血過多,她的貧血狀況很嚴重。讓你父親每日煮豬肝粥給她喝,大概半月後能有所改善。但這段時期,必須精心調理,不能讓她隨意走動,否則貧血加重會有危險。”
我認真地應了一聲,點了點頭。
此時,爺爺握著《太玄》,一臉莊重地遞到我手中:“孩子,這書就交給你保管了,千萬彆讓人發現。其實,很多人都在尋找這本書,但他們不知道,我得到的時候,這本書已經殘缺不全,缺失了許多內容,儘管如此,剩下的部分對你的道法學習仍有很大幫助。”
我驚訝地看著爺爺,他居然把如此重要的事情托付給我,這份責任讓我感到沉甸甸的。
“爺爺,我會儘全力保護它的。”我鄭重其事地說。
“要是能找到丟失的那幾頁就太好了。王方平當年可能就是擔心這本書被居心叵測之人得到,故意撕掉了關鍵的幾頁。但如果那些內容落到他人之手,也會帶來麻煩。”爺爺接著說。
“其中一頁很可能在東嶽那裡。”江嘯天突然插話,打斷了我們的交談。
爺爺一怔,疑惑地望向江嘯天:“江師傅,何以見得?”
“後一頁應該記載了陰山派為何飼養嬰靈的原因,而這一頁恰好有撕裂的痕跡。很可能,東嶽掌握了這一頁,才利用其中的方法。王方平當年隻是記錄了他的法術,並未預料到會被他人濫用。這些法術威力巨大,有著翻天覆地的能力。我聽說過一種秘術,能借助嬰靈陣法實現重生。”
“依我看,他們養這些嬰靈,可能是為了複活某個他們渴望複生的人。這些嬰靈隻是他們儀式的一部分。”江嘯天繼續說道。
爺爺愣住了,他用驚訝的目光注視著江嘯天:“江師傅,這些都是我不知道的,你怎麼能肯定?老一輩的道士都不知道《太玄》的內容,你雖年輕,但對曆史的了解有限,有些話不要輕易說出口。”
江嘯天從不撒謊,爺爺對他的了解使他對此感到困惑,不明白江嘯天為何對《太玄》的內容如此熟悉。
江嘯天目光微微一凝,隨即輕鬆一笑:“其實並不難推測。那天我說他要複活某人,他並未否認。這些嬰靈的存在必然與他們的目的有關,這點毋庸置疑。”
爺爺半信半疑地點點頭,眼中仍帶著一絲疑惑地審視著江嘯天。
爺爺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語氣沉重地說:“孩子,關於我現在的處境,連一絲線索都沒有,如果你有能力,就去探查探查,或許能找到你nainai,否則她若被帶到冥界,必定會因欺詐之罪遭受懲罰。”
我沉重地應允,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話畢,爺爺轉身欲走,走了幾步又轉頭補充:“記住,你nainai是出馬弟子,若能找到狐仙,他們之間有特殊的聯係,也許能感知到nainai的位置。”我輕輕應了一聲,點頭示意理解。隨後,爺爺離去了,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速度快得令人措手不及。成為土地神後,他的行動已與常人截然不同。
父親目送爺爺離去,一言不發,眼中滿是眷戀和無奈。他轉向江嘯天,麵帶憂愁地說:“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外奔波,疏忽了家庭,如今家中接二連三發生變故,我悔恨沒能早些察覺到有人要害我們。關於你九叔婆的事,隻能拜托江師傅你了,九兒對法術一無所知,對付陰陽兩界的事全靠你了。”
江嘯天平靜地回應:“九兒是我的弟子,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放心,我會幫你們家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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