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話確實讓人膽寒。我也不敢偷窺河水。
隻是感覺,白無常他們那麼擔心我跌落,恐怕是怕無法交差,我現在這條命對他們來說還有價值。
但我困惑,究竟做了何種傷天害理之事,其他幽魂都有陰差引領,唯獨我被黑白無常這樣的冥界將領帶來。
這待遇明顯不同。
思索著家中接二連三的變故,直覺告訴我,這一切背後必定錯綜複雜。
既然黑白無常在冥界地位崇高,身為十殿閻羅,連土地公也要向他們俯首稱臣。
他們動用這樣的冥界大將捉拿我去見城隍,顯然我身上的糾葛非同小可。
此刻江嘯天不在身邊,我隻能依靠自己了。
"如果我真看了呢?"我故意試探道。
黑無常臉色驟變,厲聲喝斥:"你膽敢!難道你不想活了!落入河中,便是神仙下凡也無力回天!"
"你最好彆耍花樣,你若喪命,隻會咎由自取。城隍問話,並未說要取你性命,到時候你自尋死路,可怨不得他人。"
白無常冷冷一笑,似乎早已洞察了我的心思。
我頓時覺得自己有些愚蠢。
白無常的話不無道理,萬一他們並非要我命,我卻因好奇喪生,豈不是自掘墳墓?
"過橋!"
黑無常冰冷的嗓音命令道。
我害怕得不敢多言,心中緊張得快要窒息,生怕自己抵擋不住好奇心,偷偷窺視河水,屆時便真的無藥可救了。
我被黑白無常一左一右押上了橋。
剛踏上橋,便聽見河水嘩啦作響,波濤洶湧,仿佛要將橋淹沒,將我卷入水底。
我怔住了。
不是說河水的凶猛取決於人的善惡嗎?
我感覺剛才河水的確湧動,但在我上來之前,似乎並未如此劇烈。
我認為自己是個好人,絕非惡徒,就算曾經偷看過寡婦洗澡,也不至於罪孽深重到形成這樣狂暴的河流。
"這小子...怎麼回事?"白無常驚訝地看著我,完全沒想到我上橋時,三途河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
我哪知道是怎麼回事?
說不定是三途河出了狀況,卻怪罪到我頭上。
我從沒犯過什麼滔天大罪,八歲時頑皮,偷看了寡婦洗澡,十歲時跑到玉米地裡偷玉米,被爺爺抓回家教訓了一頓。
自那以後,我一直安分守己,自認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我下意識停下腳步,我一站定,河水也平靜下來。
我繼續前行,剛邁出一步,河水立刻洶湧澎湃。
我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
這三途河是針對我來的嗎?
見鬼!
冤枉啊!看寡婦洗澡也算十惡不赦嗎?
肯定是三途河出了問題!
黑白無常麵麵相覷,眼前的景象讓他們都感到匪夷所思。
兩人疑惑地盯著我。
"我真的不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