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書!?
"我們家有個傳統,婚書需以血為盟,象征兩人血脈交融,成為真正的一家人。"
楊朵認真地看著我解釋。
我感到非常尷尬,簽名可以,但讓我出血,不痛嗎?
"我稍後給你。"我連忙找個借口推辭。
到了用餐時間,父親做了一桌豐盛的菜肴款待楊朵。她性格開朗,吃飯時講述了許多大城市的趣事,相比之下,我顯得寡言少語,不善交際。
父親幾次用眼神示意我開口,但我確實不擅長這種場合,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看得出,楊朵很隨和,如果和她一起生活,想必不會缺少話題。
父親不滿地看著我,忽然注意到我手腕上的珠串,疑惑地問:"九娃,這串珠子哪來的?"
我一愣,下意識低頭看珠串,原本江嘯天給我的時候是赤紅色,現在卻漸漸轉黑。
"糟糕,變黑了!"我驚愕不已,想起江嘯天之前的警告,心中莫名緊張起來。
"你倒是說話呀!是誰給你的!?"
我父親瞬間焦急起來,顧不上還在場的賓客。
“這是我師父給的。”
我回答。
話語落地。
父親氣得連連跺腳,“見鬼!那個臭道士是不是一心想要你死?用這種害人的玩意,他到底想乾嘛!他在哪!?”
平日裡父親並非易怒之人,但此刻因這串珠子如此動怒,我始料未及。
於是我把江嘯天的囑咐告訴了父親:“師父說,如果珠子變黑,你就手持三炷香舉過頭頂去找他。”
“見鬼!”
父親怒火中燒,起身的動作讓一旁的楊朵渾身顫抖。
我麵露尷尬,畢竟楊朵還沒正式成為家人,就被這陣勢嚇得不輕。
“爹,你怎麼了?”
父親麵色一沉,憤怒地盯著我,“江嘯天是什麼師父?他那黑心腸,給你珠子就是要你命!這東西陰氣這麼重,你體質又偏陰,不是嗎!?”
“還要你舉香過頭,這是要羞辱我!按規矩,舉香上門就是求饒的意思,你那江師父分明是小人!我不過說了他幾句,他就把氣撒在你身上,你還把他當師父,他卻要害你,你到現在還沒看清楚嗎?!”
父親氣憤地斥責。
我當時完全不明所以。
事情是否真如父親所說,但他此刻確實怒火滔天。
我呆呆地看著手上的珠子,它已轉為黑色,我不由得背脊發涼,夜幕降臨,村中的陰氣愈發濃厚。
我緊張地看向父親,“爹,怎麼辦?”
“你知道江嘯天在哪嗎?”
“在祠堂。”
我話音剛落,看見父親聽到“祠堂”二字時臉色驟變。
“現在你奶奶服了屍油,把她背起來,我們一起去祠堂。”
父親嚴肅地看著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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