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嘯天的話讓我也驚呆了。
我一直以為隻有我被人盯上,沒想到連奶奶也不得安寧。
究竟是誰要對我們全家下手?
爺爺已經去世,這件事已經讓我們痛不欲生。
現在還緊追不舍。
父親愣住了,緊張地望著江嘯天,“勾魂?哪個混蛋,竟做出如此喪儘天良的事!我們家招誰惹誰了!”
“我也想知道,你們是否真的沒得罪過任何人?”
江嘯天直接追問。
這些天江嘯天住進我們家,這個問題他已經反複問過多次。
父親說沒有,爺爺也說沒有,所以我覺得我們沒得罪誰。
但我的魂魄被勾之事我是親曆者,因此明白肯定有人在對我們家下手。
我的魂沒被奪走,他們竟然轉向了奶奶。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會不會是叔叔和嬸嬸乾的?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連看都不看一眼,卻在村長家幫忙,這不是明擺著疏遠我們嗎?”
我忍不住說道。
畢竟那天,親眼看見叔叔嬸嬸在村長家用餐的情景,他們的舉止並不像客人,夾菜時那份自在隨意,更像是自家人!
我心裡實在有些不服。
他們一家人才是我們真正的親戚。
我曾為他們擔任過婚禮的伴郎,但當我遭遇困境,他們卻連詢問都沒有,這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原本我不想提及此事,但內心的疑慮讓我無法避開他們。
然而,父親卻說:“你叔嬸是本分人,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況且都是自家人,他們不懂那些法術,九娃,你多慮了。”
“但這說不通啊!如果不是心虛,為何不來見我們,連個問候也沒有?”我反駁道。
“他們向村長求助,不是嗎?他們現在懷了孕,算卦的說胎兒不穩定,不能宣揚,也不能走親訪友,以免影響胎兒,需要找一個陽氣最旺的村民家,度過最初的三個月,這樣胎兒才會安穩。”他解釋。
“村長以前是屠夫,刀下沾滿牲口的血,那些邪物最怕這類凶狠之人,見了就會躲避。於是他們帶著錢,打算在村長家暫住三個月。有些事情,信則有,不信則無,所以這件事最好保密,也就讓你誤會了。”父親尷尬又無奈地看著我。
村裡的老人們常說,鬼魂懼怕幾種事物:屠夫手中的殺豬刀、鞭炮聲、古老的玉飾、木匠的工具、公雞、黑狗血以及魯班尺。其餘的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我明白第一種——殺豬匠的凶悍,連人都畏懼,何況鬼魂。
村長也是命運的寵兒,因受過教育,進城考試後成了我們的村長,從此不再殺豬。聽到這裡,我突然覺得自己過於天真,原來一切隻是誤會。
那麼問題來了,陸瑩瑩當時帶我們去找的那個害她的人,車就停在村長家門口。如果不是叔嬸,會是誰呢?難道是村長?但村長為人正直,是個屠夫,對陰山法術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