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嘯天……是死是活？
我第一時間被嚇得一跳，屁股不自覺地往後挪了兩步。
難道小黑是在告訴我，江嘯天已經死了？
“你在搞什麼！”
江嘯天猛然咆哮，凶狠的目光瞪著我。
我害怕得有些尿意，脫口而出，“彆殺我！我不想死！”
江嘯天緩緩從河中站起，渾身濕淋淋地向我走來，頭發糾結成一團，水珠不斷地滴落地上。
“我問你剛才在做什麼！”
江嘯天怒不可遏地衝我吼叫。
這時，小黑又衝到我麵前，對著江嘯天吠叫不止。
仿佛它那弱小的身軀正在與江嘯天對抗。
江嘯天微微皺眉，困惑地看著小黑，仿佛真的能聽懂它的叫聲。
大約過了十秒鐘。
江嘯天猛地轉向我，嚴厲地質問，“你去河邊做什麼？我不是讓你乖乖待在上麵，哪都不許去嗎？你還麵朝河水，你是不是想尋死！”
我整個人呆住了，月光灑在江嘯天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鬼是沒有影子的，但江嘯天有，這意味著，江嘯天還活著。
“師父，你沒死？”
我這才意識到剛才誤以為江嘯天已逝。
主要是他從水中出現時，臉色像死人一樣，讓我難以不誤解。
“這河水陰氣太重，你這種體質，豈不是要被拉下去當替死鬼？你看你的背！”
江嘯天嚴肅地看著我。
我愣了一下，轉過頭去。
我背部靠近肩膀的地方，有一個嬰兒手掌大小的黑色手印。
我頓時頭皮發麻，感覺背部一陣冰涼。
江嘯天獨自走向那些亡嬰，嗬斥道，“你們若再胡鬨，我會讓你們魂飛魄散！”
江嘯天的氣勢真是嚇人。
我聽到這話都忍不住顫抖。
強烈的氣場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就連旁邊的黑狗看到江嘯天，竟直接趴在地上，仿佛在行跪拜禮。
“剛才有個嬰靈企圖把你推進河裡，還好這黑狗察覺到你要出事，及時趕來救了你，差點你就成了替死鬼！”
江嘯天正色對我說。
原來是我誤會了，是小黑救了我。
想到剛剛差點喪命，心中不禁有些慌張。
“你這孩子，真讓人操心，我才離開你十分鐘，就差點出事。”
江嘯天無奈地搖頭，似乎對我很失望。
而我這時才發現。
沿著河岸，一串濕潤的足跡清晰可見，其尺寸幾乎與那些夭折嬰兒的小腳一模一樣。
這些腳印從草叢邊緣一直延伸到河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