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陸瑩瑩設法讓周才替她受死?"
我愈發困惑。
"未必如此。"江嘯天簡潔地回應。
不知過了多久,我在恍惚中沉沉睡去。
感覺有人持續踢我,但我疲憊至極,無法睜開眼睛。
然而那一晚,我睡得格外安穩。
或許是因為江嘯天在我身旁,我感到異常安心。
清晨來臨。
屋外的喧囂聲將我喚醒。
我發覺江嘯天並不在床邊,便匆忙穿上衣服出門。
村民們聚成一團,江嘯天也在其中。
"怎麼這麼熱鬨?"
我好奇地走近。
但那一刻。
我無法保持平靜。
一塊白布覆蓋著一具屍體,周圍濕潤,屍體上纏繞著水草,顯然剛從水中打撈出來。
儘管如此,白布的一角已被揭開,露出一張青紫色的臉龐。
正是另一位伴郎。
他的身體因水泡而腫脹,但五官仍可辨認。
我父親曾說,溺死者怨念深重,水屬陰,人死後化為鬼。
鬼亦屬陰。
魂魄被困於水中,永不能上岸。
因此,以前村裡有人溺亡後,多數人都不敢靠近河邊,生怕遭遇水鬼。
"徐瑩瑩顯然是來複仇的,三個伴郎已死倆,九娃肯定是下一個!"
村民們開始為我擔憂。
這使我更加恐慌。
周才罪有應得,我對他並無憐憫,畢竟他是徐瑩瑩的凶手。
然而,這位伴郎和我一樣,並未參與那次事件。
卻同樣喪命。
那我豈不是也將麵臨同樣的結局?
原本我還並不太緊張,現在卻焦慮起來。
但最焦急的還是我爺爺。
麵對這一幕,他突然痛哭起來。
一個即將入土的人,卻哭得如此悲痛。
"九娃命途多舛,算卦的預言他活不過十八,看來真難逃此劫。小姑娘,如果你心中有恨,衝我來吧,放過我孫子好嗎?他無辜啊!"
爺爺哭喊著。
目睹祖父痛苦不堪的神情,我的心愈發沉重。
生死由命,我若離去,亦無可奈何。但瞧見年邁的祖父悲痛欲絕,心中實難承受。
江嘯天察覺我的緊張,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語氣柔和地保證:“彆擔心,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不會讓你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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