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聽天空中那些強者們的交談,我的心臟不自主地躍動,這一幕讓我無法抑製內心的激蕩,因為九成的可能,蘇無塵已成功奪得寶物。
然而,我立刻收斂情緒,保持冷靜。
“怎麼回事?龍之脈絡消失了?”
身旁的莊俞一臉困惑,站起身子,隨著龍之脈絡的消逝,四周的龍息之力也隨之匿跡。我默默站在莊俞身邊,一語不發,表明我對這變故同樣不明所以。
“各位,看來我們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顧河的臉色陰沉,聲音中透著寒意。接著,他的目光如鷹般掃視下方的嬰靈境眾人,每個人在顧河的注視下,心中皆是一陣黯然。
黯然在於他們受到猜疑,而龍之脈絡卻又不在自己手中。
儘管風老曾言,誰若是得到龍之脈絡,其他人便不得爭搶,但這種被暗算的感覺極為糟糕,不單是顧河,場中的七位化神境無一不是心情複雜。
若說是以正大光明的方式奪取,他們或許不會如此鬱結,如今,費儘周折破解了陣法,龍之脈絡卻悄然消失,不知所蹤,這樣的滋味,任誰都難承受。
“雲霧,之前那人是在你的雲霧天下陣法中得逞的,你竟毫無察覺?”
這時,三木老怪轉向雲霧詢問。
確實,剛剛整個山穀都籠罩在雲霧老人的陣法之下,作為陣法主人,他理應對陣內發生的一切有所感知。
然而,雲霧心中也是五味雜陳,自己布設的陣法竟毫無線索可尋。
“若我有感應,豈會讓他接近龍之脈絡?”
“我的陣法中還融合了攻防之力,之前你們被困也知道,即便是化神境,也無法輕易瞞過我,靠近龍之脈絡。”
聽聞雲霧老人的解釋,現場再次陷入了奇異的沉默,詭異至極,出人意料的詭異。
在雲霧老人的陣法之內,龍之脈絡居然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要知道,即便三木老怪解除了地表的束縛,龍之脈絡想要借地脈之力遁走,眾人也應當有所感應。
“哈哈哈,想不到我們這幾個老家夥拚死爭鬥,最終連個影子都沒見著,就空手而歸了。”
顧河放聲大笑,笑聲中夾雜著苦澀與無奈,但也有一絲暢快。其實,隻要龍之脈絡不落入雲霧門之手,他就能接受。
畢竟,得到龍之脈絡的雲霧門將擁有龐大的資源,也許在接下來的數年內,能超越青城山。
如果這龍之脈絡不是被暗中算計,那麼最終很可能它會歸屬雲霧門。
因此,場上最失落的,莫過於雲霧老人。
“各位,既然龍之脈絡已有歸屬,那我們這次的聚集也算有了結果,無論誰得到,都是他的天命之賜。”
風長老掃視眾人,嗓音低沉,即便心中滿是不甘,然而現實殘酷,龍脈已消逝無蹤,連一絲殘影也不留。
於是,他們無計可施。
“嗬,未曾料到,此事竟以如此荒誕的結局收場。”
莊瑜露出無奈的微笑,對眼前的一幕發出感慨。
“世事如幻,變幻莫測。”我淡笑回應,話音剛落,便察覺到一股審視的目光,我回頭望去,發現是身邊的妖夜。
女子嘴角含著意味深長的笑意,那種凝視令我不自在,我連忙避開她的眼神。不知為何,我仿佛在她眼中看到了看透一切的洞察。
難道她知道龍脈已被我獲取?
不,場上眾人無數,連操控法陣的雲霧老人也沒察覺到蘇無塵的氣息,她又怎能知曉?
況且,我一直伴隨在莊瑜左右,這是最堅實的不在場證據,無人會懷疑到我頭上。
大概是我想多了,肯定是想多了。
最後,眾人帶著些許不滿散去,我隨著秘異局的人返回道觀。
蘇無塵並未前來與我會合,這正合我們先前的計策,一旦得手,他必須找個隱蔽之處等待,否則難以掩飾,這是以防萬一的措施。
我所用以遮蔽天機的符咒隻能維持兩日,一旦暴露,後果不堪設想。
回到道觀,莊瑜讓我留在房內等候,他去打探關於那個長生秘社據點的情報,隨後回複我。
我點頭示意,目送莊瑜離開,正要關門,卻發現妖夜朝我的房間走來。
依舊是那份嬌媚的笑靨,不過,我注意到她的眼中似乎多了一縷……興奮?
沒錯,就是興奮,我無法解釋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
“妖夜姑娘,有何事嗎?若是無事,我要開始煉化體內的龍脈之力了。”
我不明妖夜為何不去汲取龍脈之氣,但不論怎樣,在這女人的注視下,我總感到不安,仿佛自己毫無秘密可言。
不論是否是錯覺,我都必須避開她。
在風水師的世界裡,有一種真實存在的東西。
命劫。
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有一道命劫,許多人隕落於命劫之下,但若能渡過,此人必能飛黃騰達。
然而,命劫雖真,卻難以察覺,不經反複驗證,誰也無法確知自己的命劫何物。
在妖夜這位女子身上,我嗅到了命劫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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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妖夜真是我的命劫,那麼最佳對策就是,除掉她。
但她屬於秘異局不說,現在的我,真有把握能戰勝妖夜?
就連莊瑜也說過,妖夜在秘異局中是個特殊的存在,她擁有何種手段,我全然未知。因此,我隻能選擇,遠遠避開她
令我意外的是,魔夜並未進一步接近,而是在數步之外駐足,目光犀利地審視著我,這種注視讓我不寒而栗。
"你倒是有幾分幸運。"魔夜輕聲低語,言語間充滿玄機,令我的心跳不禁加速。
這女子,究竟意欲何為?
話畢,魔夜未待我發問便轉身離開我的居所門口。
門扉閉合,我發覺內心已泛起波瀾。
"這女子,究竟有何用意?"我在心底自問,難道她真的洞察了什麼?
否則,她為何會無端說出那樣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