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醒了!還不快謝謝笠畫姐!要沒有她我們現在還得接著在灰霧裡打轉呢!”,何軟小跑到何繆跟前,暗暗戳了戳他的腰,給了他個眼神。
“……”,何繆麵色變了又變,從牙縫裡極不情願地蹦出來兩個字“謝謝。”
笠畫淡淡點點頭,不作他想。
“好了!那我們快走吧!”,何軟夾在兩人中間左右撮合,但這也不過是把矛盾壓縮起來,爆發時恐怕就無力回天了…
笠畫走在前麵,何軟在中間,何繆則是扛著祖傳的長槍走在最後。
她們順著金光指引的方向一直走去,果然沒再回過原地。
濃霧漸漸散開,周邊的景色清晰起來。
眼前一座石山,山麵光滑如鏡,就像是被人從中間劈開後細致打磨一番,兩道寬厚青石山門靜靜佇立,上麵雕刻百頭異獸皆麵目可憎,圓滾滾的眼珠牢牢盯著笠畫三人,四周仍是千篇一律的石林,隻不過高度參差不齊,道路上鋪著一層厚厚的白沙。
“看來我們到地方了。”,笠畫停下腳步,不再往前,她不能保證還有沒有彆的機關陣法。
“如何,到這裡可還有彆的提示?”,笠畫問道。
何軟搖搖頭,在她印象裡,除了那句話便再沒有彆的傳家話了。
“嗯…你滴一滴血到地麵上試試?”,笠畫斟酌著開口,一般傳承之地都應該要檢驗血脈的吧?
何軟點頭應是,正準備咬破指尖時何繆在後麵攔住了她。
何繆目光怔怔看向不遠處的山門道“我來吧,放血還挺疼的。”
何軟聞言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從小養尊處優,這點小痛算不得什麼。”
但何軟還是放下手,畢竟從小到大自己哥哥處處護著自己。
何繆手指在槍尖一點,將幾滴鮮血滴落在道路上的白沙之上。
隨著血液滴落,潮紅之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中心蔓延,幾個眨眼間整條路便變成血紅之色。
嗚!嗚!嗚!
不知何處吹來大風,狂風穿梭在嶙峋石林之間,和石柱上被腐蝕而成的空洞合奏出怪異的腔調。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三人猝不及防,石柱開始移動,破碎,最終重組為一道通往山腰的階梯。
笠畫皺著眉頭,一手拉住身邊搖搖晃晃的何軟,一手擋住頭頂的小綠。另一邊何繆將長槍重重插入地麵借此來抵抗迎麵肆虐的狂風。
呼
笠畫最後一縷發絲落在臉上,剛剛的一切仿佛隻是一場幻境。
原先光滑如鏡的石山不知何時從中間被一分為二,周邊石柱碎裂後組成的階梯延伸向狹縫之中。
“嘖嘖…不愧是修煉大家的祖地,隻是開啟就有如此大的動靜,但這樣不會被外界知曉嗎?”,笠畫擰起眉頭,心裡有些擔憂。
“誒嘿嘿,你就放心吧女娃!外麵來看,石林就是石林,沒這些東西的!”
“倒是你這小姑娘,還怪聰明了,本來還想坑你一把沒想到這麼謹慎。”
老頭的聲音毫無征兆在笠畫耳邊響起。
好家夥,這老頭原來一直就沒走啊。
“你這老頭,不去和你家娃娃說耳語,一直纏著我做什麼?”,笠畫沒好氣地道,她很討厭這種被人悄咪咪監視的感覺。
老頭偷偷撇撇嘴,那倆後輩,兩個入盞境的毛頭小子,能聽到個pi的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