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很安靜，安靜到就連心跳聲都是聒噪的。
阮舒怡感覺到男人的觸碰，她微微抬眼，和他四目相對。
陳凜眼眸微垂，看著她的眼神專注，見她這樣看著自己，他按捺不住，欲吻她的唇。
阮舒怡也沒躲。
隻是還沒碰到，她身後的門就被敲響。
還沉浸在這溫情裡的阮舒怡確實被嚇一跳，她眼睛都睜大了，像是猛然回神。
陳凜很不悅，“誰？”
於濤的聲音隔著門板悶悶地傳過來：“陳董，夏姐來了。”
陳凜擰眉，他不知道夏然怎麼會忽然跑過來。
阮舒怡感覺自己腦子像是被敲了一棍子似的，趕緊伸手推陳凜。
陳凜巋然不動，朝著外麵道：“讓她等一下。”
說完，他低頭又要親阮舒怡。
阮舒怡這次卻不樂意了，左躲右閃的。
陳凜：“……”
他捏著她下巴，看她垂著眼不吱聲，壓低聲說：“打個商量，你話也沒個準話，睡也睡不成，先親一下？”
阮舒怡也不知道這麼不要臉的問題他怎麼能問得這麼理所當然，她噘著嘴：“不親，你的親親姐姐在外頭等著你呢。”
陳凜從這話裡聽出點兒意思來，忍不住笑了，“我怎麼聽著這話挺酸，你彆告訴我，你連我和夏姐的關係都能誤會。”
阮舒怡就有點惱了，又推了他一把，“那是誤會嗎？你為了她，隨便哪個富婆的床都爬。”
陳凜仍沒動：“我除了你的床，還爬誰的了？”
阮舒怡氣鼓鼓的，想起當年她在醫院目睹那一幕，回去之後的難過和崩潰，就忍不住地有點難受，心疼那時候的自己。
陳凜耐心道：“我發現你和夏姐對我都有點誤會，怎麼你們都覺得，我會為了另一個人委屈自己賣身？”
阮舒怡反問：“難道沒有嗎？”
“夏姐那時候要做手術，我確實著急搞錢，從前期治療到手術，再到後期的康複治療需要二十萬了，也不是我打工一下子能搞來的，所以我動了歪心思，找富婆來錢快，”他解釋道：“但我有後備計劃，就是萬不得已的話，借高利貸。”
“我當時看了看我認識的所有富婆，隻有你最年輕，而且漂亮身材好，”他說：“你讓我覺得這交易接受起來也沒什麼難度，如果換成是彆人……”
他頓了頓，“多少有些膈應，我大概率不會為難自己，會轉而去借高利貸，我沒那麼偉大，會為了彆人什麼都做，夏姐對我來說雖然是很重要的家人，但這事兒多還利息也不是不能解決，我不會為她吃那種苦。”
阮舒怡其實不是很相信，她懷疑地看著他。
陳凜湊近了點，“真的，你長什麼樣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你真的覺得你身上除了錢，就沒什麼可圖的？我在酒吧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注意到你了。”
阮舒怡臉繃了幾秒，就繃不住了，“油嘴滑舌……”
陳凜以前就是這樣，對她不吝誇讚，說各種甜言蜜語，但糟糕的是，幾年過去了，她發現自己一點沒長進，居然還吃這套。
他說她年輕漂亮身材好，她就有點……高興。
好吧，她就是膚淺，喜歡聽這種華而不實的漂亮話。
陳凜看她態度有軟化，正欲再親下去，結果被她抬起手捂住了嘴。
他蹙眉盯著她。
阮舒怡說：“這又一陣了，夏然在外麵要心急了，你還是先看看她來乾什麼的吧。”
陳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