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麵上的意思。”
聞聲,吳君言轉頭與燕千淩對視上了,冷聲說道。
“從未聽說過不允許同輩爭鋒,你這是要保他嗎?”
燕千淩很忌憚吳君言,沉聲道。
“他是我的對手。”吳君言直言不諱:“在與我一戰之前,任何人不可打擾。”
“與你一戰?”燕千淩怔了一下:“你一直都是北荒十傑,當世頂尖的妖孽。若是以前的陳青源倒是可以與你平起平坐,現在的他,有資格成為你的對手嗎?”
“弱者,是不會明白的。”
關於此事,吳君言不做解釋,毫無意義。
聽到此語的燕千淩,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一旁看戲的眾修士也都瞪大了雙眼,燕千淩乃是北荒有名的人物,天賦極高,實力極強。似他這樣的天驕如果都是弱者,那我們是什麼?
啥也不是。
眾人感覺自己也受到了嘲諷,卻又無力反駁。
“你確實很強,也有狂妄的資本。不過,這世上比你強的人還有很多。”
這句話也就是出自吳君言的口中,若是尋常修士,現在已經被燕千淩踩在腳底下了。
“比我強的人確實不少,這一點我不否認。”吳君言負手而立,聲音平淡:“至少你不算。”
“你!”燕千淩緊咬著牙關,很想與吳君言較量一番。
可是,燕千淩沒有這個把握,甚至獲勝的希望極為渺茫。
控製好了情緒,燕千淩暫時沒打算與吳君言開戰。等到他先踩了陳青源,過幾年實力再強一些,必會將吳君言視為下一個目標。
“似你這樣的人,隻知道將實力暫時不如你的人視為對手,享受那種勝券在握的感覺。無論你今後走到了哪一步,都不可能成為真正的強者。”
吳君言從不會欺負弱小,他的眼裡隻有更高的山峰。
與陳青源同境界一戰的話,吳君言沒有獲勝的把握,一切都是未知。正是這種未知,讓吳君言不停地穩固著根基,每時每刻都想著變強,才能有能力去麵對未知。
聽著吳君言的言論,燕千淩麵色鐵青,並未回話。
“彆站得太高了,小心掉下來。”
吳君言繼續說道。
思考了一會兒,燕千淩不再站立於玄青宗山門的上方虛空,轉身落到了地麵上,待在附近的一座城池內,等待著合適的時機。
如果燕千淩不走的話,估計下一刻就會遭到吳君言的進攻。
趕走了擋在門口的這些人,吳君言在玄青宗的山腳下找了一個舒適的地方,席地而坐,閉目養神。
同輩修士,沒人敢無視吳君言的話。
往後四年,誰若是敢上門挑釁陳青源,打擾到了陳青源的生活,下場肯定會極為淒慘。
“小師弟啥時候與吳君言的關係這麼好了?”
玄青宗的長老們麵麵相覷,不明情況。
“年輕人的事情當由年輕人來解決,吳君言一出麵,咱們玄青宗的地界瞬間安靜了,沒了任何的吵鬨。”
很多長老感歎一聲,不愧是位列十傑的頂尖天驕,威懾力十足。
“吳君言這是要與小師弟一戰,小師弟能行嗎?”
不少的長老產生了一絲危機感,頭一次覺得陳青源可能會扛不住。沒辦法,吳君言帶來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
“同樣都是北荒十傑,為啥咱們小師弟看起來那麼遜啊!”
護宗長老董問君吐槽了一句,看看人家吳君言,一句話放出去,同輩之中有幾人敢忤逆。反觀陳青源,誰都想要過來踩上一腳,爭先恐後,生怕慢了他人半步。
接下來的四年時間,玄青宗風平浪靜,同輩天驕無一人敢上門叫陣。
強如燕千淩這樣的人物,也需要暫避吳君言的鋒芒,給他幾分麵子。換做尋常的天驕,當然不敢放肆。
屋內,陳青源正在穩固著修為,將根基進一步的打好。
他暫時不打算突破至金丹境,等到與吳君言一戰之後再說。
“隻剩下十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