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一直自允是個文化人,再摳搜麵子工程還是很重視的,哪受得起這個?
“你……簡直就是粗魯!”
整整一個小時魚都不咬鉤,閻埠貴本就憋了一肚子氣,現在被劉光齊這麼一激算是點燃火藥桶了。
直接站起身
“論學問論本事三大爺也許不如你,但要是比釣魚你還真不是個個兒!”
“三大爺釣上來的魚比你吃過的魚都多!”
“說我不行?有本事你自己試試?”
劉光齊本就看上了閻埠貴這個釣位,他覺得這就是個好位置,魚不肯吃是三大爺餌料的問題。
這裡靠近岸邊本就少有大魚,你還拿玉米棒粒釣?
哪家的魚經不起這考驗呢?
“釣就釣,今兒我還真得給你上上一課!”
劉光齊裝出被激將的樣子,省得這小老頭後悔。
閻埠貴不僅沒有後悔,反倒動起了小腦筋
看劉光齊這小子從小長大,也沒記得他會釣魚啊?
“要是你也釣不上來怎麼說?要不咱倆打個賭?”
“賭什麼?”
劉光齊嘲諷地看看閻埠貴,小老頭這是釣不上魚,打算用彆的辦法創收了?
閻埠貴想了想,從懷裡掏出支英雄鋼筆。
要說英雄鋼筆在那年歲可不得了,據說筆尖都是從隔壁小日子進口的,自己造不出來。
就是不知道閻埠貴從哪弄來的。
“跟你賭這個!要是你能釣上魚,這筆就你的!”
末了閻埠貴又加了一句
“白條小雜魚的不算,起碼得二兩以上的。”
“三大爺您這條件有點高啊,還要二兩以上。”
閻埠貴也知道要求確實有些過分,遂降低賭注
“你輸了給我二十斤粗糧票,這樣總行了吧?”
“我這鋼筆要是拿出去起碼能換五十斤的!”
“行,這賭我接了!”
“三大爺您先讓讓,接下來看我的!”
“我也不占您便宜,現在是九點三十分,您釣了一個小時,我同樣以一個小時為限,十點半之前要是沒釣上條魚算我輸!給您二十斤粗糧票!”
“是大魚!”
閻埠貴不忘補充。
“行行行,二兩以上的,這總行了吧?”
劉光齊沒好氣道。
“嗯,這個可以。”
閻埠貴收拾好自己漁具屁顛顛坐到一旁。
雖然沒釣到魚但是贏了二十斤粗糧票,血賺!
輸?他就沒想過好吧!
他甚至都想好粗糧票到手後買哪些糧食,怎麼回家裝波逼。
而這邊劉光齊有了位置後也是不緊不慢,先撒了一小把酒糟打窩,然後開始調製餌料。
他知道自己水平也就一般,想贏就必須在餌料上下功夫。
劉光齊的這一係列動作閻埠貴壓根見都沒見過,忍不住問這是在乾嘛。。
劉光齊則是老神自在地翹著二郎腿,等著餌料醒好,同時也等魚窩進魚
“不懂了吧?這是新式釣魚法!”
“你那玉米棒子人吃了都膈嗓子,更何況魚呢?”
“啥魚經不起那考驗啊?”
閻埠貴則撇撇嘴不屑道“你還是趕緊的吧,都過去十來分鐘了還沒開始釣,到時彆輸了找理由。”
突然閻埠貴緊張起來,因為餌料醒好,劉光齊已經開始下竿了,隻見他那根特製的魚竿輕輕一彈,魚線劃出道弧線精準地落在了之前打窩的位置。
光看這手就不是個新手能做到的!
莫非劉家這小子練過?
閻埠貴掏出鋼筆輕輕磨蹭,接著神情複雜地問道
“光齊你之前釣過魚?”
這會兒已經開始釣了劉光齊自然不會再搭理閻埠貴,他豎起食指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後,接著緊緊盯著浮漂。
很快浮漂就有了動靜,輕點兩下後直接來了個頂漂!
劉光齊猛一抬手,光憑那厚重的下墜感就知道這魚不小,最少也有一斤多。
劉光齊輕呼一聲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