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是這間房名義上的女主人!同時也是交道口街道辦的乾事,四級辦事員,聽明白了嗎?”
“還有你是什麼人我同樣一清二楚,張小花,四十九歲,農業戶口,父親張德山,戶籍地址xxx。”
“嗬,挺厲害嘛,在城裡住了幾十年居然還是個農業戶口,讓我猜猜到底怎麼回事,為了娘家能多一塊自留地?”
賈張氏聽熊晶說到這身子都顫抖起來。
確實,當初為了能多分點地她一直沒轉戶口,連秦淮茹嫁進來時也是同樣操作,這在當時很普遍,後來政策改了,城市戶口才吃香,再想轉也轉不了了。
一晃這麼多年,就連賈張氏自己都忘了自己原來還是個農業戶口。
如今兒子沒了,兒媳婦也沒了,和她有關係的隻剩下棒梗這個同樣農村戶口的孫子!
“你…你想怎麼樣,總不能逼死我們一家子吧!”
眼見對方對自己的底細一清二楚,賈張氏再不敢強硬,認慫道。
“行了,收起你的可憐樣,軋鋼廠還是給你們留了餘地的。”
“你們這房子雖然要上交,但是廠裡在帽兒胡同那片又給你們挑了間小的。”
“這是租賃文書,拿好了。”
“賈建陽作為個一級工,按規矩也隻能分到單間的。”
“現在,馬上收拾好東西搬出去,不然彆怪我找人過來清場!”
賈張氏對此毫無辦法,隻能和賈建陽一起收拾東西。
遇上街道辦的,她的壓箱子絕招撒潑也派不上用場,因為人家是真敢抓呀!
期間易中海倒是終於忙完手頭的工作從軋鋼廠回來,隻不過見此情景他同樣是有心無力。
不是他又想幫賈家說話,而是心疼好不容易敲定的養老人選賈建陽又要搬走了!
講道理?
理是人家的。
擺架子?
人家是街道辦乾事,你一大爺身份還是人家任命的呢,你拿啥擺?
於是在易中海不舍的眼神中,賈張氏和賈建陽最終還是搬走了,搬到了距離本院四公裡遠的帽兒胡同。
分的是間十平米左右的倒座房,除了一張床一張飯桌彆的就基本放不下了。
炕沒有,煤爐也得放過道上。
知道賈家跟劉光齊有過節,熊晶故意給他們分了個凍不死卻又過不好的地方,而且還離南鑼鼓不遠,可以讓劉光齊知道他們一家的慘狀。
所謂於無心處討歡心,說的就是這個,暗保除了保護安全,還要讓雇主過得開心、舒適,因此人情世故同樣要做足了。
見沒熱鬨看了劉光齊也不耽擱,聳聳肩回了後院。
回去路上正好看到於莉在洗衣服,定睛一看,好像又不是衣服,這不是自家孩子的尿布麼?
這三大爺還真把於莉安排過來了?
劉光齊心裡惦記著大寶小寶就沒多停留,謝了一嘴就回去了。
………
誠誠興興已經有四個多月,俯臥著的時候能抬頭,平時最喜歡乾的就是把拳頭塞自己嘴巴裡吮吸,經常把小拳頭吸通紅通紅的,畢竟肉肉的小拳頭味道可比磨牙棒要好多了。
笑多了,哭少了,也開始學會認人了,不再像之前那樣誰抱都肯,簡單說就是不再跟以前那麼好糊弄了。
劉光齊卻很喜歡逗弄他們倆
一會兒用手指頭戳戳他們肥嘟嘟臉蛋,他們會樂嗬的笑個不停;
一會兒把手指頭放在他們小手中央,他們會攥緊緊的;
不過他最喜歡的還是背靠在炕上雙腿屈膝,然後一邊一個將倆孩子放在自己大腿上,孩子的長度剛好從膝蓋延伸到大腿根,看著小小的人兒在自己腿上蹦躂簡直愜意極了。
不過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不知道倆小寶玩膩了還是怎麼的突然哭了起來,此起彼伏,一聲大似一聲,劉光齊怎麼哄也哄不好,頓時他整個人就不好了
“媽,京茹!你們人呢?孩子哭了,還給你們!”
“快點快點!”
這時劉海中也剛好進門,見狀趕忙迎了上去
“哎呦我的好乖孫哎這是怎麼了呀?快過來讓爺爺抱抱……”
……
一家人其樂融融,場麵十分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