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劉光齊的自贖之路!!
又過了一天,紅冶廠這邊的工作也到了尾聲,援建隊用了一上午時間所有零部件檢修完畢,並開始焊接拚裝這道最後的工序。
但是,問題來了。
高級焊工人數不足!
就像木桶的最短那根木板製約了木桶的盛水量,這將嚴重影響工作效率。
劉光齊沒想麻煩王部長而是把難題甩給了劉擁軍劉廠長。
劉擁軍則是去機修廠走了一趟,帶回來五個焊工,一個六級四個五級,七級八級的卻一個也沒有。
焊工不同於其他工種,想升八級非常困難,退休前能乾到七級已經很不錯了,所以六級已經算中流砥柱。
即便是在國有大廠,八級工依然是很高技術權威存在,就連廠長等領導對其都得恭恭敬敬、極力討好。老一輩人也許還保有記憶在工作現場,八級工訓七級工就跟老子訓兒子似的的畫麵。
後世劉光齊就有過類似記憶的事情一天,廠子裡一根高壓水管漏了一個洞,必須儘快修複,廠長等一眾廠子領導趕到現場,而焊接正在供水的管道難度之大估計有專業知識的朋友會很熟悉,當時全廠無人能接這個活,眾人焦急萬分。
最後廠長把一位已經退休的八級老焊工請了過來。
劉光齊清楚的記得那時候還是深夜,老頭頭發花白,背著一個破舊的工具包,隨便套了件衣服就來到現場。
估計老頭對這麼晚還被打擾很不高興,一言不發。廠長陪著笑臉趕緊遞上一支煙,老頭接都沒接,沉著臉直接放下工具包開始乾活。
在刺眼的電焊白光中,乾枯的老手卻異常穩健,不斷的勾、點焊玩得簡直如同穿花蝴蝶,原本高難度的活硬是被他玩成了一門行為藝術。十幾分鐘後,大功告成。
乾完活,老頭才接過廠長再次遞上來的煙,交代了幾句就頭也不回地背上包走了。
所以高級焊工的稀缺程度可見一斑。
機修廠廠長劉峰跟在劉擁軍後麵,為劉光齊介紹
“這位是孫大強,六級焊工;
這位是xx,……
………
這位是梁拉娣梁師傅,你彆看她年紀不大還是位女同誌,可人家可是實打實的五級焊工,也是技術大拿啊!”
劉光齊好奇之下多看了幾眼,所謂梁拉娣大概比自己大個一兩歲,留著個胡蘭頭,一雙大眼睛非常明亮,屬於第一眼看著不是很驚豔,但是越看越好看那種。
至於身材在臃腫的冬裝下倒是看不出來。
梁拉娣不愧是個玩電焊的,脾氣火爆,聽小劉廠長這麼誇獎她非但不領情還埋怨了一句
“切,又不多給糧票,說的全是廢話!”
劉峰聽了頓覺尷尬,扶了下眼鏡替她解釋
“那啥,玩焊槍的,火氣大,大夥兒彆介意。”
劉光齊點頭表示理解,跟兩位廠長打完招呼就帶人回了車間。
“幾位師傅,事情我得先跟你們說清楚,這回我們要焊接的東西是煉鋼爐,所以焊接上不能有絲毫馬虎、而且還要能耐高溫………”
劉光齊邊帶路邊給他們交代這次的任務
“等任務完成我再給大家請功!”
“請不請功咱先不提,就問能給糧票不?”
劉光齊才說完梁拉娣就提了個問題。
劉光齊眉頭一皺,從見到這女人開始算才不到五分鐘,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聽她要糧票了。
邊上工人幫她解釋
“劉工您彆介意,我幫忙說一下情況哈,梁師傅她男人沒了,一個人要養活四個孩子,壓力很大,所以一有機會就逮著人要糧票,那個………”
這麼一說劉光齊反倒釋然了,都說為母則剛,要不是為了生活,誰願意這樣呢?
劉光齊多嘴問了句
“梁師傅就沒想過再找一個?國家現在可是鼓勵寡…那個婦女再嫁的。”
梁拉娣無奈道
“咋會不想呢,可彆人一聽我有四個孩子,嘿,全嚇跑了!”
劉光齊一想也是,這可是四個孩子,四張嘴呢!
條件好的不肯娶,條件差的梁拉娣又不會嫁,可不就隻能單著了嘛!
“隻要這次任務能按時完成,有沒有糧票咱不好說,但一頓好吃的肯定跑不掉!”
“這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