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開擺的艾琳娜令體內的兩隻惡魔都有些束手無策。
艾琳娜隻有一個，但它們卻有三個意識。
明明‘治愈’惡魔差一點就能完全占據這具容器，偏偏這個時候‘真理’惡魔進來插了一腳。
都是惡魔，可不存在什麼恭謙禮讓的美德。
‘治愈’惡魔想要磨滅艾琳娜的靈魂，從而取而代之。
那麼‘真理’惡魔就讓艾琳娜相信自己的靈魂強度絲毫沒有減弱。
相互使絆子的兩者，倒是讓艾琳娜重新成為了身體的主掌者。
偏偏它們還不能就這樣讓艾琳娜死去，否則的話，兩個開撕的惡魔定然會使這具容器泯滅。
到最後艾琳娜的態度，就決定了誰能成為這具容器的主宰者。
三者達成了一個奇異的平衡。
就在這時，開門聲的響起，令兩個惡魔都蠢蠢欲動起來。
麵壁的艾琳娜也隨之轉頭，望向了來人。
隻見此時艾琳娜的兩隻眼珠子都呈現著詭異的半黑半白，且兩隻眼珠子都像是有著自己的意識，一個偏左，一個偏右。
見到艾琳娜這像是患有斜視的瘮人模樣，餘燼也不由得一愣。
他見過完全被惡魔掌控意識的家夥，是眼眸全黑。
也見過羅素那般，與惡魔達成‘君子協定’的一黑一白。
但像艾琳娜這種半黑半白的模樣，還真是第一次見。
跟在餘燼身後的溫蒂，在見到艾琳娜這副模樣時也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接著全身繃緊做好了戰鬥準備。
作為一名借助惡魔力量的女巫，她對於惡魔氣息尤為敏感。
所以她敏銳的察覺到，眼前女人身上有著兩道惡魔氣息。
一般來說，惡魔很少會去爭搶同一個容器。
因為這隻會導致容器承受不住它們的力量，從而像瓷器落地般碎裂。
比如梅菲爾女巫家族專屬惡魔，就不是直接附身至女巫體內。
而是通過能承載它力量的項鏈，對女巫進行潛移默化的影響，一點點提升梅菲爾女巫的肉體承載力。
直到有一天，這名梅菲爾女巫從身到靈都能接受它的時候，那麼它才會從那傳承項鏈上離開。
隻是這一天從來都沒有到來過。
但溫蒂同樣也明白，這個擁有超凡的世界裡總是充滿著不可思議。
如果有人告訴溫蒂，確實有能直接承受兩隻惡魔力量的超級容器，溫蒂也不會意外。
至少麵前的艾琳娜就像是如此。
那擁有自己意識的眼珠，就是惡魔意識外溢的表現。
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這兩隻惡魔並沒有站在同一戰線。
“小心，她掌握了兩隻惡魔，這意味著她至少掌握了兩種規則。”
聽到溫蒂低語提醒的餘燼點了點頭，隨即對著麵露疑惑的艾琳娜笑道：
“艾琳娜，彆玩了，我這次是帶你出去透透氣的。”
聽見餘燼的聲音，艾琳娜眼中黑色迅速褪去，兩隻一左一右的眼珠也隨之恢複了正常。
毫無表情的臉上也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真的嗎？太好了，我可以不用回來了嗎？”
餘燼先是點頭再搖頭道：
“當然是真的，我不會騙你。”
“但是為了安全起見，事情結束之後你還是得回到這裡。”
“另外，我得先和你體內的兩隻惡魔談一談，你讓它們出來吧。”
還得回來嗎？
艾琳娜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不過在被囚禁在此這麼多年後，餘燼能帶她出去透透氣已經很不錯了。
艾琳娜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乖巧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