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燼收起手中槍,笑道:
“地獄可沒有讓你喘息的時間。”
“所以你我自然沒死。”
阿瑟這才注意到餘燼剛剛拿槍威脅一個小矮子來著。
身體已然好轉的阿瑟,撐起半邊身子好奇道:
“他是誰?”
餘燼聳了聳肩:
“一個好心的醫生。”
“不過下次他大概不會再給你看病了。”
阿瑟無奈搖頭。
不講規矩是這樣的。
任誰被槍威脅著做事,都沒有下一次了吧。
試著挽回幾分餘燼所丟失規矩的阿瑟,儘量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醫生,剛剛我同伴隻是在開玩笑。”
“治療我需要多少費用,就是多少費用。”
“這本就是我該支付的。”
大衛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餘燼,輕聲道:
“這可是他自己說的哦。”
見餘燼沒有反應,大衛咕咚一聲喝了一大口酒,整個人頓時精神了起來。
“咳咳。”
“我治病救人從不收錢財,那太俗了。”
“我平生隻有一個愛好,那就是喝酒,你若是真想報答我,你就割下一顆蛋給我泡酒吧。”
恩?
阿瑟瞪大了眼睛,嚴重是懷疑自己腦子遭遇重擊還沒恢複,導致出現了幻聽。
這醫生說要什麼?
要他割下自己的蛋蛋,拿來泡酒?
阿瑟的表情逐漸扭曲。
見到阿瑟的模樣,心中微慌的大衛趕緊解釋道:
“對你來說,少一顆還是少兩顆都沒影響,況且你們還能自愈。”
“用你不需要的東西換一次完美治療,不合理嗎?”
“這等於是免費治療啊,有什麼不好的?”
“而且是你自己說要支付治療費用的,我收費標準就是這樣,你到底給不給?”
忍不住攥拳的阿瑟總算明白餘燼為什麼要掏槍了。
這種東西豈是給不給的事?
這是尊嚴。
但如果這是大衛救人的規矩……
阿瑟用力深呼吸數次之後,抬起漸漸蒼白的臉懇求道:
“灰燼,在外麵等我一下吧。”
餘燼點點頭,走出了屋外。
不一會兒,走路有些彆扭的阿瑟也走了出來,短促地說了聲:
“走。”
直到離開了旅店走廊的陰影,阿瑟這才像是強行遺忘了什麼,轉而問起了他更感興趣的事:
“你是怎麼殺死科倫的?”
餘燼神秘一笑:
“你不是血族,你不懂。”
“狼人作為血族的宿敵,我們有一萬種殺死狼人的辦法。”
好像有點道理。
最了解狼人的自然是他們的敵人,血族。
那麼身為血族的餘燼能殺死科倫,也很正常。
隻是為什麼他覺得總有哪裡不對勁呢。
沒等阿瑟細想,餘燼的聲音就接著響起:
“不過,我並不打算認領這份功勞。”
“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幫我一個小忙,就說是你乾掉了科倫,如何?”
阿瑟皺了皺眉:
“這不合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