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燼二人剛在通道中消失不久,三隻外邊披著狗皮、裡邊實際上是人的血族獵犬就出現在了東郊老屋外。
隻不過三隻血族獵犬並不敢踏入滿是惡魔氣息的老屋,它們隻敢翹著尾巴不斷圍著老屋大門轉著圈圈,同時對著裡麵瘋狂吼叫。
稍慢一瞬的血族親王,擁有三代血族血脈的阿納金也到了此地。
看著三隻獵犬的模樣,阿納金並不意外。
東郊老屋裡有惡靈徘徊之事在自由城裡不算什麼大秘密。
被強化了百倍嗅覺的獵犬本就對超凡極為敏感,能察覺到裡麵有東西能傷害它們也很正常。
而獵犬一旦聰明到能分析出凶惡程度,那麼自然也就喪失了不顧一切的勇氣。
這隻能說任何強化都有得有失。
阿納金微抬老眼,一雙渾濁的眼睛望向了老屋,眼裡滿是感慨。
說起來徘徊在東郊老屋裡的惡靈跟他們布魯赫也有著很深的淵源。
曾幾何時,這位梵卓親王弗蘭基爾也是他們布魯赫氏族的心腹大患。
結果最後卻莫名死在了一位不知名大師獵魔人手上。
這多少讓同時代的阿納金有些兔死狐悲的淒涼。
他如今不複血族應有的永固青春之態,又何嘗不是因為那些該死的獵魔人?
天知道獵魔人們究竟從哪裡找到了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手段。
明明是人類之軀卻能跟他們這些堪稱神明的血族抗衡。
但不得不說,獵魔人發明的東西在很多時候都好用,就比如現在。
阿納金慢悠悠的從懷中掏出一根鮮豔如血的血燭,將其點燃後放在了門口。
這根血燭跟作為貢品的白燭、加深怨氣的黑燭同出一源。
效果是可以引出惡靈並牽製住它們。
畢竟弗蘭基爾變為惡靈所擁有的能力早在那十年間就被摸透了。
隻要不靠近弗蘭基爾三米之內,它的賭鬥規則就不能強行生效。
儘管阿納金並不懼怕弗蘭基爾的賭鬥,但他也不想在這裡跟弗蘭基爾耗費力氣,能用簡單的辦法解決弗蘭基爾這個麻煩,那為何不用呢?
隨著血燭的點燃,一縷縷青煙飄飄蕩蕩的筆直向上。
見到這一幕的阿納金眉頭一皺,有些不解。
他也不是第一次使用這玩意了,按理說這青煙會主動去找到惡靈,再將其帶回來。
可為何這煙是筆直向上的?
有些不解的阿納金耐心等了一會兒後,始終沒有見到弗蘭基爾的惡靈出現。
這讓阿納金不由得懷疑自己拿到的血燭是否被人偷工減料了。
畢竟大家都知道,采購是個肥差,隻是阿納金沒想到這群人連給他的東西也敢動手腳。
低罵一聲的阿納金再度點燃了一根血燭。
既然一根效果不好,那就再來一根。
就算再偷工減料,那麼他用上雙倍的劑量總該有正常的效果吧?
但令他失望的是,即便他使用了兩根血燭依舊無用。
這不禁讓阿納金心裡升起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弗蘭基爾徹底消失在這世上了?
可為什麼這三隻血族獵犬不肯進去?
裡麵還有什麼在威脅著這三隻血族獵犬?
阿納金稍稍遲疑了片刻後,終於是踏進了老屋範圍之內。
他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他怕是就再也追蹤不到卡爾拉的下落了。
進入了老屋的阿納金並沒有感覺到低溫的降臨,相反內外溫差可以忽略不計。
這隻證明一點,弗蘭基爾真的不在此處了!
眉頭緊皺的阿納金將眼神落在房屋中間的空洞上。
是陷阱還是偷渡用的秘密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