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弗蘭基爾往東，那麼弗蘭基爾就不能往西。
因為他是弗蘭基爾靈魂的所有者。
這種感覺更像是紅眼惡魔對於旗下惡魔代理人的掌控。
擁有了靈魂，就等於掌握了惡魔代理人的命脈。
也可以說餘燼擁有了一個永不會背叛的手下。
至於其他用處，還需要時間來測試。
略作思索的餘燼拿出已無惡靈儲存的惡靈之書，再對弗蘭基爾招了招手。
弗蘭基爾就化作一道灰影，老實地鑽進了惡靈之書的大口中。
隨著弗蘭基爾的進入，惡靈之書空白的書頁上頓時浮現出了一個彩色的鬼影。
緊接著周邊華麗的裝修材料就像是失去了色彩的油畫般，一點點剝落，露出真實的破敗的老屋。
而合上書的餘燼則是臉色尋常的邁出黑圈的封鎖，看著目瞪口呆的瑞平靜道：
“好了，現在我準備走了。”
瑞張了張嘴，心中滿是疑惑。
世人皆知超度惡靈的難度最高，封印惡靈的難度其次，消滅惡靈最為簡單。
但即便是中等難度的封印惡靈，也需將惡靈打得奄奄一息才有幾率成功。
哪可能像餘燼這般，明明用了會激怒惡靈的手段，反而讓本應掀桌的惡靈乖乖被封印？
這不合常理！
但最終瑞還是沒有問出口。
因為詢問彆人的秘密是件很冒昧的事，他並不想破壞自己和餘燼來之不易的友誼。
畢竟誰都希望自己的朋友能講義氣，而不是像姆那般隻想將朋友吃進自己的肚子。
想到這裡的瑞叫住了正準備離開的餘燼：
“你如果想在自由城有個正式身份的話，可以去廢棄的七號地鐵，找一個叫鮑比的代理人，他會幫你搞定一切。”
“當然，你需要帶上你的黃金。”
餘燼點了點頭：
“謝了，等我回洛城，請你吃飯。”
瑞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山長路遠，今後還有沒有再見的時候真說不定。
……
大約在曠野中跋涉兩個小時後，餘燼終於是近距離見到了那座不夜城。
不過此時已經破曉，城中的喧囂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街頭上往來的人群確實如同瑞所說一般，皆是俊男美女。
這些狂歡了一夜的血族，人人臉上都掛著心滿意足的笑容。
隱藏在暗中的餘燼看著這群人回到了那更像是棺材的住所中。
而餘燼之所以說那些獨棟彆墅是棺材，是因為這群人進去後就將內置的防護板給放下，將房子封得嚴嚴實實。
這樣的房子不是棺材，又是什麼？
再看那鋼板厚度，至少得用rpg才能轟開。
看得出來，這群血族的安全感並不是很強。
等大街上血族散的差不多後，餘燼將兜帽戴上，跟著一路上的標識向著廢棄的七號地鐵走去。
一路上，餘燼總算是見到了同族的出現。
在陽光的照耀下，這些麵黃肌瘦的同族眼眸裡卻黯淡無光澤。
他們一個個就如行屍走肉般三點一線。
公司、血站、家。
在這座自由城，快樂是屬於血族的，勞累是屬於他們的。
說實話，見到這一幕，餘燼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一刻餘燼算是理解了獵魔人存在的意義。
獵魔人，說到底就是為了同族的生存而戰。
也隻有獵魔人才有可能改變同族被人奴役的現象。
就在餘燼沉思的時候，忽然有一帶著‘糾察’紅袖套的男子擋在了餘燼身前：
“喂！你為什麼帶著兜帽！”
“你這是給大人們進食設置阻礙！”
“給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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