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等待著答案的尼克，餘燼也是感慨萬分。
尼克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加百列的意識，曾經被靈能部門長時間的囚禁著。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尼克不知道也是件好事。
以靈能部門的作風，若是真知曉了自己拘禁了一位大天使，恐怕會想方設法將加百列的靈魂利用起來。
可加百列就算沒有肉體，隻剩意識，也不是什麼易與之輩。
靈能部門若真的對加百列的靈魂進行研究，會導致大禍臨頭也說不定。
畢竟加百列隻需要一具能短暫契合他的軀體，就可以短暫地發揮出大天使級的力量。
這種滅世級的力量，確實不是靈能部門本身所能夠抵抗的。
稍稍感慨的餘燼，很快就將將遇見加百列和死亡騎士的事，娓娓道來。
聽清楚事情原委的尼克這才明白，原來天堂裡的那些天使們，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它們確實也在謀劃著毀滅人類。
這麼一想，人類的生死存亡真是岌岌可危啊。
不過人類也未必沒有盟友。
皺著眉的尼克想了一會兒，開口道
“如此說來，那些誕生於人類信仰之中的舊神，反而是我們的盟友了？”
餘燼瞥了一眼手上那些黯淡下去的刺青，抬眼說道
“那也未必。”
“不管是天使、惡魔，還是這些舊神，它們都有私心存在。”
“變強，就是它們唯一在追求的事。”
餘燼頓了頓，臉上的表情也多了點困惑。
“似乎有東西一直讓它們保有危機感，所以即便舊神需要人類的存在，但它們不會容許有人類信仰彆的神。”
“最終它們還是會推動信徒們，發起大戰，從而間接導致人類陷入毀滅。”
“所以對於那些舊神，我們隻可借勢，不可完全信任它們。”
尼克是知道餘燼跟舊神們，一直關係密切。
至少阿波菲斯對於餘燼就有特殊的態度。
此時餘燼的言語，其實對阿波菲斯來說，相當冒犯。
不過這間特製隔離房的牆壁，使用了三層特殊的材料。
第一層是惡魔骨灰、第二層是天使骨灰，第三層是聖人骨灰。
三者涇渭分明的骨灰抹牆之後，所形成的三層隔絕，完全可以隔絕舊神們與‘代理人’之間的聯係。
就像尼克說得那樣，在這裡說的話，完全不需要擔心被第三個人，或其他東西聽去。
餘燼完全可以暢所欲言。
隻是餘燼的話，著實是讓尼克覺得有些棘手。
人類若是連舊神都無法借勢，那又該如何對抗天使、惡魔以及外神呢？
尼克重重歎了一聲
“那該如何是好？”
早有想法的餘燼，直視著尼克的眼睛，說道
“當然是用魔法來打敗魔法！”
“既然現有的這些舊神，他們都各自有各自的意思，那我們不如扶持出來我們自己的新神！”
“這樣的話，至少在新神誕生的初期，它是受我們掌控的。”
尼克愣了一下，他倒是沒想到餘燼的計劃，居然如此宏大。
再造新神？
神又豈是那麼容易造就的？
每一個神都誕生自人們原初的欲望。
也就是說，就算要造神，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