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教徒在考慮了兩秒之後,終於還是伸出了一隻不似人手的枯爪,將那素描畫麵接過。
這也代表著海城永生教,正式接下了這個暗殺任務。
雖說他們並不知道畫像上人的底細。
但這人是誰,對他們來說並不重要。
就算這個人是永生教的人,隻要他們接下了任務,那也照殺不誤。
反正永生教徒相殘的事,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
隻要他們海城永生教能活,誰會管其他永生教徒的死活?
而且雖然他一直以海城永生教的名義做事,實際上為的也隻是他自己的永恒大計罷了。
否則的話,他也不會被排除在災難之子的計劃之外。
當然,因禍得福之下,現在的海城永生教反而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想著這些的永生教徒,掃視一圈底下三三兩兩站著的永生教徒,然後開口道
“誰願意去殺了他?”
“隻要能證明此人死了,那麼就能獨得一次祭祀世界蛇的機會。”
聽到這話,底下的永生教徒裡,頓時有了陣騷動。
見到周圍人的反應,餘燼隱隱意識到這祭祀世界蛇的機會,像是永生教裡一種了不得的獎勵?
半道出家的他,倒是第一次聽說‘祭祀世界蛇’這種事。
或許那座小圖書館裡,有關於永生教的起源。
隻是餘燼一直沒什麼時間,去閱讀裡麵海量的書籍,隻將其交給茱蒂絲在裡麵潛心研究,解開血契之事。
畢竟餘燼想著是,真遇到什麼事,在臨時抱佛腳即可。
但事實證明,很多時候,並不會給你臨時抱佛腳的機會。
就像現在,餘燼知道祭祀世界蛇是個好東西,偏偏他不知道究竟好在哪裡。
而且想要得到這個機會,他還得先證明自己死了!
這屬實有些麻煩了。
他覺得不如選條更輕鬆的道路。
在讓阿嗚於原地等他之後,餘燼直接邁步走向了中間的祭壇,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將那張素描畫拿到了手中。
見有人接受了任務,一旁的金斯萊眼光閃動,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喂,你們為什麼總喜歡將臉藏起來。”
“你們怎麼知道是不是有人混進來了呢?”
金斯萊也不知道哪來的直覺,竟是一語中的。
但對於永生教徒來說,銜尾蛇徽章,就是互相之間最好的身份證明。
不露臉,是為了保護自己的隱私。
似他們這種掌握著各種邪術的永生教徒,都很忌諱被人看見自己的真容。
畢竟有些禁忌巫術,隻需要看見人的麵貌,就可以施展。
更不要說如今一些影像資料什麼的,也可以當做施展巫術的媒介。
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規避自己留下任何媒介。
現在金斯萊說出這種懷疑的話,簡直太過業餘。
而在剛剛已經警告過金斯萊一次的永生教徒,再次冷冰冰地望了過來。
隨後抬起那隻枯瘦的手爪,對準了金斯萊。
金斯萊心中警兆大響,不知道為何,他總感覺自己似乎陷入到了必死之地中。
冷汗瞬間浸透了背脊的金斯萊,頓時大喊道
“等等,等等。”
但很顯然,那位永生教徒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若是他再不動手,其他人隻會覺得他軟弱,從而會令其他永生教徒心裡動了不該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