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阿波菲斯一直在旁竊聽之事，餘燼並不意外。
隻是看著阿波菲斯一臉‘快求我，求我就告訴你’的模樣。
餘燼反倒是頗為光棍地往沙發上一躺，啥話也沒說，就看著電視上花花綠綠的畫麵。
見餘燼遲遲不開口的樣子，阿波菲斯隻感覺自己的心裡有小貓在撓癢，難受極了。
在僵持了一段時間後，阿波菲斯見餘燼，還沒有任何要詢問自己的意思，終於是忍不住了。
“你就沒什麼想問我的嗎？”
餘燼轉過頭來，看著阿波菲斯那可包裹在大衣裡的滑稽形象，笑了笑道
“難道我不問，你自己就不會說了？”
阿波菲斯一愣，隨後咬著牙道
“你小子就真不怕我不說？”
餘燼搖了搖頭
“你都沉寂這麼長時間了，現在突然出聲必有所圖。”
“既然你有所圖，那麼不管我問不問，你都會推進這個計劃的進行。”
“你選擇我，無非是我們之前有合作的基礎罷了。”
阿波菲斯嗤笑一聲
“你還真是看得透徹，那你不妨再猜猜，我為何要將它們關在裡麵？”
“怎麼？你也希望將它們關在裡麵？”
餘燼稍稍轉念一想，心裡就猜到了大半。
“神明之間，本質上都是對手關係。”
“畢竟大家的需求，都是信徒忠誠的信仰，這是絕不可調和的矛盾。”
“神明們之所以會短暫的合作，隻不過外界的壓力，迫使它們不得不聯手應敵罷了。”
“若是沒有外敵存在，那麼神明們，自己就會拚個你死我活。”
“信仰之戰，沒有退路可言。”
見餘燼還真能說出個一二三來，阿波菲斯的蛇瞳之中多了一絲凝重。
看來這位災難點閣下的腦子也挺好使啊。
不過，在絕對的力量麵前，腦子就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心中早就有了個讓世界陷入黑暗計劃的阿波菲斯，輕笑一聲
“沒錯，表麵上看起來，大家有著共同的敵人，所以成為了盟友。”
“但實際上，若是有弑神的機會，恐怕它們都會第一個下手。”
“就像那遮遮掩掩的世界先生，之所以總是想融合舊神，無非是想無損地將舊神們的信仰繼承過來。”
“而奧丁，則希望通過神戰的方式，來減少競爭對手的存在。”
“總之，它們表麵上在合作，私底下其實已經在推動弑神之舉了。”
“而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斃。”
餘燼對於阿波菲斯所說的話，最多隻信一半。
畢竟阿波菲斯這家夥的狀態，跟其他舊神並不一樣。
阿波菲斯是被某位存在，封印在了魔劍中。
而這魔劍既然可以承載阿波菲斯，那自然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摧毀的。
阿波菲斯所謂的不能坐以待斃，純粹是在為自己出手找個借口罷了。
在它心裡，怕是早就想先乾掉幾個競爭對手，以確保未來計劃不會出錯。
要知道阿波菲斯的宏願，可是讓世界陷入到永恒的黑暗之中。
這個目標，可是跟大多數神明的權柄相衝突的。
那麼它不趁現在去除掉阻力掉，又要等到何時？
心中猜到阿波菲斯用意的餘燼，表麵上仍裝作不知曉的模樣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