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如流水,短短的五天時間,陣法已經布置完成,秦朝朝將幾人帶至預定的位置,而後她和陸寒歸則靠近封印的主圈範圍站定。
“等邊三角形,從中點到各個頂點的距離相等,也就意味著極為穩定。”秦朝朝心中說道。
“彆裝逼了,朝朝。你的消息傳遞不出去,你也不擔心你那些宗門老祖啊!”應靈無情拆穿她,她們已經契約相伴了這麼多年,對她的性子了如指掌,這就是想顯擺了。
秦朝朝嘴角一抽,隻覺得有點掃興,“日常一裝有益身心健康。再說了,老祖又不是吃素的,不會有問題的。倒是他們三個,雖然雷劫威力會削減不少,但他們也是要吃不小的苦頭了。”
“修仙哪有不吃苦的!吾看你是母愛泛濫了,要知道慈母多敗兒!”白澤一邊煉化骨骸,一邊回應道。語氣裡帶著些絲絲貶低,就像是損友那種吐槽玩笑的語氣,因此秦朝朝根本不在意,隻是莞爾一笑,在心中的小本本上給白澤又畫了一筆。
當雷雲不斷積聚在皇陵時,百姓們心驚不已,流言瞬間席卷了整個國家,都說皇室觸怒了神仙,因此異象才會顯現。
而修真界的大能,則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雷劫氣息,各家紛紛派駐門內弟子前來查看。而在三方空間的慶元宗老祖更是對雷劫極為敏感,而且雷劫離他們很近,因此他們的感覺更為強烈。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紫雲愁的頭發都禿了,尋找許久的秦朝朝下落不明,他們徒有一身修為卻半點線索都未尋得,仿佛她已經遇難了一樣,但……掌門透過底,小丫頭不可能輕易死去,所以幾人也沒放棄。
白喜不停地捋著胡子,而後遲疑道:“這渡劫之地就在這裡,難不成,是承韻那小丫頭有奇遇,突破了?”
“你想多了吧。雖然小老兒說話可能不中聽,但,你下了魔液海還能好嗎?!”黑林拉著臉說道。
“話不能這麼說,在深淵的時候,老頭我和劍己都不好受,但承韻還不是平安走出來了。你一天天的竟說那些晦氣話,當老頭我怵你不成!”紫雲吹胡子瞪眼,氣急敗壞道。
就在幾人爭論不休的時候,一道清雋的身影一閃就到了他們跟前,而後溫潤柔和的聲音便響起,“你們在吵什麼?”
“黑林那個狗東西在咒承韻,我正在討伐他!”紫雲自然察覺到來人是誰,但也不打算放過黑林,於是二人又吵得不可開交。
“丹易,你怎麼來了?”白喜遠離二人幼稚的吵架現場,轉而詢問丹易為何來此地。
丹易拱手行禮道:“聽聞承韻下落不明,我特意去器宇堂求了尋人法寶,想來找找她的下落。畢竟,她可是我親師侄,而且,丹心醒了正到處找她呢!也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意外,真讓人難以想象。”
儘管他語氣平和,態度謙和有禮,但紫雲總感覺渾身不舒服,感覺……怎麼有點怨氣的樣子,再細細看看,似乎又是錯覺,這真是奇了怪了……
隻有白喜站在一旁,當個吃瓜群眾旁觀,洞穿了這一切,承韻失蹤這事,還真是他們的失誤造成。這丹雲峰一脈,還真是一脈相承的護短啊!
丹易也不再與他們寒暄,當即取出一個鈴鐺,而後輕輕晃動。
“叮——叮——叮——”
清脆悅耳的鈴鐺聲空靈悠遠,空氣似乎也泛起漣漪,沒過多久,丹易就停下了動作,聲音戛然而止。隨後眾人迅速遠離,到達了極為偏遠的地方。
話癆一般的紫雲當即嘟囔道:“這雷劫的威力過於強了,要是承韻的話,化神雷劫應該沒有這麼猛烈吧?”
“是沒有。”白喜點點頭,而後又將視線轉移到丹易身上,而後問道:“剛剛可有結果?”
丹易看著雷劫歎了一口氣道:“還活著,具體方位不明。”但他緊盯著不斷降落的雷劫,總有一種詭異的直覺提醒他:這個雷劫就是小師侄搞出來的。他是真的有點頭疼了,要是讓師弟知道,保不齊心魔又複生了。
在陣法之上,天雷之下的五人臉色都已經蒼白如紙,雷劫的威力隻增不減,秦朝朝早有預料,當即取出一顆丹藥塞在嘴裡,體內的靈力正在急速補充著。
這樣的舉動在秦朝朝做完之後,幾人也紛紛效仿,孫家希又想嘴欠了,於是開口說道:“有生之年竟然能遲到八品丹藥,而且還是摳門小師叔給的,當真是不容易!”
聽聞此話,秦朝朝脊背一塌,滿臉的生無可戀,語氣哀怨,“我也沒想到,我有一天會成為散財童子……這靈石花的比瀑布還快,我才邁入富婆的行列沒多久,就破產了,就像是大夢一場空,醒來無影又無蹤……”
陸寒歸嘴角微微勾起,而後傳音道:“以後我賺靈石給朝朝。”
秦朝朝耳朵有些紅,但也沒有回複,他真是越來越會了!
隨著天雷不斷降落,周圍的陣紋閃爍著雷光,發出“滋滋”的聲響,漸漸從地麵上升騰起來,封印光柱外,紫雷漸漸也凝聚成光柱,將原先那層慢慢包裹起來。
撐過最後一道雷劫,秦朝朝猛地劃開手掌,淨化樹再次顯現於胸前,而後以淨化之力憑空將陣法最後的部分補全,而後又疊加了十幾個陣中陣。
做完這一切,黑暗似乎有些消退,變成了昏暗的顏色,經過雷劫的洗禮,魔液海蒸發了許多,頭頂上的壁壘依舊堅挺地阻隔魔液,這已經是他們預想到的最佳結果了。
攤在地上的秦朝朝任由自己躺著,而後迅速將血止住,從儲物鐲中抓出大把大把的紅色果子,狼吞虎咽,而其餘幾人都還在原地穩固修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