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時,已經是黃昏,此時天色完全暗了下來,一陣冷風吹過,蘇翎月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小腹處隱隱作痛。
蘇翎月揉了揉肚子,按時間算,差不多這兩日就是小日子的時間,她的身體一向很好,以前都沒感覺的,真奇怪。
看來得提前準備才行。
看見蘇翎月揉腹部的動作,蕭煜溫聲問道“月兒怎麼了?”
蘇翎月蹙眉道“沒事,這兩日小日子要到了。”
她和蕭煜已經同床共枕三個月,這個也不用再避諱。
聞言,蕭煜對身後的彩蝶吩咐,“你去告訴廚房,將薑糖茶煮好送過來。”
“是,王爺。”彩蝶應了一聲,就去了廚房。
回到芙蓉閣的廳中,言卿和雲亭已經回來了,正在廳中說話。
見蕭煜和蘇翎月來了,言卿和雲亭起身迎接。
蕭煜和蘇翎月坐下後,示意他們也坐下。
“你們查的如何?”蕭煜問。
言卿憤憤的說,“清晨一早,皇帝就下令放了劉放。”
這在意料之中,蕭煜並沒有驚訝。
對比起言卿,蕭煜神色很是淡然,“言卿,無妨,劉放既然不可控,過些日子直接換掉就行。”
看來劉放說皇帝下口諭讓他過來,是真的。
經過龍華寺的事,皇帝雖然開始疑心蘇珩,卻也並沒有對他放鬆一點警惕。
劉放的事,都是對雙方的一個試探。
不能為自己所用的人,便不能留。
“雲亭,你那邊呢?”蕭煜問。
雲亭道“我和言卿去禮部查了,皇帝生辰,大皇子李瑁和四皇子李玦會來。”
蕭煜蹙眉,手指摩挲著杯子若有所思。
“王爺,有什麼問題嗎?”雲亭疑惑的問。
蕭煜蹙眉說道“以往皇帝生辰,西涼王李宗元都會親自來恭賀,或者是皇帝的親信使臣過來,今年怎麼會派皇子過來?”
言卿不解,“皇帝生辰,他國派皇子過來不是很正常嗎?東邊扶桑國和高麗國這幾年都是派皇子過來的。”
蕭煜搖了搖頭,“西涼派皇子過來就很不正常。之前我見西涼王李宗元幾次,與他聊過你問的問題。他說不派皇子過來,是以防皇子結交異國大臣,產生異心,導致國家陷入戰亂。”
言卿托著下頜,想了一會兒,“現在這種情況,西涼王沒來,他的兒子違背他的意誌,來到大寧,要麼西涼王死了,要麼西涼王要死了,或者西涼王改變了主意。”
蕭煜沉聲道“通常國家的君王駕崩,都會冊立新君,並且昭告天下,防止他國趁機出兵。”
“所以王爺的意思是,西涼老皇帝現在病重?”言卿問。
“嗯。”蕭煜頷首道“大皇子和四皇子此次前來,恐怕不僅僅是賀壽。”
蘇翎月靜靜的看著蕭煜沉思的樣子,她很心疼。
蕭煜本就是一個閒散王爺,如今身體這樣了,還要操心這些事。
但憂國憂民是他的本心,自己能做的,也隻是陪著他而已。
晚上沐浴過後,蘇翎月的手摸到自己臀部的血痂,已經脫落了一些,可以開始塗去疤的藥膏了。
蘇翎月趴在床上,彩衣去拿去疤的藥膏。
找了一會兒,彩衣沒找到,便問彩蝶,“上次王爺用完藥膏是你收的,放哪了?”
“就在藥箱裡,沒有嗎?”彩蝶過去幫著找。
蘇翎月看她倆找的手忙腳亂的,有些不忍心,“沒找到算了,明日再做一份便是。”
找了一會兒,彩蝶似乎想起來什麼,就大步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