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昏黃的燈光下,蕭煜疲憊的坐下,拉著蘇翎月的手閉目休憩。
蘇翎月靠在蕭煜的肩上,與他十指相扣。
“你真好!”蘇翎月靠在蕭煜的肩上輕聲說道。
蕭煜知道蘇翎月說什麼,便起了逗弄的心思,睜開眼睛看她,“本王往日不好嗎?”
蘇翎月也玩笑道“不好,剛成婚那會兒,王爺待我可冷淡了。”
蕭煜也勾唇看著蘇翎月,“月兒那時候便對本王有非分之想了嗎?”
蘇翎月不服輸的與蕭煜對視,並反駁,“我已經是你的王妃,不算非分之想。”
攬在肩膀上的手撫上蘇翎月的微燙臉頰,抬起蘇翎月的下頜,沉聲問,“什麼時候開始的?”
什麼時候開始的?
或許是新婚夜,蕭煜答應留下她,那時她心裡對蕭煜就有了好感。
或許三朝回門時,蕭煜從人群裡走出來給她撐腰,那時她真的很高興,突然便體會到了一種叫“安全感”的感覺。
或許自己身中媚藥,蕭煜將她抱在懷裡,蘇翎月便有了異樣的想法。
或許是從二人下棋,手指不經意間的觸碰開始。
後來種種,隻是越陷越深而已。
“或許……一開始的時候。”蘇翎月凝視著近在咫尺的黑眸,喃喃低語。
她不想隱藏自己的愛意,她想讓蕭煜知道,嫁給他的那夜,感激中帶著彆樣的情緒已經開始滋生,日後的相處中,那異樣的情緒就開始茁壯生長,直至如今,紮根血肉之中。
看著蕭煜的睫毛濃密,眼眸深沉,裡麵盛滿溫柔,灼熱的呼吸灑在兩人的麵上。
“你先出去。”蕭煜沉聲對彩衣吩咐。
規規矩矩低頭坐在馬車裡的彩衣,本想安靜的當個隱形人,卻沒能如願。
她雖然沒看,但聽到二人說話時曖昧的感覺,便讓她臉紅心跳。
蕭煜的吩咐,讓她如遭大赦一般,應了一聲,麻利的推開馬車門出去了。
“你怎麼出來了?”言卿瞥了彩衣一眼,又收回目光繼續駕車。
“王爺讓出來的。”
彩衣簡單的一句,像是沒說,又像是什麼都說了。
言卿雖然沒有經曆過,但在府中耳濡目染,也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麼。
他把披風解下來遞給彩衣,目光卻沒有看她。
彩衣有些猶豫,沒有伸手接。
“拿著吧!你和季兄的事我看出來了。他救了王爺就相當於救了我,他的心上人,小爺我當然要幫他護著。”
“謝謝言侍衛。”聽言卿這麼說,彩衣接過遞過來的披風。
言卿眉眼彎彎,爽朗的笑道“不用客氣,以後若有需要幫忙的,儘管來找小爺,小爺一定讓季兄沒有後顧之憂。”
馬車裡,蕭煜托著蘇翎月的下頜,微涼柔軟的唇,肆意的吻著她。
此刻,他不想克製。
回到府中,天色已經大亮,一縷陽光透過雲層撒在府裡。
灑掃的小廝忙忙碌碌,暗香浮動的梅花在晨光中搖曳,顯得生機勃勃。
“王爺,小姐,要上早膳嗎?”彩衣問。
“可以。”蕭煜說道。
用了早膳後,兩人坐在膳廳消食,蕭煜看著精神很不好。
“王爺,不舒服嗎?”蘇翎月有些擔心的問。
“隻是有些困而已,睡一覺就好了。”蕭煜揉著眉淡淡的笑道。
蘇翎月蹙眉拉過蕭煜的手腕,開始把脈。
脈象虛浮,還有些亂。
他的身體本就不好,需要好好休養,早起趕路於他來說,有害無益。
“王爺,去房間休息吧。”
“也好。”
蕭煜沒有推辭,此刻他的確很累很累。
蘇翎月叫來言卿扶他回到臥房,將蕭煜安置好以後,就去了百草園。
“陸伯,王爺的脈象很不好,他如今好像很容易疲累,疲累時,手腳都沒有力氣,是病情加重了嗎?”
蘇翎月皺眉看著陸伯,想從他那聽到飽含希望的話。
陸伯歎息一聲,“我跟他說過的,可以堅持一年,但他的心卻不肯靜,這樣勞心勞力,能堅持多久,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