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事重提,眾人聽了都暗自吃驚。高辛遊奇品行不端,天下皆知。讓受害人嫁給殺人凶手,無論從哪方麵,都覺得彆扭。
高辛遊奇拚命壓製著自己,他表情看著十分難受。
高辛羲瑗看了後,趕緊安慰道,“遊奇冷靜,不要怕!”
高辛王知道再如此糾纏下去隻怕是夜長夢多,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對著侍衛做了個殺的動作。
侍衛們頓時一擁而上,相柳與他們纏鬥起來。
玉瑤大驚,高辛宮侍衛眾多,個個靈力高強,以一對多,就算相柳有天大的本事,也難以逃脫,更何況高辛王神力深不可測。如此下去,必是凶多吉少!
她哭喊道,“住手,不要打了!”
侍衛們不理,繼續圍攻相柳。
高辛遊奇突然怒喊道,“都住手!”他的聲音帶著魔音,靈力強大,眾人聽著頓時頭嗡嗡作響,不得不捂上耳朵。
高辛王心裡一驚,這魔音讓他有種大事不好的預感。這幾年他努力壓製著高辛遊奇的天性,以他對鐘山玥的念想為誘導,勸他日行一善,讓他逐步走上正途。可這種壓製畢竟違背了他的天性,一旦爆發,不但這幾年的心血白費,甚至還會讓他的情形變得更糟。他趕緊示意侍衛們停手,死死的盯著高辛遊奇。
高辛遊奇看著玉瑤說道,“鐘山玥,你走吧!這個世界人人都憎惡我,隻有你,救了我,還願意嫁給我,即使你另有目的,那又如何?我高辛遊奇一生以作惡為樂,欠了這個世間太多的債,配不上任何人。今天,我願意為你努力一次。你走吧,在我改變主意之前,快走!”
玉瑤不解的看著他。
高辛遊奇怒道,“我喜歡的是鐘山玥,不是什麼神農王姬,你快走,我要撐不住了,你救過我,我不想傷害你。上天給了我作惡的天性,我無力改變,你嫁給我,難保哪天我不會傷害你!這本就是個火坑!快走!”
他的表情越來越痛苦,也越來越猙獰。
“快走!”高辛遊奇絕望的看著神農玉瑤怒喊道。
玉瑤嚇得連連後退。
相柳趕緊上前環住她。
高辛遊奇倒在地上,痛苦的難以自抑,他渾身顫抖,努力掙紮了數下,終於幻出了真身,一頭長著翅膀的牛,體型碩大無比,麵目也猙獰無比。
它怒吼一聲,發出的魔音讓在場的人頭痛欲裂。
相柳帶著玉瑤趕緊退到一邊,侍衛們也紛紛往後退。
高辛王飛奔過來,大喊道,“奇兒!”他以神力想將那牛幻回人形,可那牛卻突然猛的朝著高辛王撲了過來,高辛王沒有防備也來不及躲避,被撲倒在地。
千鈞一發之際,相柳祭出全身靈力,對著那牛猛的一擊,那牛受了痛,再次怒吼一聲,在場的人紛紛捂住耳朵往宮外跑去。
玉瑤頭痛欲裂,她驚恐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那牛欲繼續往前攻擊,眼看就要踩上高辛王,相柳再次祭出全身靈力,牛吃了痛停住。相柳趁著這個空隙一把將高辛王從地上拽起,往前奔去欲交給高辛侍衛。
正在這時,那牛急速往前,朝著相柳奔去,相柳抱著高辛王,速度不及那牛快。眼看離的越來越近,神農玉瑤幻出燭龍真身,怒吼一聲,再次點亮了那盞暖黃色的引魂燈,她頭上的守心花突然綻放,在她的頭周圍環成一圈,發出藍色的光,護住她的神識。
那牛聽到吼聲後停住,朝那燭龍看去,它又看見了那盞燈,暖黃色的光穿透心魂,它停止奔跑,盯著那燈,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相柳將重傷的高辛王交給高辛侍衛們,侍衛們火速將他抬下去找醫官。
相柳回轉身,看到那牛正一動不動的看著那盞引魂燈。他大驚,生怕神農玉瑤再次受傷陷入昏迷,他絕望的喊道,“神農玉瑤,你在做什麼!快滅了那燈!”
引魂燈滅,神農玉瑤幻回人形。相柳一把抱住她,仔細檢查她的身體,見她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來。
無支祁正好趕到,見了這一幕,對著玉瑤嘲笑道,“看到沒,這就是你要嫁的人,回頭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明知道是火坑,還非要往火坑裡跳!”
那牛又開始躁動起來,相柳和無支祁相視後點頭會意,準備出手。
高辛羲瑗站在一邊,對著相柳和無支祁哭道,“那是我弟弟,請二位莫要傷了他,降服了即可!”
無支祁冷笑道,“你知道你這弟弟害過多少無辜之人嗎?你們高辛王室養虎為患,這世上隻有你疼弟弟,難道彆人的弟弟就沒有爹娘姐姐心疼嗎?”
高辛羲瑗無言以對,她和父王為這個弟弟不知操了多少心,明知無望,可總是不死心,如今的局麵也是自作自受。
相柳和無支祁聯手,祭出靈力,認真與那牛過招,一時間隻鬥的眼花繚亂。上百個回合後,麵對兩大絕世高手,那牛終是不敵,它受了傷,倒在地上,眼角有一絲淚痕。
相柳對高辛羲瑗說道,“它受了傷,但並不致命,一時半會兒不會有殺傷力,你們看管好吧!今日之事,對不住了!不過你設計騙神農玉瑤嫁給這樣的魔物,這筆帳我日後再和你算!”
高辛羲瑗一臉歉意,她哭著說道,“我不知道會是這樣!”
相柳抱起驚恐萬分的神農玉瑤,躍上金毛後背,往仙樂島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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