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騎上天馬往回返。
一路上許由臉色鐵青。鐘山玥不明所以,看了一眼無支祁。無支祁搖搖頭,並不說話。鐘山玥大氣也不敢出,隻好小心翼翼的跟著。
到了院門口,三人下了天馬。
鐘山玥靈力尚未恢複,加上又折騰了一整天,隻感到心力交瘁。她和無支祁打了聲招呼,直接回屋休息去了。
半夜裡她睡的迷迷糊糊的,總感覺榻邊有人,似乎在給她輸靈力,但她神識倦怠,怎麼也無法清醒過來。
她就這麼一直昏昏沉沉的睡著。不知沉睡了多久,她終於能睜開眼睛了。
許由和無支祁正站在榻邊看著她。
她掙紮著坐起身,睡覺被圍觀,總覺得有些彆扭。
“你們怎麼在這裡?”她揉了揉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嗎?”無支祁嘲弄道。
“多久?”鐘山玥不解的問道。
“十天!”無支祁氣不打一處來。
“十天?這麼久!”鐘山玥不敢相信。
“你的靈力怎麼回事?為何會受損?還有你的神識。”許由一臉不悅的問道。
“沒…沒…怎麼,我…我…也不知道。”鐘山玥支支吾吾的。
“你是如何救的高辛遊奇?莫非靠的是靈力?”無支祁質問道。
許由麵色凝重。
鐘山玥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高辛遊奇是被人用法術引來魂識攻擊他的神識,所以才昏迷不醒。不過我跟高辛王說的是他神識受了傷,並沒有提及魂識一事,你們就當不知道好了,免得引來麻煩。”
“所以那個施法術之人想殺了你滅口?”許由問道。
“嗯,他想抹去我的記憶,我用護魂術抵抗,可能傷到神識了。”鐘山玥打算敷衍過去。
許由並不買賬,質問道,“那你是如何將高辛遊奇神識裡的魂識給弄走的?”他語氣不容商量。
“我…我…是燭龍,用了…引魂燈。”鐘山玥見瞞不過,隻好老實交代。
“引魂燈!怪不得你靈力受損如此嚴重,連神識都傷到了。你還真是舍得!”許由怒道,他看了一眼鐘山玥,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轉身猛的拉開門啪的一聲又關上,徑直走了。
鐘山玥嚇得一哆嗦,求助的看著無支祁,欲哭無淚,“我救的時候不知道是高辛遊奇!”
“算了,救都救了,許由連著數日給你輸靈力,你這才能醒過來。”無支祁歎了口氣。
鐘山玥一臉愧疚,低著頭不敢吭聲。
“你先躺著吧,一會兒吃點東西,我去看看許由。”無支祁看她不說話,便招呼蓮香過來照顧她,他徑直去尋許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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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香端了碗粥過來,鐘山玥喝完正欲躺下,高辛羲瑗來了。
她進了屋子,看到鐘山玥,快步上前坐在榻邊,握著鐘山玥的手,眼眶一紅,“妹妹醒了就好!那日是我疏忽了,對不住妹妹!”
鐘山玥忙寬慰道,“不關王姬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才被人鑽了空子。”
高辛羲瑗歎了口氣,“聽弟弟說,擄走妹妹的人,隻抓著一個,還死了。父王派人全城追捕,找了數日也沒有結果。不過父王說了,一定會給妹妹一個交代。”
鐘山玥暗自琢磨了一下,軒轅王孫隻怕沒那麼好對付,就算抓到了,有軒轅國做後盾,高辛王也不敢動他。她隻好回道,“不勞王姬和高辛王掛心,我也沒傷著哪裡,以後定會多加小心,不讓賊人有可乘之機。”
高辛羲瑗聽她這麼一說,略略寬下心來,說道,“父王要給弟弟辦個慶祝儀式,隻等妹妹醒來,這儀式非要妹妹參加不可。”
鐘山玥無奈的說道,“不知儀式定在何時,我來浚城已有多日,實在想回去了。”
高辛羲瑗笑道,“妹妹既已醒了,我這就回去稟明父王,儘快舉行儀式,絕不讓妹妹為難。”
鐘山玥隻好點點頭。
高辛羲瑗拍了拍手,門口進來一眾侍女,手裡端著禮物。
鐘山玥忙問道,“王姬這是何意?”
高辛羲瑗笑道,“妹妹受了驚,這是一些薄禮,給妹妹補補身子。”
侍女們打開禮盒,鐘山玥一看,都是些玉髓、玉晶、扶桑木,竟還有一株靈芝仙草。
鐘山玥忙回道,“王姬何須如此客氣!”
高辛羲瑗握著她的手,笑了笑,“妹妹救了弟弟,對高辛而言意義重大。弟弟雖不爭氣,但高辛王室卻不能沒有王子。”
鐘山玥苦笑一聲,欲起身行謝禮。
高辛羲瑗忙摁住她,“妹妹剛醒,不必客氣,還得好好歇著。我就不打擾了,這就回去跟父王說,等儀式日子一定,我立刻傳信給妹妹。”
鐘山玥隻得作罷,讓蓮香送高辛羲瑗出門後,又躺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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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無支祁回江州辦事去了,院子裡隻有許由和鐘山玥以及侍女護衛們。許由臉色很難看,鐘山玥不敢去招惹他,也不敢出門,怕再生事端,所以大多時間都待在屋子裡歇著。她不明白許由為何會如此,自己雖跟他有些交情,但並未做過什麼對不住他的事。
這天,院子裡來了個客人,衣著很是貴氣,舉手投足也很是得體。
鐘山玥恢複的差不多了,去到前廳打個招呼。
許由將二人互相介紹了一下,來人正是德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