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島的時候,相柳笑道,“閉上眼睛,一會兒送你個驚喜。”
說完用手輕輕捂著她的眼睛。
沒一會兒,金毛降落在島上,相柳帶著她躍下金毛,牽著她的手朝前走了幾步,笑了笑,“可以睜開眼睛了。”
鐘山玥睜眼一看,一座嶄新的小院映入眼簾。院子建在島的最高處,四麵都朝著大海,有很大的庭院,打理的很是精致。坐在院中,便可欣賞海上日出日落。
她驚喜的看著相柳,“什麼時候建的?”
“一年多前開始的,前幾日才完工。”相柳笑道,“有了它,你就可以坐在屋中觀海,欣賞日出日落,也可聽著海在月光下安睡。”
原來她無意間說過的話他都記得,還選了這麼美的一個海島,鐘山玥心裡湧過一陣感動。
正是日落時分,相柳拉著她坐在院中的長椅上,兩人依偎在一起看著遠處那一輪紅日慢慢消失在海平麵。
天色漸黑的時候,一輪明月從海麵升起,如水的月光照進庭院,海風輕輕吹過,送來陣陣椰子的清香,空氣中有一點淡淡的香甜,還有那麼一絲…曖昧。
月光下,相柳的臉龐格外動人,鐘山玥忍不住吻了過去。耳鬢廝磨間,那絲曖昧逐漸濃了起來。血氣方剛的年紀,親吻似乎不足以傳達心中的愛意,相柳竭力控製著衝動,可你儂我儂的糾纏讓他愈發難以自持,就在那句“小魚”即將脫口而出的時候,他坐起身來,喘著氣,拉過被子給鐘山玥蓋上,在她額上親吻了一下,回了自己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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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水係發達,河網密布,除了大荒最大的一條江揚江從江州貫穿而過,江州北部還有彆的河係。每年一到雨季,洪水是家常便飯,雖不至於像兩年前那般四處泛濫,但每年不是這裡便是那裡,總有一處淹著。
洪江看著簡單繪製的江州水係圖,將洪水發生最多之地都圈了出來,決定先從這些地方著手。
洪江治水,思路清晰,重在堵和分。堵,就是將河岸低窪處用泥石加高;分,就是沿河找出一些無人居住的低窪山穀,將其與河道連通,一旦水位上漲,可以起到分洪的作用。
治水思路雖清晰明了,也十分有效,可實施起來並不容易。堵並不難,隻要運來泥石,將河岸增高加固即可。洪江軍人多,洪江又發動江州百姓一起參與,眾人合力之下,河岸增高隻是時間問題。
相較於堵,分是比較難的。首先要找到河流沿岸合適的低窪山穀就很是不易;其次,即便找到了,河流與山穀之間往往離得不近,又有山阻隔,需要劈山建通道,才能將河流與山穀連通。
相柳和無支祁分頭行動,各自騎著坐騎去找合適的山穀。
鐘山玥一聽說要去找山穀,大概覺得和遊山玩水差不多,非要賴著一起去。
相柳便依了她,就是苦了金毛。對金毛來說,找山穀本就是苦差事,馱一個人和馱兩個人這勞動量算是翻倍。它本就懶洋洋的,若不是相柳逼著,寧可窩在老巢曬太陽。
這幾年鐘山玥沒少使喚金毛,自然是摸透了它的性子。每每出門,必給金毛準備些吃食,桃乾、肉乾這些隨身攜帶,時不時的喂上它一些。幾年下來,金毛就差認鐘山玥當主子了,見了鐘山玥就迎了上來,十分親熱。
無支祁見了少不得打趣她,“你一個氏族小姐,怎麼會沒有自己的坐騎?不會是這天下坐騎都不喜歡你吧?”
鐘山玥對於坐騎這件事,也是有些鬱悶的。她靈力雖算不得十分高強,可在同輩中並不差。隻是坐騎這件事,十分講究緣分,靠的是神識間的默契和吸引。祖母帶她看過好幾種坐騎,無奈不是她沒看上,就是坐騎不喜歡她,不讓她靠近,選來選去一直沒選到合適的。後來她也心灰意冷了,隻安慰自己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坐騎的,不就是個出行工具嘛,騎天馬和青鳥也能湊合。
她隻好笑著對無支祁說道,“誰說的,金毛就很喜歡我!”說完拿出肉乾喂給金毛。
金毛吃完肉乾後在鐘山玥身上蹭了蹭,十分讚同她的話。
無支祁笑道,“金毛這隻饞雕,有奶便是娘。隻要給吃的,不管是誰都喜歡。”
金毛雖尚未化為人形,但無支祁的話它是聽得懂的,當下就不樂意了。欺負無支祁它不敢,不過,它看了一眼無支祁的仙鶴,朝著仙鶴撲上去狠狠啄了一下。
仙鶴對於這飛來橫禍怒不可遏,無奈打不過金毛,見無支祁沒有幫它報仇的意思,氣的嘶鳴一聲,騰的飛走了。
鐘山玥樂的哈哈大笑,“無支祁大人,這回不僅是我沒坐騎了吧!”
笑歸笑,她扔給無支祁一包魚乾。無支祁無奈之下,接了魚乾騎上青鳥追過去一通好哄才將仙鶴追了回來。
相柳看著這一出鬨劇,並不吭聲,隻淡淡一笑便帶著鐘山玥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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