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支祁陪著他喝了很多酒,“這下咱倆的心結都解了,這一趟,值了!”
許由又哭又笑,隻一杯接一杯的喝。
“我說你,甭管她是小魚還是鐘山玥,她都是個難得的好姑娘,你要好好珍惜她,哪怕有一天她不是小魚隻是鐘山玥,你也不要辜負了她。你要是辜負了她,我老無第一個不原諒你。”無支祁喝的醉醺醺的,對著許由說道。
“我不會辜負她,我已經等了幾百年了。”
“那就好,記住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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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鐘山玥起來後,侍女們已在門口候著,準備服侍她梳洗。
鐘山玥平時雖有蓮香照顧,但大多是自己折騰,從不隨便使喚他人。現在幾個侍女圍著她轉,她感到十分不適。
一套全新的頭飾,上等的水玉簪子、墜子、發釵、耳飾,晶瑩剔透,貴重又大方,很配她的氣質。
全新的天蠶紗裙,水粉、淺藍、淡綠、鵝黃、淡紫一應俱全。鐘山玥選了套淺藍色的。
連鞋子都是新的,穿上去大小正好合適。
鐘山玥看著鏡中的自己,心裡直打鼓。不知道許由究竟哪根筋搭錯了,突然對她這般細致起來。
收拾妥當後,侍女們帶著煥然一新的她去飯廳用早餐。
無支祁和許由已等候多時。
無支祁見了她精心打扮的樣子,打趣道,“這有侍女伺候和沒侍女伺候就是不一樣啊,看來平時你都是糊弄我們。”
鐘山玥笑道,“許公子,快彆讓你的侍女們伺候我了,我自己折騰習慣了。”
無支祁不解道,“你們氏族大小姐平時不都有人伺候嗎?”
“大多確實如此,可我偏喜歡自己動手。”鐘山玥笑了笑。
許由看著她眼神溫柔的快擠出水了,笑了笑,“隻要你在許府住著,就會有人伺候著。”
無支祁笑道,“我看你就恭敬不如從命好了!”
早餐十分豐盛。
無支祁一邊往她碗裡夾各種吃的,一邊打趣她,“多吃點,快點長大,某些人已經等不及了。”
鐘山玥少不得和他吹胡子瞪眼睛的鬨一場。
吃完後,三人決定繼續上街轉轉。
街上人突然多了起來,都趕著往城西方向去。
鐘山玥拉住個人問,“他們這是要去哪兒?”
那人答道,“姑娘不知道嗎?城西設了個藥棚,有專門的大夫在那裡幫著發藥、治瘟毒。”
三人跟著也去了城西藥棚。
果然有不少大夫在那裡發藥,醫棚裡也有不少瘟毒患者。
一個年輕女子正領著一些人在忙著給患者喂藥。
鐘山玥覺得那女子看著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她走上前,從那女子手中接過一碗藥,端去給一個患者喂了。
一大鍋藥很快用完了,分發的藥材也沒了,再找不出彆的藥材。可還有一些患者沒有分到藥,正有氣無力的躺在木板搭的榻上。
鐘山玥幻出幾盒清瘟丹,許由給她找來開水,她一粒粒的化開,給患者一一服下。
那女子走了過來,對鐘山玥說道,“姑娘哪裡來的鐘山氏清瘟丹?這可是現在最搶手的藥。”
鐘山玥笑道,“這是我的藥。”
那女子驚喜道,“莫非你就是鐘山玥醫師?”
鐘山玥點點頭。
“年紀這麼小,醫術就如此精湛,真是太有出息了。不知為何,看到妹妹,總讓我想起我的姐姐,她年紀像妹妹這般大的時候醫術也特彆好,隻可惜,她去世了。”那女子神色黯然。
鐘山玥笑道,“姑娘過獎了。敢問姑娘芳名?”
那女子笑了笑,“我叫神農璋琬。”
許由一愣,原來是祝融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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