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我今日找你來,並不是為了和你說這些道理。”
風鳴抬起頭,不解的問道,“你找我來是為了…”
“我今天找你來隻想問你一件舊事,若你配合,你的老娘便會安然無恙。”相柳並不想浪費時間。
風鳴一聽到老娘二字,頓時蔫了,“以前的事是我不對,隻求大人能放過我娘,你想知道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
“你還算識相,要是有一個字撒謊,你也知道後果。”
“不敢說謊,大人儘管問。”
“當年有個叫小魚的姑娘為救我出軒轅的奴鬥場不幸遭人暗算,她是被何人所害,你把背後的人和事仔細說來。”
風鳴頭頓時嗡了一下,沒想到時隔多年,終於有人來查這件事了。
他長歎了口氣,緩緩的道,“這件事,背後的主謀,是神農國的祝融,也就是那個叫小魚的姑娘的叔父。”
“你說什麼?叔父!”
“你難道不知道,那個叫小魚的姑娘,其實是當年神農王榆罔的獨生女神農玉瑤?”風鳴嘲弄道。
相柳握緊了拳頭。
“那祝融又是如何策劃殺神農王姬這件事的?”相柳壓製住憤怒,狠狠的盯著風鳴。
“當年,那姑娘在奴鬥場認出了你,我知道要出事,迅速將你帶走,藏在祝融府。祝融知道神農玉瑤要救你,將計就計,想辦法助我帶你去了軒轅的奴鬥場。”
“然後呢?”
“然後,祝融命人在軒轅的奴鬥場布下陷阱,引神農玉瑤上鉤。我故意帶你去她那裡看傷,讓她尋到機會帶你走,賭場的護衛死死纏住她的影衛。後麵的事我也不清楚,聽說是龐蒙氏的人箭殺了神農玉瑤。”風鳴知道瞞也瞞不住,乾脆如實倒出。
“連神農王姬都敢殺,就不怕神農王降罪嗎?”
“彆說是神農王姬了,就是神農王也殺得。”
“什麼意思?”相柳掐住風鳴的脖子,妖瞳已現。
“當年軒轅王…殺…神農王,若不是…祝融…暗中相助,軒轅王…又如何…殺得了…神農王!”風鳴忍著痛,從喉嚨裡擠出幾句話。
相柳鬆開風鳴。
風鳴大口喘著氣,他嘲弄的看著相柳,“祝融這麼做,是因為他討厭妖族,而神農王和妖族攪在一起,擾亂國綱,那神農玉瑤竟然將奴鬥場所有的妖奴都放了。歸根到底,害死他們的,除了祝融,你們妖族也有份。”
相柳沒有說話,他僵硬的站在那裡,渾身冰冷的如一座冰山。春末的天氣已有些熱意,風鳴卻覺得渾身冷的發抖。
半晌後,相柳轉過身冷冷的看著風鳴,“你手上沾滿了妖族的鮮血,也是害死小魚的幫凶,若我今日不殺你,便對不起妖族,對不起小魚。看在你從實招來的份上,我會放過你母親。”
風鳴似乎早已知道此次凶多吉少,他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死在我手上的妖奴數不勝數,我自知對不起他們,已是死不足惜。隻要你能放過我娘,我任憑你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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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蒙府上,龐蒙熠聽完影衛的話,皺了皺眉頭。
龐蒙飛雪正好從外麵回來,他叫住飛雪,說道,“我已找人去了留山一趟,那許由確實是留山許氏一族,可是你不能嫁給他。”
龐蒙飛雪愣住了,問道,“爹爹,這是為什麼?”
龐蒙熠答道,“許由雖是許氏獨苗,許家也是家大業大,可是他身體先天不足,在靈力修煉上無法大成,壽命也不會太長,這樣的人我如何放心將女兒嫁給他?”
“爹爹,許由很能乾,靈力不好也沒什麼,隻要錢夠,找影衛保護就好了,再說,女兒也可以保護他。”
“笑話!他們家男丁都是早逝,這不是靈力修煉的問題。你嫁給他是想早早就守寡嗎?”
“若真心喜歡,壽命長短又有何乾係?”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趁早跟他斷了。爹爹這是為你好!長羿對你一心一意,你們自小就認識,兩家關係也好,過幾天我會和祝融將軍將你們的婚約定下。”
龐蒙飛雪氣的眼淚汪汪,“爹爹,我誰都不嫁!”說完哭著跑回了屋子。
半晌後,她冷靜下來,從鎖著的櫃子最裡麵拿出一個盒子,打開盒子的鎖,從最下麵拿出一卷精心製作的羊皮冊子,她對著羊皮冊子出神了很久。
終於,她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將羊皮冊子細細包好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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