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被他的美色迷惑了!”無支祁笑道。許由這小子,這回算是栽到他手上了。他不想說太多這次刺殺的事,免得讓兩位姑娘擔心,於是便開始不停的編排許由,逗得侍女咯咯笑個不停,鐘山玥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白鶴速度極快,幾個時辰後,終於到了鐘山府大門口。
鐘山玥邀請無支祁進府中歇歇,無支祁笑著說回軒轅城還有事,躍上鶴背徑直走了。
侍女對鐘山玥說道,“這位無名氏公子很有意思,比許公子性格開朗很多。不過,還是許公子生的更好看!”
鐘山玥看著白鶴消失在視線中,也不言語,隻微微一笑,便進了府中。
————————
珍兒陪著龐蒙飛雪往賭場方向走去。剛從城外回來,一路上龐蒙飛雪心情煩悶,完全沒注意到後麵有人在不遠處跟著。
珍兒看龐蒙飛雪心情不好,知道是失手了,忙安慰道,“小姐,為何非要對那小姑娘動手?她不是鐘山氏的人嗎?咱們何必去得罪鐘山氏!”
“一個小姑娘而已,神農王姬都殺得,何況她!”
“姑娘可彆提當年的事了。若不是神農國滅了,還不定有多少麻煩呢。”
“怕什麼,我殺她的時候並不知道她是神農王姬,誰讓她隱瞞身份。更何況那又不是我的計劃,我不過替人辦事罷了。”
“姑娘從小就神勇!敢作敢當!要不是這麼能乾,如何能玩轉這麼大一個賭場。”珍兒聽出了龐蒙飛雪語氣中的怒意,忙恭維了一句。
“哼,這你就不知道了,以箭殺人是遠距離攻擊,比起以刀殺人或其它近身攻擊,沒有那麼強烈的視覺衝擊,感受不到死傷者的痛苦。再說了,咱們賭場每天都有妖奴死,死個人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龐蒙飛雪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悄悄跟在身後不遠處的男子冷笑一聲,漠然的看了一眼龐蒙飛雪的身影,轉身離開了。
進了賭場,龐蒙雲風和長羿已等候多時。
“不知大哥和長羿哥哥來賭場所為何事?”
“隻是來看看而已,小妹你不用緊張,你這賭場這麼大,位置又好,可比我那偏遠的小賭場氣派多了。”龐蒙雲風語氣中透著一股酸味。
“都是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賭場大操的心也多,大哥你說是不是?”龐蒙飛雪不客氣的回了句。
“我們想操心也沒有機會啊!長羿你說對嗎?”雲風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長羿。
長羿倒也沒吭聲,隻淡淡的笑了笑。
“大哥若無彆的事,我就先忙去了,你們隨便逛,想玩什麼想吃什麼招呼夥計一聲就好了。”
“那還又你說,再怎麼說,這也是龐蒙家的產業!”雲風暗諷道。他對著旁邊的夥計招了招手,讓他送上一壺好酒和幾道下酒菜,找了張桌子和長羿坐了下來,一邊喝著一邊看著賭場裡來來往往的玩客。
龐蒙飛雪冷眼看著龐蒙雲風和長羿,頗有些心煩意亂,想發作又忍住了。她轉身出了門,朝對麵的歌舞坊走去。
歌舞坊的侍女們似乎認得她,一個侍女對她拜了一拜,說道,“我們老板這會兒不在,姑娘不如去珠寶鋪看看。”說完和旁邊幾個侍女捂著嘴吃吃的笑了。
龐蒙飛雪看著這情形,不知為何心情頓時好了一些。
她愣了一下,臉微紅,對著侍女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轉身出門往珠寶鋪的方向去了。
到了珠寶鋪門口,許由正從裡麵出來,看出她心情不好,關切的問道,“姑娘可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也沒什麼,可以陪我走走嗎?”龐蒙飛雪看到許由,像是見到了救星,竟莫名有種想靠一靠的衝動。
許由淡淡一笑,信步往前,“姑娘乃女中豪傑,各種生意裡,唯有賭場最難打理,姑娘卻能運作這大荒最大也最有名的賭場,已是十分不易,許某很是佩服。遇到些為難的事,實屬太正常不過了。”
龐蒙飛雪苦笑道,“賭場經營確實不易,可若有人虎視眈眈,從中做梗,就會越發艱難。”
“做生意嘛,總要有些後手防備。能用錢打發的用錢,能用人打發的用人,隻能用命打發的那就用命。姑娘經營賭場,見慣生死,自是殺伐果斷,為何還會如此憂心?”
“可若是家中有人作梗,該如何是好?”
“許某是家中獨子,沒有兄弟姐妹,倒是沒有經曆過這樣的煩惱。”
“人人都說兄弟姐妹多好,可我卻從未這麼覺得,二哥對我還好,大哥真是毫不客氣,成天算計著我那點東西。”
兩人不知不覺快走到賭場附近。
許由笑道,“女大當嫁,姑娘遲早是要嫁人的,莫非還要用這賭場做嫁妝不成?”
龐蒙飛雪臉頓時通紅,她突然停住腳步,許由原本一直走在她略後方的位置,她這麼一停,許由未來得及反應,身體往前自然的就挨著了龐蒙飛雪。
龐蒙飛雪的身體像是觸了電一般,她突然轉過身,輕靠在許由肩頭,說道,“我倒是想,隻怕人家看不上。”
龐蒙雲風和長羿正好騎著馬出來,長羿遠遠的看到了這一幕,臉色變得很難看。他深深的看了二人一眼,打馬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