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同樣擔心,這一次之所以能打敗水軍,是因為水軍完全沒有防範,不知道北溟海妖們已經組織起來了。北溟海妖最大的問題是缺強將,隻靠他一人之力,如果水軍人數一多,海妖們必然失敗。
他找來神龜商量對策。神龜歎了口氣道,“如果北海水軍聯合天庭一起對付咱們,隻要人數一多,僅憑咱們目前的實力,必然不是對手。”
相柳完全讚同,問道,“可有好的辦法能保住大家的命?”
神龜答道,“如今之計,走為上策,不如大家分頭行動,召集散落各海域的海妖,日後尋到良機再重新整合起來,海妖多了,力量大了,也許天庭會拿咱們沒辦法,也就隻能聽之任之了。”
相柳覺得神龜的話不無道理。他召集海妖們,將神龜的意思說了。眾海妖們都悶悶不樂,但也不得不麵對現實。於是都同意分頭去尋找其他海妖,來日聚在東海。
眾海妖分散開來,按照各自的路線遊離北溟,相柳和朗日海月斷後。
終於要離開北溟,相柳心裡頗有不舍。他在北溟長大,在這裡過的自由自在,從未想過有一日會離開。
北海水君領著天兵和北海水軍在趕往北溟海域的途中,接到前方探子來報,說北溟的海妖們正逃離北溟海域,九頭怪也在其中。
水君派兵前去盯緊九頭怪的蹤跡,帶領士兵立刻改變路線前去追剿海妖。
相柳剛遊出北溟海域沒多遠,就遇到了水軍的伏擊。他和朗日、海月竭力躲避,四處尋找突破口,無奈水軍人數很多,他們被團團圍住。無奈之下,隻得打起精神奮力迎戰,以給海妖們留出足夠的逃離時間。
北海水君誓要斬殺相柳,一來為死去的水軍報仇,二來替自己抹掉當年的失職之責。
朗日和海月知道大禍臨頭,今日的情景隻怕是凶多吉少。
朗日對相柳叮囑道,“孩子,無論發生什麼,你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命,隻要能逃就竭力逃走,不要管我們。”
說完,他和海月奮力廝殺,竭力想從南麵撕出一道口子,讓相柳能有機會逃走。
相柳並沒答應,他從一生下來就和朗日海月在一起,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他倆,怎麼可能會舍了他們自己逃命。
他幻出真身,拚儘全力應對水軍。
水軍雖靈力一般,但架不住人多,那些天兵則十分難纏。
朗日和海月對上天兵,頓時覺得十分吃力。幾百個回合下來,雖是殺了不少天兵,可是自己也身受重傷,已是無力應對。
他們看著相柳仍在和水軍拚殺,身上已有傷痕,不得不忍著傷痛,繼續纏著天兵。
幾個天兵圍著海月砍殺,海月竭力躲避,可身上的傷太重,終究沒有躲過,一個天兵的劍刺中了她的胸口。朗日大叫一聲“海月”。他竭力擺脫圍著他的天兵,衝過去抱住海月,圍在海月周圍的天兵舉劍刺向朗日,朗日來不及躲避,劍當胸穿過,他疼的一哆嗦,仍緊緊抱著海月。
更多的劍刺中朗日。他卻始終抱著海月沒有鬆開手。
相柳看著渾身插滿劍的朗日和海月,發出歇斯底裡的怒吼,他身體裡的妖力被徹底激發出來。
他狂吼著,九個頭撕咬著水軍,龍尾掃蕩之處,鮮血四濺。圍在他身邊的水軍死傷殆儘。
他衝過去撕咬圍在朗日和海月周圍的天兵,他的妖力被無限放大,天兵被撕成幾塊,周圍的天兵嚇得瑟瑟發抖,不敢靠前。
他幻回人形,抱住朗日和海月,拚命喊著他們的名字,想叫醒他們。
海月拚儘最後一絲靈力,對著相柳隻說了一句,“孩子,活下去!”就再也沒有睜開眼睛。
相柳痛哭流涕,他拚命的搖著朗日和海月的身體,可無論搖多久,他們再也沒有醒來。
天兵和水軍再次圍了上來。
他放下朗日和海月,冷冷的看著北海水君。
他知道擒賊先擒王。
水軍看著他的眼神,大概猜出了他的心思,趕緊上前護住水君。
相柳幻出真身,他撕咬著,用龍尾掃蕩著,一具具水軍的屍體飄在水中,鮮血染紅了海水。
他終於要靠近水君了。
水君祭出靈力,一把鋒利的劍刺向相柳的心口,相柳沒有躲避,劍朝著心口而去,到達心口的時候,護心麟的法力將劍震開,發出一道白光。
水君大驚,忙往後退。餘下的水軍和天兵衝上前擋在水君前麵。
相柳繼續廝殺,又是一陣血雨腥風。
更多的水軍和天兵衝上來。
撕咬、掃蕩,這個動作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他殺紅了眼,數不清的水軍和天兵屍體漂浮在海水中。
他終於撐不住了,身上到處是傷,龐大無比的真身已是傷痕累累。
他筋疲力儘,終於停了下來。
水軍和天兵看著這個龐然大物終於倒下,紛紛舉著劍刺向他,欲砍下他的頭。
相柳閉上眼睛,他再也沒有力氣躲避,他等著無數支劍穿透身體。卻在那時,那些劍被一股強大的靈力擊飛,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水君劍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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