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啟拿著紙巾,狠狠的擦了擦鼻涕,讓本來就鼻青臉腫的腦袋,看起來更淒慘了一些。
“爻哥,我是不是沒救了,連反派組織都看不上我。”
陳爻不得不佩服趙啟那些跳躍的腦回路,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個世界的底層邏輯就是實力,你已經成年了,要學會生活了。”
“說教不是我的強項,但你其實挺幸運的,應該學會珍惜。”
趙啟順從的點了點頭:
“在家裡的時候,我爹確實和我說了不少的大道理,還總是拿你做例子。”
陳爻忽然間有些好奇:“伯父都是怎麼說我的?”
“他說你挺狠的,對自己狠,對生活狠,是正在過河的悍卒,早就沒了退路。”
陳爻愣了一瞬,隨後又苦笑:“看來伯父還挺了解我的。”
趙啟悄悄的抬頭看了陳爻一眼,見到他並沒有生氣,繼續大著膽子說道:“我爹還說了,總有一天你會離開棋盤,氣得我一天沒和他說話。”
“這件事我和鄭聰說過,結果被她笑了好久,她說離開棋盤的方法不一定是‘陣亡’,也可能是‘重開一局’。”
陳爻看著狼狽的趙啟,感受著白春舞急促的呼吸聲,懶得解釋太多,嘻嘻哈哈的說道:
“以後的事誰又能說的準呢,小卒子不能想太多,否則就不敢往前衝了。”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以後多聽康爺的話,他是有真本事的人,要是學好了,說不定兄弟以後還得仰仗你呢。”
“哦,對了,地下室的小白蛇最近沒什麼任務,想要練功的話,可以找它。”
趙啟看著白春舞眼中的殺氣,急忙點了點頭。
白春舞跟著陳爻走出了房間,隨意的說道:“找個沙包出氣的感覺還挺好,看著這個地方也順眼了不少。”
陳爻斜眼看了看她:“我和趙啟說的話也適用於你,想要找【魔人穀】報仇的話,這點實力還不夠看。”
白春舞同樣是沒有反駁,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那我去繼續修煉了,不過要是有任務的話,也可以叫上我。”
看著白春舞一扭一般的背影,陳爻忽然間感覺到有些熟悉,搖頭歎息了一番,重新找到了夏魅兒:“我說夢境裡麵的小秘書怎麼有點眼熟,合著你還搞了個人物原型出來。”
此時的夏魅兒正對著一塊虛擬屏幕發呆,上麵標注著數不清的紅線和人名,每條紅線上麵還有著不少的事件,赫然是一幅超級複雜的思維導圖。
她淡定的喝了一口檸檬茶,酸酸甜甜的感覺在味蕾當中炸開,輕聲說道:“看來你剛剛去找白春舞了。”
陳爻並不意外夏魅兒能夠推理出這些信息,乾脆沒有開口,笑嗬嗬的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等著她做出解釋。
經曆了多場夢境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倒是少了一些隔閡,夏魅兒的表現也真實了不少。
“陳爻,其實這件事並沒有什麼糾結的,就憑著咱們現在的關係,我也和你交個實底。”
聽著夏魅兒終於不再甜膩膩的叫‘親愛噠’,陳爻有些意外,心底的壓力卻也小了不少,找了一個稍稍放鬆的姿態,示意夏魅兒繼續說。
“你覺得,就憑我夏家的實力,強行把你‘娶回家’有沒有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