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爻喝了一口悶酒,略帶不爽的說道:“仔細想想,咱們似乎也沒什麼解不開的矛盾,不知道司空老爺子有什麼想法?”
司空殘兵急忙端起酒瓶,然後親自將陳爻的酒杯滿上,隨後客氣的說道:
“正如陳隊長所見,咱們兩方其實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說白了都是誤會。”
“現在坊間有諸多的傳言,說是咱們永安鎮遭到了異族詛咒,不日就將大亂,雖然這個說法肯定是無稽之談,但作為永安鎮的一分子,你我都有義務維護永安鎮的安定,您說對吧?”
見到陳爻點了點頭,他繼續說道:“其實我的想法也挺簡單,咱們己方勢力都坐下來好好談談,無非就是分配蛋糕嘛,打來打去的有些跌份。”
陳爻挑了挑眉:“所以司空家族是想講和?”
司空殘兵急忙搖頭,再次更正道:“咱們之間都沒衝突,哪有什麼講和這麼一說啊。”
“現在永安鎮百廢待興,何鎮長又計劃針對老城區擴建,賺錢的機會就在眼前,大家完全可以商量著來嘛。”
陳爻嗬嗬一笑:“司空老爺子倒是看得起陳某,就憑我那點體量,可沒資格與你們這些大佬一起坐在談判桌上。”
宋鈞看到陳爻的神情有些遲疑,急忙再次說道:
“陳隊長不要有什麼顧慮,宋某說句囂張的話,現在的永安鎮除了三大家族之外,也就咱們兩家還算有點能量,隻要咱們五家統一戰線,什麼錢都賺得到。”
“現在這裡坐了三家,何家與司空家眉來眼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何思甜就會和司空拓踏入婚姻的殿堂,也可以說是自己人。”
“至於和你關係最好的趙家,他們一直秉承著和氣生財,隻要你點頭答應下來,相信他們也不願意將局麵繼續惡化下去。”
陳爻歎息了一聲,看著滿桌的飯菜,忽然之間有些惋惜:“可惜了一桌好菜,司空老爺子的提議我先考慮考慮,咱們有時間再好好商量一下。”
宋鈞滿臉無奈的說道:“我說老弟,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咱們非得鬥個你死我活嗎?”
而司空殘兵則再次恢複了原本的高冷,有些不悅的說道:“陳隊長莫不是吃定了老夫,真當我們拿你沒辦法嗎?”
陳爻感受著司空殘兵的威壓,赫然發現他已經踏入了五階的程度,隻是他的氣息看起來有些不穩,想必是剛剛晉升或者是用了一些偏門的方法,起碼從氣勢上來看,和康爺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陳爻默默的開啟了【混元劫】,將筷子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大聲喝到:“司空殘兵,你是打算在這裡動手嗎?”
而伴隨著一聲怒喝,場麵也變得格外嚴峻起來,宋鈞尷尬的笑了笑,化身成和事佬:“大家消消氣,剛剛還說咱們之間沒有衝突,怎麼一轉眼就要打打殺殺了,咱們要文明嘛。”
陳爻抓起夏魅兒的手,眼神冷淡的走到門口,回頭對著坐在位置上的兩人說道:“想要談判也行,我和趙家要拿這次擴建的八成利益,你們好好想想吧。”
說完也不等司空殘兵和宋鈞反應,陳爻就推開門走了出去。
宋鈞再次化身狗腿,用有些討好的味道說道:“陳爻的胃口倒是挺大,還要吞下去八成,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大的本事。”
司空殘兵看著桌上的殘羹冷炙,也沒了進餐的心情,有些疲憊的歎息一聲:“如果換做以往,我肯定是不信的,但現在陳爻承認了身份,說不定還真就能有這個實力。”
宋鈞滿臉的不屑:“老爺子你也太誇大了吧,就憑那一把【青絲】,就算能賣個幾百億,但那又能怎麼樣,他還真敢送去拍賣或者抵押不成?”
司空殘兵嫌棄的看了宋鈞一眼:“在我麵前就收起那些小聰明吧,憑著他在虛擬倉當中的名氣,現在想要賺點小錢跟玩一樣。”
“有著一條巨量且穩定的現金流,隻要不是腦子抽了,他就有著花不完的錢。”
宋鈞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義父說的是,隻是這些年裝傻子裝習慣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司空殘兵抬了抬眼,平靜的說道:“這些年倒也苦了你了,雖然蔡平死的有些毛草,但也因禍得福,讓你提早穩定了局麵。”
宋鈞輕輕的繞道司空殘兵的身後,開始給他輕柔的捏著肩膀:
“能幫義父解憂,宋鈞就算再苦一些又有何妨,而且現在我也能和研兒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之前受的累完全值了。”
司空殘兵將頭靠在了椅背之上,繼續說道:“陳爻和趙承都不是什麼簡單的小角色,和他們過招還是要小心一些,今晚好好的陪陪司空研吧,相信她等著這一天也很久了。”
“嘿嘿,謝謝義父。”
而伴隨著宋鈞那有些猥瑣的笑聲,陳爻也和夏魅兒安全的走出了司空閣,他先是和唐曉玉打了個手勢,向隊友們報了一個平安,然後和夏魅兒坐進了吳峰的車中。
“魅兒,你說司空家到底是怎麼想的?”
夏魅兒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晚上的所有細節,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司空殘兵的情緒一直都很穩定,就連最後的放狠話環節,都顯得沒什麼底氣。”
“縱觀他們的發家史,現在我是真的覺得司空殘兵有一點想要求和,對於他們這種見不得光的家族來說,好不容易爬上了岸,自然不想再跳回到深淵當中。”
“不過對於這種勢力來說,也要提防著他們狗急跳牆的可能,畢竟臟活累活都做過,真要對線的話,他們可不會講什麼道義,肯定是雷霆手段。”
陳爻忽然之間有些迷茫,歎息著說道:“現在我是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魅兒,如果是你的話,你會選擇怎麼做?”
夏魅兒沉默了片刻,直視著陳爻的眼睛,緩緩的說道:“雖然我的建議你並不會采納,但我還是希望這件事能有個和平的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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