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還不清楚他們具體的身份,我見過三個人,其中一個是畫師,一個隻有一隻眼睛,一個是泰南國的巫師,但他們至少有9個人,甚至還有更多手下的小嘍囉,他們一直在捕捉紅衣,我也是被他們所傷。”
畫師?路遙想起了剛剛撕掉的門神畫。
“難道那個門神貼紙也是畫師畫的?”
“不錯嘛,一點就透。哎,你要不要去警局任職啊?我可以托夢給西區分局的劉局讓他收你。”何璟對路遙露出了欣賞的目光,儼然一副要寫推薦信的樣子。
得,你就彆嚇老劉了,再這麼下去,以後西區分局的大門得寫上【路遙與狗不得入內】了。
不過,說起信,路遙倒是想起來了,將背包翻了過來,拿出了一封寫著【謝罪書】的東西。
“這個是你的吧?”
自從路遙看到何璟後,背包裡的這封信就一直散發著熱度,也是靠這個她第一時間覺得何璟不是惡鬼。
這是她之前在係統抽獎中抽到的,據說將謝罪書交給指定的人,她就能獲得一次厲鬼的幫助。
如今厲鬼遇上了,該交給誰她心裡也有數了。
何璟看著路遙手裡的信,竟然紅了眼眶,不得不說,大紅衣的性格也是各有不同,路遙還是第一次見如此感性的紅衣。
何璟吸了吸沒有鼻涕的鼻子:“是我對不起老爹一家,害苦了他們,原本隻是我一個人的仇恨,卻無故把他們牽連進去。偏偏車禍後,就隻有我一個人成了鬼。”
人世間的事嘛,就是這樣,有的人死了就是死了,有的人卻帶著痛苦不停的徘徊在彆人看不見的世界。
就像路遙的母親,沒有了就是沒有了。
路遙有些感悟地給他做了做心理疏導:“隻有你一個人成了厲鬼,也未必不是好事,反而不用體會這種明明在身邊卻又見不到的痛苦。”
說著,路遙收起了信,這才想到:“對了,你不是還能現形給老爺子看到嗎?為什麼不親口跟他說?”
何璟看了路遙一眼:“你以為任何人都可以承受厲鬼纏身的戾氣嗎?我才在老爹麵前現一次形,就給他身體上帶來了損傷,導致了保東力趁虛而入。”
哦,原來是這樣,楚老爺子身體一直很硬朗,而硬朗的人不容易被厲鬼附身,所以哪怕是何璟封印被迫,老爺子也不容易被附身。
但因為何璟給老爺子看到了,導致老爺子身體虛弱,還是被保東力給附身了。
路遙明了地嗯嗯了兩句,瞬間一頓:“哎!帶著厲鬼對身體有傷害?那我......”
“嗯,你身邊一堆鬼,自求多福吧。”何璟兩手一攤,說實話,他也是第一次見身邊帶著一堆鬼,還能這麼活蹦亂跳的人。
而且這丫頭似乎沒辦法給鬼附身,當然不排除是因為她身上那位護著她的原因。
說到這裡,作為一個資深的警官,務必要對對話進行總結,隻聽何璟又道:“總之老爺子的事,我欠了你人情,還拜托你幫我把信交給他,我現在受了傷沒辦法幫你太多,日後你要有需要,就叫我。”
又日後?這紅衣都這麼喜歡畫大餅嗎?
“信我會交給他的,你不上去看他了?”
“不去了,人與鬼還是保持距離的好,而且你雖然撕了門神畫,但那上麵還是存在著讓我不舒服的東西。”
何璟說完便漸漸隱遁了,走之前還撂下一句:“對了,那幫家夥叫‘降靈會’,你可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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