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碧峰山挺懂,向她解釋道:“她的意思是感謝你,若非你破壞了太師椅,我沒辦法自由。”
還有這好事?誤打誤撞的。
繼而,碧峰山又繼續解釋道:“是我當年低估了人性之惡,誤以為他們誠心供奉,一不小心被他們封印在了太師椅上。”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她就說她剛剛是不是解封了個什麼東西,原來就是把碧峰山放出來了。
就碧峰山所言,當年祠堂建成後,他坐於太師椅上受村民朝拜敬仰,可沒想到卻一點點被村民腐蝕,削弱了他的力量。
原本是純潔的力量接受了肮臟的祭拜,自然也會被腐蝕。
而後村民在白衣的父親死後,哄騙白衣到太師椅上將白衣殺害,用活人的鮮血玷汙了神明,碧峰山也被封印在了太師椅上。
至於先前所謂白衣害人的事,其實是白衣通靈,碧峰山告知白衣誰家或者某個人會出現意外,由白衣向村民們預警。
村民們非但不聽,還阻止了她說話的權力,最終把所有罪孽都栽贓在了白衣身上。
至於村子裡那些人對待白衣的惡毒細節,碧峰山沒有一一點出,深怕說了刺激白衣心上的傷口。
如此一說,路遙感歎道:“人性之惡不可直視。”
說著,路遙突然想到:“哦,所以在白衣死後,出於對村民的憤怒,血洗了村子,碧峰村的人才會死的死,逃的逃?”
碧峰山聞言,搖了搖頭:“小槐從小心底純善,哪怕死後,也沒有報複村民,她之所以是白衣是由於她作為收屍人功德的福報,她唯一的心願也隻是把我放出來。”
“這也太善了。”
“是啊,所以還望過後,小友帶她見見世麵,將她這過於善良懦弱的性格扭轉過來。”
“沒問題,沒問題。”哪怕再柔弱,她也是個白衣,等級的壓製在這了。她原本就想收服這個白衣。
不過,既然都遇到紅衣了,路遙貪心的眼神看向了碧峰山,要是能連著碧峰山一起帶走,她今晚收獲就太豐富了!
眼瞧著路遙露出了想把自己拐走的眼神,碧峰山哈哈一笑,退回了祠堂廢墟上:“小友,吾乃山靈,久居此地,不會到那世俗之地,不若有朝一日,小友需要幫助,儘管開口。”
“我現在就挺需要的。”
“時候未到。”碧峰山搖了搖頭,又笑了起來。
好生敷衍!
路遙眼瞅著沒戲,隻好作罷,但臨要走了,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等等,如果說讓村民不敢離開的是你,那讓村民明明不敢離開卻還是逃走的又是誰?”
剛剛她以為是白衣,但碧峰山已經否定了,而且仔細想想,能讓村民不敢離開的是個紅衣級彆,那讓村民冒著被紅衣弄死的危險也要離開的絕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白衣...
還有個紅衣?!
見路遙似乎頓悟了,碧峰山點了點頭:“小友今夜還長,那家夥是個瘋子,我與它井水不犯河水,你自己保重。”
瘋...瘋子!不是吧?
不等路遙大驚,碧峰山已經消失不見,連帶著白衣也不見了,隻留下了一個廢品編織袋。
合著連個幫手都不留給我?不能今天用嗎?!
剛想到此處,一陣紅色的大霧從山上往山下彌漫而來,跟路遙當時看到直播間裡的霧氣一樣。
“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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