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了廢品挪動的聲音,路遙轉過頭向祠堂外的院子看去,隻見那個倒著走的女人轉過了身來,露出了她拚接的臉龐和白得如紙的下半身,與她們麵對麵。
秦芸蘭一躍站到了路遙的前麵,一身白衣。
路遙見狀,單手持犁,往門邊走去,身旁還跟著五鬼,嚴陣以待。
然而,突然間,院外的白衣猛然跪了下來,衝著路遙所在的方向,瘋狂的磕起了頭,再抬頭時已經臉上已經是血淚縱橫。
路遙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一愣:“這是在感謝我?”
話音剛落,路遙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隻見秦芸蘭臉色一變,立即警覺地望向了路遙的身後,而五鬼則突然間鑽回了路遙的背包。
像是被什麼嚇的。
而在一瞬,一股強烈的血腥味充斥進了路遙的鼻腔,祠堂猛烈震動起來,仿佛頃刻間就會倒塌,地麵的枯葉也被卷得四處飛轉。
這種感覺好像似曾相識...
她...背後似乎出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路遙來不及細想,直接抓著秦芸蘭衝出了祠堂,而就在她們衝出去的瞬間,祠堂倒塌,路遙也被強烈的震動甩出去了十米遠,再抬頭時,隻見剛剛祠堂的位置,露出了一道紅色的衣角。
“紅衣?”
難道她猜錯了,紅衣不在光明發電廠裡麵,而是在閉封村!
強烈的壓迫感,讓路遙一時無法行動。
她看見一個穿著好似紅色道袍的男人緩緩從祠堂的廢墟中走了出來。
秦芸蘭依然站在路遙前麵,但是顯然這紅衣的氣場太強了,把秦芸蘭的存在壓得十分渺小。
“小友無需緊張。”男人的樣子很模糊,看起來像是打上了一道霧氣,見一人一鬼表情凝重,緩緩地給了兩人一點道語氣和緩的安慰。
而就在他說話的時候,路遙似乎聞到了山林的味道,那是未被汙染的山林,像輕輕的風吹過了麵頰。
再看向白衣拾荒人,她還在不停的對著紅衣磕頭,仿佛看到了她的敬仰。
而這時,男人來到了白衣麵前,將白衣扶了起來。
白衣更加激動,張著嘴大叫著:“啊啊啊!”
就在她張嘴之後,路遙才注意到原來白衣沒有舌頭,所以她不能說話,不能表達自己的想法,而她的舌頭不是天生沒的,倒像是被什麼利刃給斬斷了。
一種驚悚的猜測從路遙腦袋裡蔓延開來,她的舌頭......該不會是村民們拔掉的?
不等路遙思索這一切的因果關係時,那男人再次走向了路遙。
路遙沒有選擇逃跑,雖然她本意見到紅衣不能猶豫,跑為上計,但不知為什麼她感覺不到這位紅衣身上的惡意。
而且紅衣一靠近,她還有一種處於天然氧吧裡呼吸新鮮空氣的感覺。
這玩意不紅衣!
男人並沒有靠得太近,因為雖然路遙此時腦袋裡還能搗鼓,但她身邊的秦芸蘭顯然已經炸毛了,而不知是不是男人氣場太大的原因,壓迫得秦芸蘭剛染白的衣服上出現了一道裂痕,滾出了紅色的血液。
於是,男人稍稍一站定,自我介紹道:“吾乃碧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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