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江河不緊不慢地從電梯裡走了出來,撕下了剛剛的偽裝,臉色也沉了下來,提著一把血紅色的消防斧,音色卻是陰陽怪氣:“路小姐跑什麼?是不是剛剛在樓頂看到了什麼?”
嗬嗬,你說呢?
路遙不跟他廢話,直接就往門邊跑去,拉開了剛剛扣在門上的門梢。
“路小姐。”
拉開門的瞬間,路遙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雨衣鬥篷的女人站在門外,露出了一臉陰沉的笑。
你大爺的!王悅琴!
毫無疑問,夫妻倆都是凶手!之前在他們家跟她演夫妻不睦,還演得挺像。
還好,路遙雖然著急跑,但還是給自己前方預留了一點以防萬一的位置,否則這一開門,指不定直接懟到王悅琴的臉上,若她手中再有一把利器,她可就完美撞上去了。
王悅琴冷笑著,攔在門口,那慈母形象也一掃而光:“路小姐,你說你跟小芸無親無故的,乾什麼到處找她?小丫頭也真不懂事,死了都不讓人放心。其實我也挺愛她的,可是她一門心思隻放在我孩子身上,而且不幸的是她還發現了我老公挪用公款的事。”
愛???
路遙似乎發現了不得了的事。
合著,保姆跟王悅琴之間才有事?
看著王悅琴身上的黑色雨衣,顯然勒死小芸的正是王悅琴,難怪提示中“致命的傷誕生於親密”,這得有多親密啊!
這時,身後的熊江河也逐漸逼近,跟王悅琴一樣變態的口吻:“是啊,她要不去舉報該多好,反正廠裡塗生那幫子蠢貨偷電的事早晚會被發現,有他們在上麵掩蓋,根本查不到我頭上,最多給我一個監管不力的處分,我們一家四口就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路遙寒毛頓時立起,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實在太變態了。
熊江河的聲音還在繼續說著,將他們如何在破壞鎖,如何在家裡勒死小芸,如何轉運屍體,如何從王悅琴所在的醫院運來消毒水清理房間,如何用望遠鏡監控水塔的事全抖露了一遍。
若非此時路遙不是包裡開著錄音,收集最完美的罪證,她是聽不下去的。
而就在熊江河離她還有五米的距離時,他的話說完了,而他似乎還不知道,反派死於話多這個道理。
就在王悅琴也要跨步進門準備控製住路遙的時候,路遙一個轉身,往熊江河所在的方向衝去。
熊江河顯然一愣,他沒想到,在瘦弱的老婆和強壯的自己之間,路遙會選擇投奔他的懷抱。
而就是這麼一瞬間,路遙一直藏在皮帶後麵的甩棍猛地亮出,一甩之下,三十分長的小黑棒子變成了八十分長的棍子。
路遙沒有一丁點猶豫,直接往熊江河腦袋上狠狠打了上去!
“嘭!”
一聲巨響。
路遙要麼不下手,要麼就下死手,因為她有覺悟,瘋子麵前,一旦自己手軟,死的會是她。
當然不僅如此,她還會補刀。
在熊江河被一棍子打懵摔倒在地之後,路遙隨手就抓過一旁的板凳,又往熊江河身上砸下去。
另一麵的王悅琴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而等她回過神來時,隻見路遙將甩棍一丟,撿起了熊江河掉落的斧子,向她又衝了過來。
王悅琴:“???”t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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