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陽眉頭一挑。
一旁,蕭炎卻是搶先開口了,喝道:“雲山,你可認得我?”
“蕭炎,蕭家餘孽?”雲山目光掃向蕭炎,冷笑道:“三年前,你不在加瑪帝國,因此讓你逃過了一劫,不知僥幸便罷了,居然還敢回來,並出現在本宗麵前?”
蕭炎笑了,眼神卻是忍不住的變得森寒了起來,“我為何不敢回來?雲山老狗,你食言無信,毀我家族。這般血仇,若非你項上那顆狗頭,恐怕難以洗刷!”
聞言,廣場上的眾人皆是麵皮一顫。
雲山作為雲嵐宗宗主,又是堂堂鬥宗,如今被當著無數人的麵稱之為老狗,真是。
此時,雲山即便是性格陰沉,可此刻臉色也是不免有些難看。
臉色難看之餘,雲山目光也是緩緩的在天空上那大批人影之上掃過。
片刻後,他目光盯在了加刑天等人的臉上,一聲冷笑:“怎麼,加刑天,法瑪,你們也要站在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那邊,來跟我做對了?”
“雲山,最近幾年你雲嵐宗的所作所為,你有何野心,彆以為我們不知道。想讓我們坐以待斃,未免太過小瞧了我們。”都已經到了這一步,加刑天自然也不用再忌憚什麼了,因此話語中,嘲諷之意甚濃。
“哈哈哈,好,好,好,好得很呐。”
聽得加刑天這話,雲山頓時仰天大笑,“伱們的膽子真是不小啊,如此也好,索性一並解決了你們!今天既然都來了,那便不用走了。”
隨著雲山大笑落下,龐大的雲嵐山突然傳出一道道厲嘯聲。
旋即,光芒閃掠,一道道雄渾氣勢自其中暴湧而起。
人影閃掠天空,眾多早已待命的雲嵐宗長老,在此刻也是全部現身。
這一幕,也是令得廣場上又是一陣騷動。
看這模樣,今日一場大戰,似乎在所難免了。
……
雲山目光淡淡的瞟了一眼加刑天等人,旋即不再理會,而是望向了魏陽。
“魏先生,我雲山生平最敬重如你這般俊傑,更敬重你的煉藥術,之前些許誤會,老夫在此深表歉意,事後,老夫也願意做出補償,你我便罷手言和,怎樣?”雲山聲音溫和道。
這,也已經是他第二次放低姿態了。
魏陽沒說話,而是緩緩邁步前行,向著廣場下方漫步走了下來。
當腳掌落於地麵之時,他一揮手。
嘭!
一尊實木紋雕座椅落於地麵之上,在眾人那略顯疑惑的目光下,魏陽施施然的在座椅上坐了下來,而正對麵的前方,便是喜台。
“雲山,你的事待會再談,我現在有話,想問問雲韻宗主。”魏陽麵對雲山那詢問的目光,卻是說道。
聞言,雲山略微皺眉,但很快就笑了笑,伸手示意,“愛徒今日大婚,原本不方便回話,但既然是魏先生想問,自無不可,請便。”
魏陽目光直盯著,那身著大紅婚裙,默然站在古河身側,身體看上去顯得有些許僵硬感的雲韻,緩緩開口道:“雲韻宗主,當年我們曾當眾立下約定,雲嵐宗與蕭家恩怨皆消,現在,你可有解釋?”
聞言,那全身籠罩在大紅衣裙中的女子,身體顫抖了一下,旋即,她腦袋略微低垂,似乎在表示歉意,但沒有開口言語。
“魏陽,雲韻在三年前便是卸下了宗主之位,此後一直閉關,不理外事。因此當年蕭家之事,與她無關。”古河上前一步,擋在了雲韻麵前,替雲韻回答道。
“我在跟雲韻說話,你插什麼嘴?”魏陽目光掃了古河一眼,淡淡道:“還有,你又是誰?”
“你。”古河頓時臉色瞬間漲紅,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在場的,誰不知道我是古河?
就偏偏你不知。
你鬥宗了不起?彆忘了我也是六品!
這時,雲韻終於是有了動作,她抬手,輕輕推開了擋在身前的古河,上前一步,開口道:“事情已經發生,我說再多也無意義,隻能說,抱歉。”
說著,她深深的衝魏陽鞠了一躬,然後,她又衝著蕭炎,也是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