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100章_完蛋!陛下這是要白嫖我!_思兔 

100.第100章(1 / 2)

正當這朝廷內外的議論之聲如同沸水般滾滾翻騰之時,一直保持著沉默寡言、沉靜如冰的太子李德賢,突然打破這一片喧囂,他的話語如破曉的第一縷陽光劃破天際,朗聲道:“父皇,兒臣在此番討論之中,亦有所悟,欲將心中所思傾訴。”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發言,宛若一塊巨石投入原本嘈雜喧鬨的大殿之中,瞬時間,所有人的爭論戛然而止,所有的目光如同被磁鐵吸引一般,齊刷刷地轉向了這位平日裡並不多言語,卻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的儲君。

靖江帝聞聽此言,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悄然閃過一抹讚賞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年輕一代敢於擔當、勇於發聲的精神風貌。他微微一笑,那份笑容既包含著父親對兒子成長的欣慰,也飽含著帝王對繼承者智勇兼備的期待。他抬手示意,聲音雖輕,卻字字擲地有聲:“太子既然胸中有丘壑,那就請直言無諱,朕願傾聽你的高見。”

李德賢,這位年紀尚輕卻已顯現出超越同齡人深邃洞察力的太子,此刻端坐於堂上,眉宇間凝聚著一種超脫歲月的莊重與沉思。他凝視著前方,慎重其事地對皇上言道:“父皇,兒臣以為,朝廷若強行乾預糧價以求平抑,此舉恐非長久之計,亦難達預期成效,故此法不宜輕易采用。”

陸印生聞聽太子此言,臉色瞬間劇變,仿佛被尖銳的話語刺痛一般,他的眼中閃爍起急切而憂慮的火花,立馬回應道:“太子殿下所見未免過於消極!倘若官府不展現威信,令行禁止,這天下豈不是要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然而,麵對陸印生的激烈反駁,李德賢並未因此動搖,他那沉穩如山的姿態依舊不變,語調平穩而富有哲理,宛如潺潺流水般述說著現實的殘酷:“試想今日災區,糧價已攀升至每斤二兩白花花的銀子,倘若官府一紙令下,強硬將價格壓製至區區二十文銅錢,表麵看似親民之策,實則可能撬動市場供求天平,使之嚴重失衡。屆時,那些手握特殊人脈關係之人將能輕鬆購得糧食,而廣大普通百姓卻隻能麵臨無糧可買的絕望境地,災情恐怕因此雪上加霜。更令人憂慮的是,這類擁有特權者定會借此良機大肆囤積糧食。但須知,在茫茫眾生中,真正擁有這種特殊關係的人又能有多少呢?再換一個角度來設想,如果我是生活在這亂世中的糧商,麵對如此不近人情的規定,我或許會選擇停止銷售糧食,轉而售賣碗具,並采取買一隻瓷碗贈送一斤糧食的巧妙手法,以此規避政策,實現所謂的‘免費贈糧’,那麼朝廷又該如何有效地監控和管理此類行為?民間智慧猶如繁星點點,應對策略層出不窮,因此,單憑強令平抑糧價這一舉措,並非解決民生疾苦的根本之道。”

靖江帝如同一位全情投入的礦工,用精神的鎬頭深深挖掘著太子李德賢的話語之礦,那專注的眼神猶如探照燈般,在李德賢身上來回穿梭,捕捉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和動作。他心中暗自讚歎,仿佛在李德賢身上看到了一個正在破土而出的新生命,那身影日益豐滿且獨立,那份深思熟慮、見解獨到的智慧光芒,顯然是林小風的影響與教誨在他內心深處開出了繁花。

此刻,靖江帝正襟危坐於龍椅之上,眼見朝堂上的爭辯愈演愈烈,大殿內的氣氛宛如繃緊的琴弦,隨時可能崩斷。於是,這位帝王決定終止這場似乎永無休止的唇槍舌劍。他洪鐘般渾厚的聲音在金碧輝煌的大殿內回蕩開來,如同晨鐘暮鼓敲擊著每一個人的心靈:“既然兩位愛卿各執己見,僵持不下,朕便遵循古製,請讚同林小風所論述觀點者,以此舉手的方式表明立場。”話音甫落,李德賢與趙中展二人仿佛早已蓄勢待發,他們幾乎是同一時刻舉起堅定的手臂,目光炯炯有神,透露出決絕而又果敢的信念,仿佛在用無聲的語言告訴世人:他們堅信林小風的見解是對時局最犀利的洞察和最明智的選擇。

此言猶如一道劃破陰霾的霹靂,直擊眾人的心靈深處,瞬間喚醒了他們潛藏的勇氣與決絕的決心。他們齊聲應和,那聲音宛如山穀回響,鏗鏘有力:“搶糧之舉實乃儘人事之必然,哪怕付出一切代價,也要守護百姓的飯碗與生計!”此刻,整個房間內氣氛陡然升騰,仿佛可以感受到每個人的血液在血管中疾速奔湧,如江河澎湃,一股堅韌不屈的力量在人群中悄然彙聚,如同洪流彙海,預示著一場關乎民生存亡、關乎尊嚴榮辱的大戲即將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時代舞台上拉開帷幕。

項協宏聽罷呂躍峰的敘述,眼中的深邃如同星河般波瀾起伏,那驚異之色猶如在挖掘一個久被歲月掩埋的秘密傳說。他略顯愕然地挑眉,言語中帶著一絲驚奇與敬佩:“原來老爺還有過涉足邪教這等隱秘往事,江湖上流傳的僅是他丐幫舊部的故事,卻未曾提及這一段鮮為人知的經曆。”

而陸印生聞聽林小風所言,麵色瞬時如湖麵被石子打破,泛起一圈圈漣漪,眼中則閃爍起堅定與不屈的火光。他挺直脊梁,仿佛要以自身之軀抵擋住任何反駁,聲線中透出一種無法撼動的權威:“諸位可知,我朝糧商皆有官府備案,法度森嚴,一旦皇命下達,何人膽敢越雷池一步?我主張朝廷應果斷出手,全麵禁止所有涉及糧食的搭配銷售活動,如此一來,囤積居奇、哄抬物價之惡疾必將從根部連根拔除。”話音剛落,他的手緊緊握住那象征身份與職責的笏板,指節因用力過度而微微泛白,仿佛那笏板已然化作江山社稷的脈絡,承載著他誓保國泰民安的決心與信念。

韓桂良聞聽此言,臉色驟然變色,猶如烈火在刹那間點燃了他的怒火與決心,他憤然拍案而起,聲音如雷霆般震耳:“這與直接執行死刑有何實質區彆?今日我們必須有所行動,絕不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斃!”他的慷慨陳詞如同石破天驚,喚起了眾人壓抑已久的焦慮與憤怒。大家紛紛響應,個個臉龐都寫滿了焦灼與憤慨之情:“確實如此!如果此次任務未能達成目標,日後我們在陽曲縣如何能夠挺胸抬頭做人?此事倘若無法妥善解決,隻怕家眷也會因我們的失責而四散離去,家庭破碎,人生何以為繼?”

聽罷秦玉波所述,項協宏的臉龐刹那間凝固如冰雕,眼神深邃,像是冬湖凍結時的最後一層寒霜,內心湧起無儘的疑惑和愕然。他略微遲疑,語氣中夾雜著驚訝:“竟不知老爺還有涉足盜墓一行的經曆?”秦玉波垂下眼瞼,聲音低沉且含混不清:“確實有過這麼一次,那是很久以前,我在盜墓時遭到老爺的截擊,無奈之下隻能隨他一同闖入古墓。哪知道天意弄人,墓室突然坍塌。老爺貪心之極,連死者口中的金牙也不放過,正是這貪婪的一瞬,引發了那次幾乎致命的災禍。自此以後,我徹底告彆了那段陰暗的日子,心中的恐懼始終揮之不去。”

就在這片壓抑到幾乎讓人窒息的寂靜之中,韓桂良的眼眸突然亮起一道光,那是久違的堅定和智勇的火花。他挺直了腰杆,聲音激昂高昂,猶如洪鐘大呂:“話雖如此,但‘儘人事’豈能僅止於此?市井間的糧價異動,必是有人暗中操盤作祟,怎能將此責任推諉於虛無縹緲的天命?猶記得初來此地時,盛世薯的消息甫一傳出,糧價應聲滑落,證明人力可以影響市場。如今既然有人興風作浪,咱們又何須束手待斃?隻需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奪回那些被操控的糧食,便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對抗!畢竟,這樣的事情我們並非未曾涉足,更非無力應對!”他的話語擲地有聲,猶如春雷炸響在寒冬的夜空,瞬間打破了籠罩在人群心頭的陰霾,點燃了他們心中的希望與鬥誌。

這番話語猶如晴天霹靂,在沉寂如湖麵的屋內激起一圈圈波紋,一層層擴散開來,直擊每個人的心靈深處。眾人的麵色各不相同,有的瞬間呆若木雞,仿佛被突如其來的真相驚得魂魄出竅;有的忍俊不禁淚光閃爍,那淚水無聲滑落,如同歲月在他們心頭鐫刻下的疼痛印記;更有甚者,在這沉重的話語下悄然起身離席,腳步聲在空曠的房間中回蕩,像是時光在無情地嘲諷他們的無措與無奈。

“那麼,決定放手一搏的兄弟們,我們的策略將是雙管齊下,偷取不成則趁亂強奪。”項協宏的聲音低沉有力,像是破冰開路的重錘,“但目前人力短缺,我們必須迅速招募一批可靠的難民加入隊伍。呂躍峰,你曾在斷天城憑借口舌之力創立邪教,聚攏了一眾信徒,今日是否還能施展你的煽動力,用銀兩買人心,招攬一些能助我們一臂之力的人?”呂躍峰聞此言,眼眸深處泛起一道狡黠與回憶交織的光芒,他低頭沉吟一陣,而後抬首,聲音沉鬱卻飽含力量:“想當年在斷天城,區區二十兩白銀便能召集三百名狂熱信徒。如今雖然時局不同,但我估計五百兩銀子應該足以收服兩千餘名願意為我們效力的鮮活力量。”

項協宏聞聽此言,微微低垂下頭,寬大的手掌輕輕攤開,仿佛要釋放出無形的壓力,又或是接納難以承受的重負。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嗓音低沉有力,一字一頓地道出了那封書信的內容:“老爺責備我們耗費公帑無數,然而在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裡卻未能有所作為,若是此刻空手而歸,恐怕回到陽曲之後,難逃嚴厲的懲戒。”

“比起老爺,我呂躍峰確實隻能算是井底之蛙。”他語氣悠長,似乎沉浸在對往事的深深懷念中,“其實創立一個教派並不複雜,關鍵在於利用百姓的無知和渴望,幾句煽情鼓動的話語,幾次巧妙的集會造勢,就能讓他們深信不疑。那時候,老爺的手段才真是讓人歎為觀止——他不動聲色地施以恩惠,廣泛招攬各類算命先生、幻術師等角色,這些人成了層層遞進傳播信仰的棋子。他向追隨者承諾,隻要他們對他忠心耿耿,就能迅速積累財富;更不惜精心策劃了一係列神仙顯靈的假象,讓人心生敬畏。於是乎,原本屬於我旗下的信徒們紛紛背離,轉而投入了他的麾下。這一來,老爺的理念和手腕,可說是領先我們這輩人不止百年,那份智謀與權衡,令人欽佩之餘,更是望塵莫及!”

群首項協宏,這位衣著樸素儒雅的長衫男子,此刻手中緊握的一封書信成為了眾人目光的焦點。信紙上的字句猶如命運之神親手鐫刻的符咒,每一筆一劃都似乎預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變革。他專注地反複研讀,每一次翻頁的動作都如同在揣摩一塊重逾千鈞的命運石碑,每一聲紙張摩擦的微響都像是敲擊在每個人心頭的警鐘。

項協宏見狀,嘴角牽起一抹苦澀的微笑,那笑容如同冬日殘陽下的最後一抹暖意,試圖以溫和而堅定的力量將眾人紛飛的思緒重新彙集到眼前的嚴峻現實。他沉穩有力地說道:“好了,玩笑適可而止,此刻我們急需商討出一條可行的出路。否則,恐怕我們都得收拾行囊,灰頭土臉地回到各自家鄉,麵對父老鄉親的失望目光。”

在那熙攘的人群中,韓桂良的身影顯得尤為突出,他臉龐漲得通紅,憤慨之情猶如岩漿湧動於地殼之下,瞬間爆發。他猛地一拍案幾,木質的桌麵因之震動,發出沉悶的響聲,震顫了周圍的空氣。他的眼中仿佛燃起兩簇熾烈的怒火,又混雜著一絲深深的不甘:“豈有此理!我們這一行數十人,辛辛苦苦在這異地他鄉奔走兩個月,最終僅購得一處宅院,這樣的微薄成果拿回去,叫我們如何麵對那些望眼欲穿、寄予厚望的鄉親父老?!”言畢,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憂鬱,心中不禁浮現出家鄉那些平日裡再平常不過的快樂:炸雞的香味四溢,奶茶的甜潤沁人心脾,這些瑣碎卻溫暖的記憶此刻如針紮一般刺痛他的心——這裡本不應是他們拋灑汗水、傾儘全力奮鬥卻換不來等值回報的地方。

項協宏的目光緩緩掃過周圍的人群,那眼神中蘊含的無奈與哀愁如同暮靄般沉甸甸地壓在眾人的心頭。他的話語仿佛是從歲月深處飄來的古老詩篇,一字一句都浸染著悲壯而又堅定的情愫:“老爺曾諄諄教誨我們:儘人事,聽天命。然而,今日這等看似天定的命運,即便我輩有如牛之大力,亦無法逆流而上,扭轉乾坤。”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吐出一個字眼,就如同一把無形的刻刀,在空氣中雕刻出一幅幅沉重而又蒼涼的畫麵,使得整個空間都被一股濃烈的悲壯情緒緊緊包裹。

項協宏的嘴角微微上挑,勾勒出一抹淡然而又蘊含深意的笑容,那笑裡暗藏嘲諷與自信的交織。他朗聲而堅定地駁斥:“此番行動非是掀起一場轟轟烈烈的起義,無需千軍萬馬浩蕩而來,隻需百餘人精銳之士便足以應對。”話語擲地有聲,如同敲擊在銅鐘之上,激蕩起一片沉思。

呂躍峰聞得此言,眉間瞬時凝聚起濃厚的曆史滄桑感,仿佛一幅幅沉重而又斑駁的畫麵在他瞳孔中徐徐鋪陳。他的眼神閃爍著回憶的光華,輕輕搖頭,言語間流露出一種既無奈又悲涼的感慨:“項兄,你未曾親曆我早年闖蕩江湖的凶險世界,一旦涉足其中,就如親手打開潘多拉的魔盒,其勢洶湧澎湃,猶如洪水猛獸般狂暴難抑。那時我的部下們個個熱忱若火,投身於那場近乎瘋狂的信仰風暴之中,那種力量熾熱而難以駕馭。縱使兩千鐵騎,恐怕亦隻能勉強抵擋,我唯有竭儘全力抑製自己內心深處那股欲壑難填的野望。”

韓桂良滔滔不絕,話語中既有豪情萬丈,又透出幾分無奈滄桑:“遙想當年,我們這一群人,哪個不是在生死線上跳舞,在刀尖上舔舐生活的苦澀?何曾畏懼過任何事端,何曾退縮過前行的腳步?如今不過是麵臨一場搶糧行動,若是世道真的惡化至民不聊生的地步,恐怕屆時將會釀成席卷大地的大動亂。到那個時候,誰還會在乎我們這些底層小人物的過往?與其坐以待斃,等待末日降臨,倒不如拚死一搏,先做了再說!”這番話如同一把利劍插入堅硬的磐石,激起眾人心中的波瀾,久久不能平息。

然而項協宏並未因此退縮,相反,他的眼神陡然鋒銳起來,如同利劍出鞘,直指問題的核心:“我們所要針對的並非官府嚴密守護的糧倉,而是那些囤積居奇、趁國難之際大發橫財的私家倉庫!”他的反駁擲地有聲,言語之間透露出不屈的決心與堅毅的信念,仿佛已洞悉到了這場生死較量背後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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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江城內,一幢古樸而靜默的民宅如老者般沉穩地屹立在巷陌之間,那濃鬱的靜寂氛圍仿佛凝固了時間。在這座被歲月浸潤的屋宇之中,陽曲縣赫赫有名的二十五位鄉紳、士人齊聚一堂,各自懷揣著滿腹心事,如同二十五個深不可測的謎團,靜靜地圍繞在廳堂中央。

林小風並未因對方的反駁而退縮半步,他的眉頭緊鎖,憂慮如同烏雲般在那張年輕的麵孔上凝聚不散,他以一種異常冷靜且深思熟慮的口吻剖析道:“然而世間之事繁複多變,豈能皆儘如人意?縱然官府雷霆萬鈞,嚴令製止,亦難以確保無一漏網之魚。那些暗地裡翻雲覆雨、操縱市場、投機倒把之人,猶如狡滑多端的狐狸,其行蹤詭秘莫測,往往讓人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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