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_完蛋!陛下這是要白嫖我!_思兔 

第194章(1 / 2)

他繼續說道:“選址的門道還不止於此。百姓貧富的分區、平日出行的走向······都有很大影響!一點細微的差彆,造成的結果可能就是天差地彆!這就像本宮造火車一樣,那些零件錯了一個一點可能不算什麼問題,但是一旦整體結合起來,整台機器就無法成功運轉。”

林小風被李德賢的才華所折服,他情不自禁地拍了兩下手掌:“殿下大才!店還沒開起來,我看你已經成了一半了。”

李德賢嘿嘿一笑,得意地說道:“豈止是一半!本宮這買賣就算做敗了,也成功了八成!本宮可解決了一個了不得的問題,能造福天下百姓。不過等我把店徹底開成功了再跟你講。”

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當下這店址我已經選好了,就在對麵酒樓的旁邊。關於新店的裝修,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林小風好奇地問道:“什麼大膽的想法?”

李德賢神秘地一笑:“用玻璃!大麵積使用玻璃去蓋房子,像景興錢莊一樣。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玻璃,要用桔色跟紅色的玻璃。你想想,彆人都是木窗、窗戶紙,咱們用玻璃,陽光一透,顏色打在食物上憑空就比彆人強上幾分!”

他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新店開業的盛況。林小風也被他的想法所吸引,期待著新店的開業。

李德賢繼續說道:“同時,整個店鋪的門臉也要向前推兩寸,比彆人突出。咱們這個不是叫快餐麼?我愈發覺得這個叫法好,就要突出一個‘快’字!你瞧瞧,對麵那家酒樓有三層,已經不算小了,但是晌午時常客滿,這就白白損失了許多生意。”

他手上比比畫劃,詳細地描述著自己的想法:“咱們這個店除了常規的進屋用餐外,我想直接對著大街單獨設一個窗口,就像街邊小攤一樣。交了錢直接把東西給他們,東西用油紙荷葉什麼的包上拿著吃。買完東西就走,這就能多賺不少客人。”

李德賢越說越興奮,仿佛已經看到了新店開業的火爆場景。林小風也被他的熱情所感染,對新店充滿了期待。

最後,李德賢說道:“既然門口都有直接售賣的窗口了,我看也沒必要再蓋三層!我想咱們應該在二樓之上的位置用整層樓的高度跟麵積來做三麵廣告!”

說到這他激動地兩隻手臂朝天畫了個大圈,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巨大的廣告牌在夜空中熠熠生輝的場景。周圍食客紛紛圍觀過來,被他的激情所感染。

“那麼大的招牌!那麼大的廣告!全天下獨此一份!你說還有誰!本宮這個想法是不是精妙絕倫?”李德賢得意地問道,期待著林小風的回應。

然而此時的林小風卻陷入了沉思之中,讓他研究管理方法結果營銷現在已經拉滿了!太子的思維這麼跳躍是上輩子孟婆湯沒喝乾淨還是被他傳染的?現在他的腦子有點懵······

良久之後林小風試探性地問道:“殿下吃過麥當勞麼?”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隻能用這個問題來轉移話題了。

“啊?那是啥?沒吃過好吃麼?”李德賢迷茫了一瞬旋即又催促道,“彆說彆的了,你就說本宮這套法子下來能不能成?”他對林小風的回答充滿了期待仿佛一個等待老師評價的學生一樣。

林小風深吸了一口氣,無奈道:“能不能成,我真不知道。但你這酒樓開起來,肯定要不了兩天就得成京都奇觀了。尋常人哪有你這麼乾的,成本都架不住啊。”

李德賢卻冷笑一聲:“嗬,什麼成本架不住!旁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玻璃值多少錢?那點破爛都被你玩出花了。”他對林小風的擔憂不屑一顧仿佛已經勝券在握一樣,“成本我核算過,家具什麼的用普通的一模一樣的就可以。總體而言,沒有一般酒樓貴。我已經找人幫我畫好房子的草圖了,房子不用重建,直接在原有的基礎上改一改,應該兩個月左右就可以開業了。”說到這李德賢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一樣。而林小風則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個太子的想法了······

“那······名字想好了嗎?得有個響亮的招牌。”林小風換了個話題問道,他知道這個問題對於李德賢來說同樣重要,“我看你不如就叫肯德基得了······”他半開玩笑地提議道,沒想到李德賢卻眼睛一亮:“啃的雞?好名字!突出一個便宜實惠、大口吃肉的感覺!就這麼定了!”他興奮地一拍桌子,仿佛找到了知音一樣看著林小風,“你真是個人才啊!這個名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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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府內,晨光還未完全擠走夜的黑暗,但大理寺卿洪城已經從睡夢中醒來。他的臥室布置得簡潔而典雅,古木床榻之上,細紗帳幔輕輕搖曳,透出一種朦朧的美感。洪城緩緩坐起,眼神中帶著幾分疲憊和期待。

他望向窗外,夜色正逐漸褪去,天邊已經泛起了淡淡的魚肚白。新的一天開始了,對於洪城來說,這不僅僅是一個新的開始,更是一次新的挑戰。

隨著下人的到來,洪城的清晨例行公事也拉開了序幕。他們幫他洗漱,整理好繁複的官服。那身華麗的官服,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威嚴的光芒。洪城對著鏡子,挺直了腰身,通體打量了自己一番。然而,當一切準備就緒,他的腰身卻似乎不堪重負地佝僂了下去,臉色也顯得蒼老了幾分。

此刻,他的思緒飄向了遠方。這十多年的官場生涯,早已讓他習慣了朝九晚五的生活節奏。然而,陛下雖然年事已高,但精力依舊旺盛如初。每天的早朝,對他來說都是一場嚴峻的考驗。

就在洪城沉思之際,下人已經備好了轎子,前來回報:“老爺,轎子已經備好了,您是先用早膳還是…”洪城看了眼懷表,時間已經不多了。他揮了揮手,打斷了下人的話:“不用了,在午門外買些飯食吧。”

隨著轎簾的落下,洪城開始閉目假寐,思緒卻越發活躍起來。洪府離午門還有一段距離,他本想趁此機會小憩片刻,然而西海事務的多變卻讓他無法安心。近來,靖江帝頻繁召集各部官員商討事務,昨日的商談還未儘興,今日的朝會後恐怕還要私下召見。

洪城在腦中反複思量著該如何與陛下對談,卻始終找不到頭緒。煩躁之下,他拉開了轎簾,想要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然而,這一拉卻讓他眼前一亮。一抹亮眼的橙紅色映入眼簾,那是遠處一家酒樓的招牌。在清晨的陽光下,那橙紅色顯得格外耀眼。

洪城當即下令停轎,他好奇地打量著那家酒樓。雖然天色尚早,但酒樓前已經排起了長隊。人群影影綽綽,好似在等待著什麼美味佳肴。洪城不禁嘖嘖稱奇,這家酒樓到底有何魅力,能吸引如此多的人前來排隊?

他指著遠處的酒樓向下人詢問:“那是什麼地方?怎麼這麼熱鬨?”下人順著他的手指望去,臉上露出了笑容:“老爺,那是京都新建的酒樓,名叫‘啃的雞’。這家店開得極早,關得又晚,裡麵裝修得漂亮極了。而且他們的服務態度特彆好,無論貧富都一視同仁。”

洪城聽著下人的介紹,不禁對這家酒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細細打量著那座建築,隻見三樓的大板子上寫著三個大字“啃的雞”,字體笨拙而有趣。他嘀咕了一聲:“什麼破名字?”然而,這並未影響他想要一探究竟的決心。

他揮手命令下人:“去買一份他們的吃食來嘗嘗,讓我看看你的手藝如何。”下人應了一聲,立刻跑向酒樓。然而,當他到達隊伍前端時,卻遇到了阻礙。原本想要插隊的舉動激怒了排隊的百姓們。他們紛紛表達著不滿和憤怒的情緒。

麵對這種情況,下人並不慌張。他整理了一下衣領,昂首挺胸地麵對著眾人。他用手指向洪城的轎子處大聲說道:“你們看看那是誰?”眾人順著他的手指望去隻見一頂官轎靜靜地停在那裡。一時間,排隊的人群變得鴉雀無聲。他們紛紛退後一步不敢再多說什麼。

下人得意洋洋地回到了第一位開始點餐。他對這家酒樓並不陌生之前已經來過多次。他熟練地點了一份套餐等待著美食的到來。很快下人拿著買好的套餐離去。身後傳來了一片罵聲但他並不在意。因為他知道這些百姓們隻是敢怒不敢言而已。

下人將套餐小心翼翼地遞給了洪城:“老爺買好了。”洪城點點頭滿意地看著手中的美食。他感慨道:“咱這靖江的百姓是真好啊!知道禮讓、曉得輕重、貼心又懂事。”說著他咬了一口手中的美食頓時眼前一亮:“而且酒樓效率都這麼高了?時代在進步啊!”

隨著轎子的起轎聲洪城心滿意足地離開了現場。他期待著與陛下的對談同時也對這家名叫“啃的雞”的酒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或許在未來的日子裡他還會再次光臨這裡品嘗更多的美食。

轎子輕輕升起,開始緩緩前行。洪城端坐在轎中,雙手捧著兩樣新穎的吃食,眼中透出一絲迷茫。早晨的陽光透過轎簾的縫隙,斑駁地灑在他沉思的臉龐上。

他剛從一家小吃攤上買了這些,初時並未覺得有何異樣,然而此刻坐在轎中,仔細打量這兩樣食物,心中卻生出了幾分疑惑。

一樣是用油紙包裹的圓形食物,另一樣則是一個陶製杯子。洪城皺了皺眉,心中暗自思量:如今吃飯難道不送筷子,改送杯子了?這真是前所未有的稀奇事。他摩挲著那個做工粗糙的陶杯,雖然價值不高,卻也彆有一番拙樸的韻味。

洪城輕輕啜飲了一口杯中的液體,舌尖上泛起一股淡淡的茶香。雖然茶水品質一般,但解渴足矣。他小心翼翼地將杯子放在腳邊,緊貼著轎廂,生怕一不小心打翻了。

接著,他將目光轉向了手中的圓形食物。以往在午門外,早晨總有許多百姓擺攤賣小吃,即便是吃包子油條,也會提供小桌凳和碗筷。雖然普通百姓吃包子時常常直接上手,但洪城身份尊貴,這樣的吃法顯然與他的身份不符。

不過,這家小吃攤倒是彆出心裁,用油紙將食物包裹起來。儘管油紙的質量不算上乘,但足以看出攤主的用心。洪城心中暗自讚許,同時掀開了油紙的一角,露出了裡麵的食物。

一股濃厚的油香和醬香味頓時撲鼻而來,食物一層一層疊在一起,清晰可見。上下兩片鬆軟的麵餅夾著肉和蔬菜,色澤誘人。洪城的喉頭不由得動了動,眼睛也亮了起來。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吃食,雖然看起來有些怪異,但卻讓人垂涎欲滴。洪城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頓時感覺味蕾被一股彆樣的香濃所淹沒。麵餅的麥香、蔬菜的清爽、醬料的鹹鮮以及雞肉的鮮嫩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難以言表的美味。

洪城細細品味著口中的食物,心中不禁感慨萬千。這些年來,他飲食清淡養生為主,味蕾早已退化不少。然而這個怪異的食物卻讓他重新感受到了味蕾的驚豔和滿足。

吃完整個漢堡後,洪城拿起那半杯茶水一飲而儘,滿足地打了個飽嗝。他掀開車簾向下人問道:“這吃食不便宜吧?叫什麼名字?”

“回老爺,這叫漢堡,價格不貴,才三十九文錢一份。”下人回答道,“吃喝都有,很是劃算。”

三十九文?洪城靠在轎中,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他平時在午門外吃個包子餛飩都不止這個價格。這個價格對於普通百姓來說,在外吃這麼一頓算不上多便宜但也絕對不貴。可是三十九文不僅送了個杯子還有一塊油炸過的雞排······商家難道不賺錢嗎?油不花錢、店鋪不花錢、招人不給工錢嗎?這實在是離譜!

不過洪城很快恢複了平靜,這也許是商家吸引顧客的一種手段,又或者是個不差錢的大傻子開店。畢竟他連火車都見過了,一個漢堡又算得了什麼呢?不過······這確實劃算啊,便宜還好吃······

洪城打量著手上的粗糙陶杯,研究了一會兒便默默揣進了袖中。雖然是個劣質的杯子,但是好歹是個物件丟了也可惜,還是收起來吧。

朝會如期進行,商討著國內的大小事務。然而散朝之後如洪城所預料的那般,靖江帝果然留下了一批重臣準備加會。海外事務雖然還沒有嚴重到要拿到朝堂上來議論的地步,但也絕對不能輕視。

大殿之內隻餘下了六部等幾位長官以及林小風。靖江帝淡淡地問道:“繼續昨日之事吧,派往海外諸國的使者去宣揚我靖江國威,諸位愛卿可有想法了?”

禮部侍郎王興虎躬身回答道:“回稟陛下,昨日禮部已經初步擬定出了一套章程。我靖江如今國力日益強盛,按照以往朝貢國的管理,禮部擬定出了一份禮單,在原有的基礎上加倍。”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如今海外貿易日漸頻繁,原有的規程已經與國力不符。海外之國非靖江附屬國,欲要擴大海外之影響需要以重金收買。”

靖江帝緩緩點頭表示讚同,這時林小風出聲道:“臣反對。海外之國既非附屬國,我靖江何必送此大禮?純粹是浪費民財!海外諸國原本與我靖江隻是簡單的貿易關係,當下朝廷準備擴大在海外的影響,隻需針對對方國情加強貿易即可。”

他話音未落,王興虎便反駁道:“林大人此言差矣!這宣揚國威之事豈可在意那點金錢?對方若是拿了我靖江的賞賜上下皆對我靖江心悅誠服,使者在國外必受極重禮遇甚至民間也以學習我靖江文化為榮,這是古已有之行之有效的辦法。”

林小風朝著靖江帝拱手道:“古已有之的辦法未必是最高效的辦法。依臣之見,我靖江國力凡有貿易諸國皆是心明眼亮無需再過大力宣揚國威,而海外使者唯一要務便是促進生意解決交流上的問題,我們非但不能給錢反而要厲行節儉。”

靖江帝微笑著好奇地問道:“厲行節儉?你繼續說。”林小風侃侃而談道:“我靖江自古以來官員皆以內斂為美德,何以在外務之上鋪張浪費?這毫無道理!強者示強隻能讓弱者倍感壓迫,靖江若要爭取諸國好感、民心所向,需要的則是‘示弱’。”

他的話語讓群臣感到有些好笑,但同時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獨到見解。白永元暗暗點頭,嘴角帶著一抹笑意。不得不說,林小風這人年紀雖然上來了,但比以前穩重多了······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哢嚓一聲脆響在大殿中響起。眾人紛紛側目望去,隻見洪城一臉尷尬地彎著腰,準備去拾起地上的碎片。見靖江帝也投來好奇的目光,他期期艾艾地解釋道:“臣失禮了······杯子碎了······”

大殿內的氣氛一時間變得詭異而凝重。洪城如同被施了定身術,弓著腰,進退兩難。那隻破碎的杯子仿佛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碎片在燈光下閃爍著冷光,似乎在訴說著無聲的尷尬。

群臣們竊竊私語,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洪城,仿佛在評估這場突如其來的小插曲背後的深意。杯子碎了,這本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在此刻的大殿上,卻仿佛被放大了無數倍,成了一場荒誕的鬨劇。

洪城心中苦不堪言。他原本隻是想順手把這個不起眼的杯子帶上朝,沒想到卻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他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把這個尷尬的場麵拋諸腦後。

就在這時,林小風的聲音如同幽靈般在大殿中回蕩:“這就是傳說中的摔杯為號吧?”這句話如同一根火柴,瞬間點燃了洪城心中的怒火。他猛地抬起頭,狠狠地瞪向林小風,心中的怨氣幾乎要噴薄而出。

然而,靖江帝的表情卻依然木然,隻是淡淡地說:“撿起來吧,上朝帶個杯子乾什麼?”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洪城的怒火。他趕緊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撿起地上的碎片,生怕再惹出什麼亂子。

群臣們紛紛露出釋然的神色,仿佛這場鬨劇終於迎來了結局。然而,洪城卻仍然感到心有餘悸,他訕訕地向眾人解釋道:“這杯子是我在酒樓吃早餐時送的,我覺得好歹也是個物件,沒舍得扔就帶在了身上。”

有人好奇地問:“什麼酒樓吃飯還送杯子?從來沒聽說過。”洪城的臉色微微一紅,低聲說出了酒樓的名字:“啃的雞。”

這個名字一說出口,周圍人都忍不住笑了。連靖江帝也在心裡犯嘀咕,這名字起的真夠俗氣的。然而,陳曙光卻忽然開口說道:“這酒樓老臣知道,近來在京中頗有名氣。”

眾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他身上,陳曙光笑了笑,繼續說道:“這家酒樓賣的菜品與外界不同,名為漢堡。不知陛下有沒有印象?”靖江帝迷惑地搖了搖頭:“朕從未聽過。”

陳曙光解釋道:“這是愛靖小學食堂的做過的吃食,外界是沒有這種東西的。如果臣沒猜錯的話,這家酒樓應該與林大人脫不開關係吧?”他這一說,群臣都樂了,紛紛將目光投向林小風。

林小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坦然承認道:“回陛下,這酒樓確實與臣有些關係。”他簡單地介紹了啃的雞的背景和特色,以及那個送陶杯的創意和漢堡醬料的製作過程。眾人聽得津津有味,仿佛被帶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然而,當林小風提到太子殿下是這家酒樓的真正東家時,大殿內再次陷入了沉寂。群臣們麵麵相覷,靖江帝的表情也凝固在臉上。太子開酒樓?這個消息如同重磅炸彈,在朝堂上掀起了軒然大波。

禮部侍郎王興虎當場怒斥道:“豈有此理啊建業侯!殿下怎麼能下場開酒樓呢?你怎麼不攔著點!”林小風則當場回應道:“太子殿下親自起的名字。”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再次擊中了眾人的心臟。

靖江帝大為光火,老臉火辣辣地疼。他怒道:“你說!到底怎麼回事?太子不是去研究工廠之事了麼?怎麼去開上酒樓了?”林小風趕緊解釋道:“回陛下,殿下確實一直心係工廠之事。開酒樓也是為了更好地管理工廠,同時讓百姓都能消費得起。”

洪城此刻也顧不得尷尬和惶恐了,他趕緊站出來為林小風作證:“陛下,建業侯這話不假。那酒樓的東西確實實惠好吃,而且每天天還未亮就有百姓爭相購買。”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誠懇和熱情仿佛真的被那酒樓的美食所吸引。

然而王興虎卻仍然憤怒難平他當場怒斥洪城:“洪大人這是貴不貴的事嗎?這涉及到太子殿下的聲譽和影響!”洪城被嚇得趕緊低下頭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此刻的朝堂之上已然亂成了一鍋粥。

靖江帝的臉色變換不止他的心裡莫名的不是滋味。他看著眼前的這群大臣們心中不禁感慨萬千。他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安靜然後沉聲說道:“行了!此事不必再議了!”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是卻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朝堂之上再次恢複了平靜但是眾人的心中卻仍然波濤洶湧。

時間過得很快,仿佛轉眼間,十來天就悄然過去了。

在這段時間裡,王景文這個在皇宮中曆經風雨的老太監,也忍不住對那位於繁華京都中心的“啃的雞”酒樓產生了好奇心。他輕手輕腳地穿過富麗堂皇的宮殿走廊,金色的壁畫和精致的雕梁畫柱在他的身旁閃過。他的目的地,是那位天下最尊貴的人所在的養心殿。

靖江帝,這位掌握著大江南北的皇帝,此時正低頭專注地研究著禦案上那張詳儘的報表,仿佛想要從中洞察出國家的未來。王景文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身旁,恭謹地輕聲彙報道:“陛下,關於‘啃的雞’酒樓的消息,奴婢已經徹底清查結束了。”

靖江帝的目光從報表上抬起,微微一滯,仿佛在回憶著什麼。那日朝會上的討論還曆曆在目,但他卻沒有過多乾涉酒樓的事務,隻是私下派人進行了暗中調查。他並非不想直接找林小風和太子商議,但轉念一想,即便將他們叫來,又能如何呢?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卻是好奇不已。畢竟,林小風插手的買賣,似乎總能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於是,他隻派了西廠進行調查,甚至連錦衣衛都沒有驚動。

“調查情況如何?”靖江帝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開口問道。

王景文認真地回答道:“稟陛下,西廠派人在酒樓外日夜駐守了十五天,發現那酒樓的生意火爆異常。每日來店的百姓絡繹不絕,甚至有人連門都擠不進去,隻能在門口購買。酒樓裡的飯食雖然品類不多,但每一樣都深受百姓喜愛。特彆是那款名為‘雞肉漢堡’的套餐,更是供不應求。”

靖江帝聞言倒吸一口涼氣,心中驚歎不已。他忍不住開始盤算起這酒樓背後的巨大利潤來。一天兩千人的客流量,一個月下來就是數萬兩銀子的銷售額!這簡直就是一個驚人的數字!

然而,更讓他感到震驚的是,這酒樓竟然能夠在短短時間內做到如此地步!這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訣呢?

他沉思片刻,突然問道:“食材漲價了,但酒樓的菜品價格卻沒有上漲,難道是賠本賺吆喝?”

王景文想了想,謹慎地回答道:“依奴婢觀察,雖然食材成本上漲,但酒樓的生意卻愈發火爆。他們似乎有著獨特的經營之道,能夠將成本控製得恰到好處。而且,奴婢還發現,那酒樓的裝修和氛圍都與眾不同,吸引了許多百姓前去體驗。”

靖江帝點了點頭,心中對這家酒樓的疑惑更重了。他究竟是如何做到這一步的呢?難道真的有什麼過人之處?

就在這時,王景文又補充道:“陛下,那酒樓今日還與陽曲縣聯合搞了一個活動。百姓們紛紛前去參加,據說隻要購買套餐並喊出口號,就能獲得一枚酒樓開業的紀念幣。這枚紀念幣不僅來年可以半價購買一份套餐,還可以在陽曲縣打折買表。現在外麵已經有人開始收購這個紀念幣了,價格已經炒到了一兩銀子一枚!”

“哦?竟有此事?”靖江帝眉頭一挑,顯然對這個活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那口號是什麼?”

王景文咽了口唾沫,有些支吾地說道:“口號是…‘陽曲相遇,儘享美味!’”

靖江帝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他拍了拍王景文的肩膀,笑道:“好!好!這口號倒是挺有意思的。看來這家酒樓確實非同一般啊!”

王景文也附和著笑了起來,心中卻暗暗鬆了口氣。他知道,這家“啃的雞”酒樓已經成功引起了皇帝的注意,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隨著時間的推移,外麵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然而養心殿內依舊燈火通明,靖江帝還在伏案工作著。突然,他抬眸看向王景文,沉聲道:“這樣吧,你明日再去一趟那家酒樓,把他們店裡的菜品每樣都買一份回來給朕嘗嘗。朕要親自品嘗一下這傳說中的美味佳肴!”

王景文應了一聲是,心中卻暗暗叫苦。他知道那家酒樓的生意火爆異常,想要買到所有的菜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皇帝的命令已經下達了他也隻能硬著頭皮去完成這個任務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景文就帶著幾名小太監匆匆趕往了“啃的雞”酒樓。然而當他們到達酒樓門口時卻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隻見酒樓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人們都在等待著購買酒樓的套餐。王景文心中暗歎一聲這任務果然不簡單啊!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隻能加入到隊伍中慢慢地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於輪到了他們。王景文趕緊將酒樓裡所有的菜品都點了一遍然後帶著滿滿一大桌子的美食回到了皇宮。

當他將美食呈現在靖江帝麵前時皇帝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一一品嘗著這些傳說中的美味佳肴心中不禁暗暗讚歎。這家酒樓果然名不虛傳啊!

口號一經喊出,王景文的臉頰微微抽搐,他感覺自己像是被無情地揭開了遮羞布,那種羞恥感如同冰冷的蛇,從他的腳底直衝頭頂。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羞恥感,仿佛被當眾剝光了衣服。

他的眼前浮現出自己曾經身為太監的種種屈辱經曆,那些為了生存而不得不低三下四的日子。可這個口號,卻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他感覺自己像是被強迫在眾人麵前展示自己的醜陋,那種痛苦,甚至超過了他曾經經曆過的所有苦難。

然而,陛下的命令如同山一般沉重,他不得不從。他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悲憤,仿佛被命運無情地玩弄。

此刻的靖江帝,聽完口號後也是尷尬不已。他身上的雞皮疙瘩如同雨後春筍般冒起,心中一陣無語。他乾咳了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托盤上的食物。

“這都是什麼東西?”靖江帝好奇地問道,試圖轉移話題。

王景文回過神來,忙一一解釋道:“陛下,這是漢堡,這個叫雞肉卷,而這個則是全家桶,這些一共賣一錢銀子。”

“全家桶?”靖江帝蹙眉疑惑道,“這紙桶裡麵,我看最多也就裝一隻雞吧。”

王景文心中一陣吐槽,但麵上卻不得不恭敬地回答:“陛下,這隻是個名字,並沒有實際意義。這個全家桶裡大概隻有半隻雞多一些,還有兩個雞肉漢堡,以及兩杯茶水。”

靖江帝聽後,心中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意識到這個所謂的“全家桶”實際上並沒有包含多少雞肉,而是借助包裝和營銷手段給人一種很實惠的錯覺。他不得不佩服這個商人的精明之處。

此時,靖江帝不再多問,伸手從全家桶中拿起一塊炸雞送入口中。咬了一小口後,濃鬱的油香和醬香立刻充盈了他的口腔。身為皇帝,他平時吃的都是山珍海味,但油炸食品卻吃得並不多。他細品了兩口後,點頭讚許道:“味道確實不錯,雖然已經涼了,但依然能品嘗到它的美味。”

王景文咽了口唾沫,跟著點頭表示讚同。他看著靖江帝享受美食的樣子,心中也忍不住想要嘗嘗這個新鮮出爐的炸雞。

靖江帝又吃了兩口後,感覺有些油膩了,便將炸雞放回了桶裡。他心中忽然有些浮躁,開始思考這個炸雞店背後的利潤。他感到西廠打探的消息並不全麵,無法了解到這個生意的全貌。

他思索片刻後問道:“太子最近在哪裡?他多久沒回宮了?是不是跟林小風在一起?”

“殿下上一次回宮是在五日之前,”王景文回答道,“據西廠報告,殿下經常出現在酒樓內,而建業侯也經常陪伴在他身邊。”

“你覺得朕是否需要召見太子和建業侯入宮問詢?”靖江帝問道。

王景文想了想回答道:“陛下可以考慮召見他們了解一下情況。不過以奴才之見他們可能是在忙於酒樓生意。”

然而靖江帝卻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了。身為太子不知檢點整日混跡於酒樓之內實在不成體統!改日朕親自去瞧瞧他們到底在忙活些什麼!”說罷他站起身來向外走去留下王景文在原地愣神。

與此同時在酒樓的雅間內林小風正靠在躺椅上閱讀著報告。他的手邊放著幾張報表和點心茶水等物品。現在除了他原有的工作外京興銀行和交易所的發展也需要他的關注。雖然有許多聰明人都投身其中但他依然需要把控大方向。

不過此時他正在看的並不是本職工作的材料而是李德賢送來的酒樓報表。雖然他不親自參與甚至不多過問酒樓之事但是李德賢還是希望他能提供一些參考意見。

林小風對太子李德賢的表現頗為滿意。起碼太子沒有因為快餐的火爆銷售而飄飄然性格也變得更加穩重了。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報表啃的雞的流水高得有些嚇人每日高達百兩的進賬毛利大概在四成左右。他不知道太子是怎麼壓下來的成本但這確實令人驚訝。

他仔細地閱讀了報表半個多小時竟然沒有發現任何問題。按照這個趨勢看來開一些分店也是完全可行的。憑借京都這個市場體量開個幾十家分店應該不成問題。如果這個產業能夠做起來那麼將會提供大量的就業機會對社會的貢獻也是不可估量的。

同時他也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這個模式能夠成功那麼對於地位低下的女性來說也是一次有力的幫扶。因為在這個時代女性要想找一份工作還是相當困難的。而如果快餐店能夠主要用女性來負責的話那麼無疑會為她們提供更多的就業機會。

想到這裡林小風將報表重新放回桌上又拿起了一份新的報表。這份報表是交易所的報表上麵記錄著新股的上市情況。最近西海商貿也上市了並且一經上市就立刻翻了一倍有餘。西海商貿代表的利益自不必多說整個靖江與西方展開貿易的收益天下人都看得見。它的影響力完全不遜於火車一經上市就遭到了瘋搶。不過眼下交易規則還不完善內部交易已經提前分割了大半。尤其是靖江帝他變賣了所有的火車股票轉而重倉了西海商貿。雖然鐵路未來的前景無限但是架不住短線操作搶錢來得痛快。去他媽的價值投資吧!兩份報表都看完之後林小風感到有些累了。他從躺椅的扶手邊抽出一本小說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隨著經濟的發展商業的開放市場上出現了更多聰明的商人開始投身到新領域中去寫一些抓人眼球的中短篇小說。平日裡他也喜歡看這些小說來放鬆自己。眼下這本小說就很精彩昨天他已經看了一半了。這本小說寫的是一個失意的老哥在股市中開竅後大殺四方、暴富並坐擁美女無數的故事。典型的爽文!林小風一邊吃著點心一邊看得樂不可支。什麼古人今人啊腦子都是那點事!核心永遠都不會改變。正當他看得正起勁眼看著主角快跟狐仙搞上了的時候薄薄的一冊書卻已經翻到了最後一頁。又是該死的斷章狗!林小風的臉一下拉了下來他從桌上扯過一張紙條提筆寫下了一行大字:【速更!夜不能寐!】然後將紙條夾在了書裡。晚上下班的時候會有專人拿著書和條子上門進行第一次口頭催更。然而就在他重新躺下準備繼續看小說的時候忽然有一個門童闖進了公房內氣喘籲籲地說道:“大人!陛下要到了!已經派人來傳過旨意了。”陛下來了?他來大理寺乾什麼?難道是來突擊檢查我的工作情況的?林小風的心中湧起了一種不妙的感覺。他眨了眨眼睛一種心虛的感覺湧上心頭。下一秒他趕緊從躺椅上起身使勁地揮了揮手又踢了一腳躺椅:“趕緊趕緊!找人把這椅子點心都給我拿走!把上半個月沒有處理完的公文都搬過來放在桌子上!再去通知其他人準備迎駕!”“是!”門童應了一聲然後滿頭大汗地跑開了。門童離開後林小風心虛地四處看了看。他趕緊將桌上的報表打亂又拿著筆墨在公文上隨便塗了幾個圈以裝作自己一直在忙於工作的樣子。在確定一切都沒有什麼紕漏之後他提著官袍自信地走出了公房去迎接靖江帝的到來.

大理寺外,陽光照耀下的錦衣衛們如鬆如柏,英姿勃發,他們身著華麗的飛魚服,腰挎繡春刀,幾十名威風凜凜的錦衣衛列隊兩旁,宛如一道堅固的銅牆鐵壁。

林小風遠遠的就看到了那頂金碧輝煌的轎子,由十幾名精壯的太監小心抬著,左右還有太監陪同,一路浩浩蕩蕩而來。他整理了一下衣冠,上前兩步,主動迎了上去。

陪駕的太監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林小風,立刻尖聲尖氣地向轎內通報。

靖江帝聽到通報,緩緩掀開轎簾,沉穩地走了下去。陽光灑在他的龍袍上,金光閃閃,更顯皇家威嚴。

林小風恭敬地行禮道:“臣見過陛下。”

靖江帝麵帶微笑,擺擺手:“不必多禮,朕閒來無事出來走走,進去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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