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_完蛋!陛下這是要白嫖我!_思兔 

第249章(1 / 2)

望著即將落下的太陽,林小風深吸了幾口氣。生死存亡,就在今夜!今夜有三件事情,都不能出錯,否則一切都將付諸東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決絕,仿佛已經做好了麵對一切挑戰的準備。

第一件事情是太子南遷。太子是大明的未來和希望,不能有絲毫的差錯。林小風已經為太子安排了最精銳的護衛和最安全的路線,確保他能夠順利到達南京。

第二件事情是滅掉陳演、光時亨滿門。殺他們既是為了泄憤,也是計劃的必需。他們不死,後續的計劃就難以進行。林小風已經下令讓錦衣衛和東廠聯手行動,務必在今夜將他們一網打儘。

第三件事情是奪財!今夜,他將明目張膽地奪取勳貴的財富!隻要財富到手,軍餉和糧餉就都有了!林小風的眼神中透露出貪婪和決絕,他已經做好了麵對一切阻力和反噬的準備。

明朝的勳貴們富有嗎?不但富有,而且非常富有。他們的府邸金碧輝煌,珍寶無數。昔日林小風也曾試圖從勳貴那裡籌集資金,但沒有成功,反而失去了一個兒子。在過去的十一年裡,朝廷一直缺錢。林小風想讓勳貴們捐資,於是決定殺雞儆猴。他的首選目標是武清侯李國瑞。

大明初代的武清侯是萬曆皇帝的外祖李偉,而李國瑞是第三代。從輩份上來說,他是林小風的表叔。他在朝堂上沒有勢力,但卻非常富有。林小風命令他捐資,但他不但不捐,反而裝窮。林小風一怒之下剝奪了他的爵位,將他下獄,讓他的家人來贖他。然而,嬌生慣養的李國瑞竟然在獄中病死。巧合的是,林小風的五子朱慈煥也突然暴斃。傳言他死時呼喊著九蓮菩薩的名字,說林小風薄待外戚,會讓他的兒子們都早夭。在宮中的傳言和勳貴的蠱惑下,林小風不敢再向勳貴索財,並且恢複了武清侯的爵位。

然而現在的林小風已經不再是那個被傳言和蠱惑所左右的皇帝了。他冷笑起來,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決絕。既然勳貴們不仁,那就彆怪他不義了!他今夜就要明目張膽地奪取他們的財富,用這些財富來拯救大明江山!

古人的晚飯時間早,當天剛擦黑的時候,周皇後就親手做了飯菜送到乾清宮來。“陛下請用膳。”周皇後穿著一身白衣飄飄,如同仙子降臨。她的容顏溫婉而美麗,眼中閃爍著對林小風的深情和關切。

林小風看到她,心中湧起一陣澎湃的情感。說實話,他此刻真想立刻和這位美人共枕。但今夜不行,他必須坐鎮皇宮,應對可能發生的突發事件。“皇後辛苦了,今夜不平,你們都要小心。”林小風一邊吃飯一邊說道,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對周皇後的關心和擔憂。

周皇後眨著濕潤的眼睛,輕聲說道:“多謝陛下。”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仿佛在給林小風傳遞著力量和勇氣。周皇後離開不久,郭天陽就蹣跚地走了進來:“皇爺,懿安皇後求見。”

“懿安?不整行裝求見朕,有什麼事嗎?”林小風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他心中暗自琢磨,懿安皇後此時求見,究竟有何意圖?

郭天陽低聲提醒他:“皇爺忘了?成國公和太康伯懿安皇後的父親)是親戚。”林小風恍然大悟,太康伯的侄子娶了成國公的女兒,兩家親上加親。今天他派人抄了成國公的家,懿安皇後肯定是來求情的。

“快請!”林小風不敢怠慢,當年朱由檢能登上皇位全靠懿安皇後。當時魏忠賢讓懷孕的宮女入宮冒充熹宗的子嗣,是懿安皇後說服明熹宗把皇位傳給弟弟的,才有了林小風今天的皇位。

“臣妾見過陛下!”懿安皇後匆匆來到乾清宮,行了後宮之禮。她雖然是林小風的嫂子,但在皇家禮節上,她仍然自稱臣妾。

“皇嫂免禮!朕怠慢了。郭天陽,賜座!”林小風連忙說道,他心中對懿安皇後充滿感激和敬意。

懿安皇後坐下後,直接進入了正題:“臣妾聽說陛下抄了成國公的家?”她的聲音雖然平靜,但透露出一絲擔憂和不滿。

“形勢所迫,朝堂所迫。”林小風無奈地點了點頭,他深知抄家之舉會引來不少非議和不滿,但這也是他無奈之舉。

懿安張皇後皺了皺眉頭,麵色不悅。“陛下,成國公是一等公,朝中勢力不小。如果真的抄家斬首,大明官場恐怕會掀起巨浪。現在京師告急,正是用人之際,這個時候抄他的家,不怕朝臣不滿嗎?”這話聽起來像是興師問罪,如果彆人敢這麼說,早就被斬首了。但懿安皇後不同,她對林小風的恩情比天還高。

林小風歎了口氣,解釋道:“皇嫂說得對,朕其實並不想抄他的家,隻是朱純臣忘本了!他的財富都是皇家賞賜的。現在朝廷缺錢,他不但不為國分憂,反而在朝堂上頂撞朕。朕也是無奈之舉啊!”

懿安皇後見林小風不鬆口,便緩緩起身跪下:“陛下,抄家的事情臣妾不想也不能管。臣妾隻想知道成國公會怎麼樣?”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懇求和無奈。

林小風看著懿安皇後跪下的身影,心中湧起一陣複雜的情感。他沉默片刻後,緩緩說道:“……朕還沒決定。”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對成國公命運的猶豫和權衡。

“陛下應該知道,如果成國公死了,整個大明都會掀起滔天巨浪!武清侯的事情恐怕會再次上演!”懿安皇後的話裡帶著警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林小風的擔憂和不滿。

皇嫂的威脅讓林小風感到不悅,縱然有天大的恩情,也不能對天子如此態度。而且明朝規定後宮不得乾政,懿安皇後此舉已經越權了。但林小風還是忍住了怒火,他麵色嚴肅地說:“即使巨浪滔天,朕也要泛舟而行。武清侯的事情,朕錯在沒有堅持下去

林小風沉默不語,心中卻如翻江倒海,波濤洶湧的情感在他胸膛內激蕩。他暗自思量著那位朱純臣,實在是不想寬恕他,因為他的過往行徑實在是不堪入目。想當年,朱純臣吝嗇至極,一毛不拔,眼睜睜地看著大明王朝一步步走向傾頹,卻無動於衷。等到李自成攻占了京師,他竟然趨炎附勢,如同一隻搖尾乞憐的狗,帶領著群臣投降,毫無骨氣可言。然而,李自成最痛恨的就是這種沒有骨氣的人,況且朱純臣還是一等公,身份尊貴,於是毅然決然地在市集中斬殺了朱純臣,以示警戒。他的萬貫家財,也被農民軍掠奪一空,什麼都不剩了,如同一場夢,醒來便煙消雲散。林小風心想,遲早都是一死,與其讓家財落入流寇之手,還不如獻給朝廷呢!這樣至少還能保住一份尊嚴。

看到林小風沉默不語,麵色凝重,懿安皇後稍作停頓,又問道:“陛下真的打算如此無情嗎?對朱純臣的家財一點也不動心?”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盼,希望林小風能夠改變主意。

林小風緩緩地搖了搖頭,堅定地說:“作為君主,說出的話一定要兌現!我不能因為一時的貪念而失信於天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仿佛是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

“好!”懿安皇後站起身來,她的身影在燭光下顯得格外高大,“陛下心如磐石,臣妾這才安心。”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種敬佩和欣慰,“如果陛下的軍餉不夠,臣妾的父家太康伯府還有十餘萬家資可以充用。臣妾願為陛下分憂解難。”

林小風急忙說道:“皇嫂言重了,朕並不是針對太康伯。你的家資是你的,我怎能輕易動用?”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似乎不願給懿安皇後帶來任何負擔。

懿安皇後正色搖頭道:“陛下,臣妾不敢戲言,此番前來也並非為了求情。如果京師保不住,即使有萬貫家財,也會被流賊掠奪一空。如今朝廷缺乏錢糧,臣妾勢孤力薄,無法提供實質性的幫助。但是,如果張氏與此事有關,無論是要殺還是要砍,臣妾都絕不會阻攔。”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種決絕和堅定,仿佛是一柄鋒利的劍,直指人心。

林小風愕然,沒想到懿安皇後竟然如此深明大義,不惜犧牲自己的家資來支持朝廷。他合拳深深行禮道:“朕明白皇嫂的意思了,有皇嫂在,實乃大明之幸!”他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仿佛是一股春天的陽光,溫暖了他的心房。

在成國公府外,燈籠和火把照亮了黑暗,映亮了府門外青磚鋪就的道路。府門一側設有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顧朝生麵色凝重地坐在那裡。他隨著廠衛出入,府中所有貴重之物都被逐一搬了出來,如同一場盛大的掠奪。

“金釵一支,重五兩六錢。”一個小太監拿著筆飛快地記錄著,將所有財物都登記造冊。他的筆尖在紙上跳躍,如同一隻歡快的鳥兒。

“珍珠項鏈一條,金錠二十兩,共十枚.”小太監的聲音清脆悅耳,仿佛是一首動聽的樂曲。

成國公夫人身穿華服,站在顧朝生麵前,咬牙切齒。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憤怒和無奈,仿佛是一隻被困在籠中的猛獸。雖然成國公貴為一等公,但府中家丁寥寥,無法抵禦這些貪財如命的廠衛。顧朝生隻是抄家而不抓人,他們所能做的也隻是儘可能地把錢藏在身上。然而,即使藏得再多,也隻是數十萬家資中的九牛一毛!

成國公夫人怒斥道:“顧朝生,你難道不怕天譴嗎?你這樣做,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悲憤和絕望,仿佛是一曲哀歌。

顧朝生麵無表情地回答:“夫人,如果你想罵就罵,想打就打,我隻是奉命行事。你可以對我打罵,但不要牽連到陛下,否則我絕不會手下留情!”他的聲音冷漠而堅定,仿佛是一塊冰冷的石頭。

此言一出,成國公夫人頓時冷靜了下來。她回想起之前的話,感到脊背發涼。是啊,她怎能牽連到陛下呢?這樣隻會給成國公帶來更多的災難。於是她狠狠地跺了一腳地麵,轉身朝皇城的方向走去。她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孤獨和淒涼。

在皇城外,京師的多數官員都聚集在這裡。名單上的人來此是想要隨太子南遷,而未列名的人則來此送行。浩浩蕩蕩的車隊自東向西一字排開,宛如一條長龍,蜿蜒在京城的大道上。兩側站著錦衣衛和廠衛,他們身穿京師三大營的盔甲,配備了齊全的弓弩和火器,威風凜凜。

內閣首輔兼兵部尚書李邦華站在高台之上,目光掃視著台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憂慮和無奈。負責護送的錦衣衛和東廠隻有兩千人,而南遷的馬車卻超過了五百輛。每輛車上都裝滿了金銀財寶,行駛得非常緩慢。不用說遇到流賊,就是遇到尋常的盜賊也難以逃脫。而且,據他所知,城門外還有百餘輛馬車在等候。那些馬車上都載著勳貴們不忍舍棄的珍寶,即使千山萬水也要帶到南京去。

林小風在郭天陽的陪同下走出午門,看到黑壓壓的人群,心中暗自歡喜。這些馬車上一定裝載了不少錢財!他仿佛看到了一個充滿希望的未來,一個由金錢和權力構築的夢幻世界。

一眾勳貴和朝臣並立在午門前,看到皇帝到來,都跪地行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他們的聲音整齊劃一,如同海浪一般洶湧澎湃。

“平身。”林小風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威嚴和莊重,仿佛是一座巍峨的山峰。

李邦華走到林小風身旁拱手行禮道:“陛下,三大營中除了守城的人之外,其餘的都已經駐紮在皇城之外了;巡捕營、錦衣衛、東廠也已經集結在午門外。想要前往南京的勳貴和大臣都已經上車了,隻等太子和陛下的後宮車馬準備齊全,就可以一同出發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急切和期盼,仿佛是一曲激昂的進行曲。

“李閣老辛苦了,來,坐下說!”林小風命人為李邦華搬來凳子。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關懷和尊重,仿佛是一股溫暖的春風。

“臣惶恐。”李邦華感動得拭去眼角的淚水,眼神愈發堅定。他仿佛看到了一個忠誠的臣子應該具備的品質:無私、勇敢、堅定。

“郭天陽,後宮準備得如何了?”林小風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期待和關切,仿佛是一曲溫馨的旋律。

後宮理論上物品繁多,但實際上能帶走的卻寥寥無幾。無非就是衣物、珠寶、鋪蓋和食物等必需品,其餘的都是人。太監和宮女們負責裝車,其他人則各管其事。整個後宮仿佛是一個忙碌的蜂巢,每個人都在為即將到來的遷徙做著準備。

“回皇爺!太子、永王、定王、昭仁公主、長平公主都已經準備妥當了,隻等向陛下拜彆。”郭天陽從後麵回答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恭敬和莊重,仿佛是一曲莊嚴的頌歌。

“咦?懿安皇後在哪裡?其他人呢?”林小風問道。他的心中湧起一股好奇和疑惑,仿佛是一股探索的火焰在燃燒。

“懿安皇後誓死不去南京,她說要與京師共存亡。周皇後和袁貴妃勸她都沒有用,所以就不再勸了。其他妃子也想留在京師陪皇爺一起抵抗流賊。”郭天陽回答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敬佩和感慨,仿佛是一曲悲壯的史詩。

“唉。”林小風歎息道,“大明的女子竟然如此貞烈,比朝堂上的官員強百倍不止啊!”他的心中湧起一股敬佩和感慨,仿佛是一股清泉在流淌。

“不去就不去吧,”林小風接著說道,“告訴太子等人不必向朕拜彆了。此去南京路途遙遠需要多加小心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關切和叮囑,仿佛是一位慈父在送彆自己的孩子。

“皇爺.車隊還沒出發呢.不如”郭天陽猶豫著說道。他的心中湧起一股擔憂和不安,仿佛是一股暗流在湧動。

“朕的話就是旨意!你隻管傳達就是了!”林小風堅定地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和莊重,仿佛是一座巍峨的山峰在屹立不倒。

“遵旨。”郭天陽無奈地轉過身來一瘸一拐地走向太子所乘的馬車。他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孤獨和淒涼,仿佛是一位受傷的戰士在戰場上踽踽獨行。

望著浩浩蕩蕩的車隊林小風的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覺的笑容。他的心中湧起一股滿足和得意,仿佛是一位勝利的將軍在檢閱自己的軍隊。他指著車隊對李邦華說:“李閣老你看這太子南遷的車隊是不是過於冗長了?一旦遇到危險首尾難顧啊!還不如留在京師安全呢!”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戲謔和嘲諷,仿佛是在嘲笑那些貪生怕死、隻顧自己逃命的官員們。

“陛下他們不遵旨意臣也無可奈何啊!”李邦華無奈地說道。他的心中湧起一股無奈和悲哀,仿佛是一位忠誠的臣子在麵對無法改變的現實時的無奈

“陛下……”塗文莊心中念頭急轉,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瞬間已洞悉林小風的意圖。他微微一頓,仿佛是在整理思緒,隨即躬身行禮,動作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恭敬地說道:“臣遵旨!”他的聲音雖不高亢,卻透著一股沉穩的力量,仿佛能給慌亂的人心帶來一絲安定。

不久之後,這道口諭便在眾人之間傳開,如同一陣突如其來的風暴,攪動了原本就波濤洶湧的局勢。

勳貴們聽聞此訊,頓時一片嘩然,仿佛平靜的湖麵被猛然投下了一塊巨石,激起層層浪花。

“什麼?四輛馬車!人還坐不下呢,東西怎麼放?”一位勳貴氣急敗壞地喊道,他的臉上寫滿了不滿與焦慮,雙手緊握成拳,似乎想要抓住些什麼來平複內心的慌亂。

“自從接到南遷的命令,我們隻有半天的時間收拾,府裡還有那麼多東西沒整理。陛下說每戶隻能帶四輛馬車,這些東西怎麼辦?”另一位勳貴也焦急地附和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未知的恐懼和對財富的留戀。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一個聲音高聲抗議,帶著幾分決絕。

“我要去見陛下理論!”另一個人憤慨地說著,就要往前衝。

緊接著,一群勳貴湧到林小風麵前,要求他給出解釋,他們的神情各異,有的憤怒,有的焦急,有的則是無奈與迷茫。

英國公張世澤站在最前麵,他的身形高大,麵容嚴峻,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其他人依次排在後麵,或低頭沉思,或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在五位一等公中,隻有這位英國公能向皇帝求情,他的地位與影響力,讓他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魏國公徐弘基駐守在南京,遠離了這場風暴的中心;黔國公沐天波駐守在雲南,同樣遠離了京師的紛擾;定國公徐允禎因有刺殺皇帝的嫌疑,不能前往南京,他的命運充滿了未知與危險;而成國公朱純臣則身陷囹圄,同樣無法前往,他的處境更是讓人唏噓不已。

不等他們開口,林小風已經先聲奪人,他的聲音冷靜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的迷霧:“各位,這次我們是逃難,不是遊曆。帶這麼多財物上路,難道不怕士兵嘩變搶財嗎?”他的目光掃過眾人,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威嚴。

此言一出,眾人都沉默了,他們麵麵相覷,似乎都在思考林小風的話。是啊,護送他們的是錦衣衛和東廠的廠衛,這些人向來貪婪,誰敢保證他們中途不會嘩變?身懷巨款,本就容易招人嫉妒,搞不好還會招來殺身之禍,被奪財害命。

“再者,車隊太長行進速度就慢。現在流賊已經占據了河間一帶,他們隻需派一隊輕騎連夜趕往山東,如果我們被他們追上,你們的下場還用我說嗎?”林小風的神色更加凝重,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句話都敲打著眾人的心弦。

“太子是大明的未來,我不能讓你們耽誤太子的行程。”他的目光堅定,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

眾人都沉默了,他們或低頭沉思,或麵麵相覷,都在尋找著應對之策。

嘉定伯周奎上前一步,他的臉上寫滿了不甘與無奈:“陛下,能否通融一下?”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乞求,幾分不甘。

林小風凝視著周奎,心中漸漸升起一股冷意。這個老嶽父實在可恨,不僅極度貪財,而且吝嗇至極。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十六年冬天的場景,那時皇帝號召百官捐款助剿賊寇,周奎的貪婪與吝嗇讓他記憶猶新。

記得那時,林小風派太監去周奎那裡借錢,沒想到周奎寧死也不捐。周皇後見狀無法收場,隻好將自己賣首飾所得的五千兩銀子交給周奎,讓他捐出來,以壯皇家顏麵。沒想到周奎竟然隻捐了三千兩,裡外裡竟然還賺了兩千兩!其他勳貴、大臣見狀紛紛效仿,最終隻募得了十幾萬兩銀子。

李自成進京後,周奎被抓,他們先殺了他的妻兒,然後對他嚴刑拷打,最終他交出了五十二萬兩白銀。他的其他家產折合成銀子也有數十萬,可見其貪婪程度!

林小風在南遷名單上看到這個名字時,本想劃去,但轉念一想,這正好是個引蛇出洞的機會。他藏銀的地方極其隱秘,一般人很難找到,不如趁南遷的機會一網打儘!

“超出數量的人就留在京師,和我一起抵禦流賊!”林小風再次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的迷霧。

勳貴們麵麵相覷,束手無策。如果留下,一旦京師失守,他們這些勳貴無論投降與否,下場都會很慘,即使不死也會脫層皮。如果想走,那這些財物就得留下。要錢還是要命?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周奎第一個表態,他的臉上寫滿了無奈與不甘:“陛下,老臣願意留在京師與陛下共同抵抗流賊!”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決絕,幾分無奈。

林小風微微一笑,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深邃的光芒:“國丈真是朝廷的中流砥柱,我深感欣慰。”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諷刺,幾分戲謔。

英國公張世澤拱手行禮道:“陛下,臣也願意留在京師。”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

“好,很好!”林小風點了點頭,他的目光掃過眾人,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威嚴。

有這兩個人帶頭,勳貴和大臣們紛紛表態。有的人寧願留下家產也要走,有的人則因為舍不得家產而選擇留下。林小風心中冷笑不止,他們還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留在京師就能保住家產嗎?答案是否定的!

林小風站在高台之上,望著台下火光閃爍中的人影綽綽,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這些人,這些曾經權傾一時的勳貴與大臣,如今卻如同喪家之犬,為了生存而掙紮。他高聲說道:“此行山高路遠,你們需要竭儘全力保護太子的安全。我以天子的名義向你們承諾,到達南京後,所有人的官職都升一級,並賞賜三個月的俸銀。”他的聲音高昂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的迷霧。

官員和勳貴們沒有什麼反應,但負責護送的廠衛和錦衣衛卻頓時精神一振,他們齊聲喊道:“謝萬歲。”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激動與期待,仿佛看到了未來的希望。

林小風稍作停頓,然後大手一揮:“太子南遷,即刻啟程!”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的迷霧。

沒有鐘鼓聲,也沒有樂器聲。太子南遷的車隊在午門前集結完畢,隨著皇帝的一聲令下,百餘架馬車緩緩啟程,駛離了京師。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漸漸模糊,仿佛融入了無儘的黑暗之中。

出了左安門後,車隊行進得很快,仿佛是在逃離這個充滿危險與未知的世界。在他們離開城門的時候,京師外有幾個商人模樣的人飛身上馬,朝不同的方向疾馳而去。他們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神秘與詭異。

望著月光下飛揚的塵土,錦衣衛千戶曹國東眉頭緊鎖。自從隊伍集結的那一刻起,他就心神不寧。雖然流賊距離京師還很遠,但他們的哨馬已經遍布四周。一旦京師有異動,消息就會以最快的速度傳出去。這個近三千人的隊伍中不僅有太子、皇子公主,還有大明的勳貴和朝廷的重臣,可以說他們護送的是大明的半壁江山。責任越大,壓力就越大,他感到肩上的擔子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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