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_完蛋!陛下這是要白嫖我!_思兔 

第281章(1 / 2)

鄭成功這個名字,如同晨曦中的第一縷陽光,穿透了鄭森心中的迷霧,讓他的思緒如潮水般翻湧不息。他正置身於南京國子監這片學術的殿堂,每日埋首於書卷之間,一心追求學業的卓越,渴望能用自己的所學為國家效力,實現心中的抱負。未曾想,皇恩竟如春日裡突如其來的暖陽,溫暖而熾烈,來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突然!從一個國子監的普通學子,轉瞬之間便晉升為福建水師副總兵了!這不僅是對他個人的認可,更是對他家族的榮耀。

麵對林小風賜下的新名,鄭芝龍更是驚愕不已,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愣在原地。想當年,林小風元年之前,他還隻是個在海上飄泊的海盜,為了尋求歸宿和私利,才投降了明朝。本以為此生難以得到重用,沒想到皇帝竟直接賜名給他的兒子,還封為福建水師副總兵!這簡直是天大的恩典,如同久旱逢甘霖,讓鄭家的命運瞬間逆轉。

“愣著乾什麼,快謝恩啊!”鄭芝龍率先反應過來,拉著鄭成功一起領旨謝恩。他的心中充滿了激動和喜悅,有了這份榮耀,鄭家在福建一帶的地位將更加顯赫,未來的道路也將更加寬廣。

“謝陛下隆恩!”鄭芝龍和鄭成功一同跪在地上,行三叩九拜之禮,他們的動作莊重而虔誠,仿佛是在向天地神明宣誓。林小風看著鄭芝龍父子,心中卻並無多少喜悅。他知道,鄭芝龍雖然是大明水師的將領,但出身海盜,心中並無國家、民族的觀念,行事隻看重利益。曆史上他投降大明,無非是想借助朝廷的名義進行海上貿易,牟取厚利。同樣,當八旗兵攻至南方時,他覺得大明這棵大樹難以依靠,為了維護自己的私利,便向建奴倒戈。然而現實是殘酷的,建奴見無法招降鄭成功,便害死了鄭芝龍。

但林小風並不擔心鄭芝龍會再次投降建奴。因為現在的建奴與大明相比,優勢已經不明顯了!鄭芝龍沒有理由再投降他們。他更關心的是如何利用鄭芝龍父子,為大明的未來布局。

“易象離留下。”林小風吩咐道,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鄭同知,你即刻前往戶部、兵部領取餉銀;鄭成功與郭天陽去內帑清點銀兩,確認無誤後送往南京。”“臣等遵旨。”鄭芝龍父子領旨後離去,他們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格外堅定。

待他們走後,林小風看向易象離,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仿佛能洞察人心。“易象離,你心中是否有所不平?”易象離一愣,想否認,但看到林小風犀利的眼神,便閉口不言。他站在原地,低頭垂首,額頭上冒出汗珠,心中的小心思竟被林小風看透了。

林小風起身走到易象離麵前,拍著他的肩膀說:“你與鄭芝龍不同,他看重利益,而你是一個忠國忠君的人。”他的聲音溫和而堅定,仿佛能給易象離帶來無儘的力量,“如果有一天我乘船出海禦駕親征,我一定會選擇你的船而不是鄭芝龍的船。”“謝……謝陛下信任。”易象離是個粗人,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林小風的話,隻能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但他的心中卻充滿了感激和敬意。

“這次出征遼南,我有兩件事要囑咐你。”林小風繼續說道,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個字都蘊含著無儘的力量,“第一,誘使建奴水師出擊的任務交給鄭芝龍去做,你負責策應。如果建奴水師中計了,你們就按計劃行事。”“第二,如果建奴沒有中計,你立刻回登州準備第二階段的計劃。”

“還有第二階段?”易象離覺得自己的腦筋都不夠用了。他低頭繼續請示:“請陛下示下。”“第二階段是向鄭芝龍租用百餘艘商船然後等待我的消息。一旦京師附近的戰事對我們不利你就立刻整頓所有艦船前往遼南做出假意登陸的姿態誘使建奴關外的主力向遼南轉移!”“明白了嗎?”林小風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信任。

易象離拱手領旨雖然不知道林小風的具體計劃但這樣的簡單任務對他來說並不困難。“好了去領賞銀吧!駐守登州期間你要小心謹慎時刻關注京師附近的戰事。”“臣謹遵聖旨。”易象離領旨後離去,他的心中充滿了責任感和使命感。

待易象離走後,林小風坐在大殿內鬆了口氣。至此,所有針對建奴的部署都已經布置完畢了。他閉上眼睛,仿佛能感受到未來的戰場,每一個細節都在他的腦海中浮現。等等……還有兩件事沒做。“宣公孫遇春和顧朝生覲見。”林小風對身邊的小太監吩咐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一個時辰後,公孫遇春和顧朝生急匆匆地從殿門外走進來。“陛下!”二人同時施禮,他們的動作莊重而虔誠。“公孫遇春,先說你的情況。”林小風吩咐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是,陛下!”公孫遇春伸手拭去鬢邊的汗水,開口說道:“除去皇城必要的儀仗、守衛外,京師所有的錦衣衛已經全部離京前往薊州鎮、薊州、遵化、玉田、平穀、密雲、懷柔、潮河所、渤海所等地。”“北直隸京師以北各地的情報體係已經初步建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豪和成就感。

林小風點了點頭,看向顧朝生。顧朝生急忙說道:“陛下,奴婢已經將京師廠衛派出六成,他們已經在各地建立了隱蔽的臨時驛站。除了錦衣衛外,不與任何人接觸。因為馬匹稀缺,人員不足,所以東廠接到錦衣衛的消息後,每日最多隻能傳遞二百裡。”“口糧如何?”林小風關心地問道,他知道戰爭中的後勤補給是至關重要的。

“每處囤積的口糧足夠使用一個月,如果遇到建奴,他們就會將口糧等物資全部焚毀後撤離。”顧朝生回答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和決心。

林小風放心地點了點頭,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信心。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建奴不來,或者說擔心他們亂來。“我知道了,退下吧。”林小風搖了搖頭,走向大殿後麵的暖閣午睡去了。他需要休息,需要養精蓄銳,為即將到來的戰爭做好準備。

午睡過後,林小風得到的首個消息是黃得功進京了。一身戎裝的黃得功騎在馬上,看著京師的大街感慨萬千。林小風九年,他因功升為副總兵,調入關內負責管理京師衛戍部隊。林小風十一年,他奉旨帶領勇衛營出京鎮壓流賊。林小風十七年,他奉旨回京。這一彆,竟然有七年之久!看著故地,黃得功滿是疤痕的臉上露出一絲開心的笑容:“縱觀大明,還是京師最為繁華!”他的心中充滿了對京師的熱愛和懷念。

黃得功手下有不少將領是首次來到京師,他們左顧右盼,對所有的一切都感到新奇。“總兵大人,這是京師百姓最愛看的邸報:‘林小風十七年’。”站在黃得功身邊的副將邱鉞將一摞報紙遞了過去。黃得功此時已經被封為靖南伯,但軍中仍習慣以職務相稱。“哦?”黃得功頓時生趣,他坐在馬上,接過報紙認真地看了起來。“嗯?宣府特刊是什麼意思?”黃得功指著報紙上“林小風十七年”旁邊的幾個字問道,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

“總兵稍等,屬下去去就回。”邱鉞說完就離開了,他的動作迅速而敏捷。不多時,邱鉞一臉古怪地走了回來:“總兵大人,宣府特刊的意思是宣府那邊貢獻的底稿,然後刊印在‘林小風十七年’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解釋和說明。

黃得功並不在意這些,他拿起報紙再次看了起來。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信心,他知道,無論未來的道路有多麼艱難,他都會堅定不移地走下去,為大明的未來而奮鬥。

翻閱了幾份邸報之後,黃得功感到頭腦有些昏沉,仿佛被裡麵的內容攪得心神不寧。那些文字,如同鋒利的刀刃,一字一句切割著他的心。邸報上詳細描述了遼東百姓在建奴統治下的苦難生活,字字泣血,句句錐心。

“總兵大人,這邸報上寫的是什麼事情啊?”邱鉞看到黃得功麵色複雜,心中好奇,忍不住開口問道。他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急切,顯然也被黃得功的情緒所感染。

黃得功揮了揮手,將邸報扔給邱鉞,然後跨上戰馬,朝著皇城的方向緩緩行去。他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拉長,顯得格外孤寂而堅定。

邱鉞接過邸報,忍不住大聲讀了出來:

“自述:被建奴擄掠的千日苦難!”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地獄中傳來的哀嚎,讓人心生寒意。

“遼東漢民的現狀:留發不留頭,留頭不留發,生活比死還難受!”邱鉞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被文字間的慘烈所震撼。

“建奴開始搶奪我們的糧食了!”這句話一出,隨行的人員情緒逐漸激動起來,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和不甘。

“還有多爾袞與黃台吉皇太極)的遺孀之間的那些瑣事。”邱鉞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戲謔,但更多的卻是對建奴的蔑視和痛恨。

這些話一出,隨行的人員聽了,情緒逐漸激動起來。一開始是憤怒,他們的眼中仿佛燃燒著熊熊的火焰,要將一切不公和苦難都燃燒殆儘。接著是震怒,他們的身體因為激動而顫抖,仿佛要將滿腔的怒火都傾瀉而出。最後變成了暴怒,他們的聲音響徹雲霄,如同雷鳴一般,宣誓著對建奴的仇恨和決心。

“這些騎馬的賊寇,建奴還能算是人嗎?他們讓百姓耕田,然後以糧食不足為由,竟然殺害百姓?”一個隨行人員緊握雙拳,聲音裡充滿了憤怒和不解。

“難道不是這樣嗎?建奴多次入關,搶掠了上百萬的百姓,在他們眼裡,我們就像牲畜一樣。”另一個人憤慨地說道,他的眼中閃爍著淚光,為那些無辜受難的百姓而心痛。

“連牲畜都不如!牲畜吃飽了才勞作,而百姓們饑腸轆轆還得勞作,餓死的數不勝數。”又一個人悲憤地喊道,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對建奴的詛咒和痛恨。

“建奴是不是有病啊?好好的頭發不蓄,非要剃了留辮子,這是多麼另類啊?”一個隨行人員嘲諷地說道,但他的嘲諷中卻充滿了對建奴行為的無法理解和無法接受。

“蠻夷之人信奉蠻夷之事,大家姑且聽聽就算了。”另一個人勸慰道,但他的聲音裡卻充滿了無奈和沉重。

說到樂字,眾人都看向邱鉞,其中一人說道:“快把多爾袞與黃台吉遺孀的事情再念一遍,文筆真好,我聽了都熱血沸騰。”他的聲音裡帶著幾分調侃和戲謔,試圖用這種方式來緩解內心的沉重和憤怒。

“是熱乎還是冷乎?”有人打趣道,試圖用幽默來化解這份壓抑的氣氛。

“去去去,我說的是真的,這段內容堪比禁書!”另一個人認真地說道,他的眼中閃爍著對這段文字的讚賞和敬佩。

“比禁書還引人入勝呢!”又一個人附和道,他們的聲音裡充滿了對這段文字的共鳴和感慨。

黃得功聽著最後一段內容,已經走到了承天門外。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激蕩。他抬頭望向皇城的城牆,那高聳的城牆仿佛是他心中的一道屏障,保護著他免受外界的傷害。

城牆之上,勇衛營的士兵望著軍旗上的虎頭標誌,聲音顫抖地說:“是……是黃得功黃大人嗎?”他們的聲音裡充滿了敬畏和激動,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黃得功曾是勇衛營的將領之一,與孫應元、周遇吉等人並肩作戰,他們的軍旗上繪有黑虎頭作為標誌。這支部隊在戰場上所向披靡,每戰必勝。然而如今,曾經的將領們大多已經戰死沙場,隻剩下黃得功一人還在堅守著這份榮耀。

“我是黃得功,龐子晉在哪裡?”黃得功問道。他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急切和期待,想要找到曾經的戰友和部下。

守城的士兵回答道:“龐參將……他率兵出城與李自成的主力迎戰,戰死在京師城外了。”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悲傷和惋惜。

黃得功張口欲言,卻無言以出。他的心中充滿了傷感,龐子晉的戰死讓他感到無比的痛惜和惋惜。作為一名軍人,戰死沙場是最高的榮譽,他應該為此感到欣喜。然而……他心中的傷感卻難以言表。

他默默地望著城牆上的虎頭標誌,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那是對過去的懷念,對戰友的思念,也是對未來的期許和堅定。

“我黃得功奉旨進京,勞煩通稟一聲!”黃得功沉默良久後抱拳拱手說道。他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堅定和決絕,仿佛已經做好了麵對一切挑戰的準備。

城上的守軍急匆匆地跑下城牆向內廷通稟去了。而黃得功則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不安。

林小風聽到消息後非常高興,急忙說道:“快讓他進來!”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對黃得功的期待和信任。

隨著聲音響起,隻見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站在了乾清宮大殿的中央。他四肢健碩有力、五官開闊、麵目黧黑、臉上疤痕刺眼——這就是黃得功,靖南伯、京營的名將!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不屈不撓的氣息,仿佛無論麵對怎樣的困難和挑戰都能堅持到底。

在對抗流賊的戰鬥中,黃得功屢建奇功。他迫使革左五營兵投降、擒獲了馬武、殺死了王興國、擊敗了張獻忠,戰功赫赫。他的威名遠播,讓敵人聞風喪膽。

在南明江北的四鎮將領中,唯有他將朝廷放在眼中;也唯有他一人戰死沙場,可見其忠心耿耿。他的忠誠和勇敢讓人敬佩不已。

“我終於盼到你來了!快快平身!”林小風走到黃得功身旁親手將他扶起。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對黃得功的欣賞和喜愛之情。

“午飯吃了嗎?”林小風親切地問道。他的關心讓黃得功感到無比的溫暖和感動。

“回陛下,我還沒吃午飯呢。”黃得功回答道。他的聲音裡帶著幾分羞澀和樸實無華的氣息。

“郭天陽!吩咐尚膳監把我的午飯端來!我要和靖南伯一起吃飯!”林小風豪爽地說道。他的豪爽和熱情讓黃得功感到無比的榮幸和激動。

“陛下不可!臣是個粗人,怎敢享受這樣的恩典呢?”黃得功連忙推辭道。他的心中充滿了對這份恩典的感激和敬畏之情。

“你是勇衛營的將領,更是我的親軍!和我一起吃飯又有什麼關係呢?來人!給靖南伯搬個凳子來!”林小風堅持道。他的堅持讓黃得功無法再推辭下去。

黃得功推辭了幾次,在林小風的屢次堅持下,終於坐了下來。尚膳監的午飯很快就被端了上來,二人邊吃邊聊了起來。他們的談話輕鬆愉快,仿佛忘記了身份和地位的差異。

“靖南伯,你麾下現在有多少兵馬啊?”林小風邊吃邊問,並讓郭天陽將自己桌上的菜肴端給黃得功。他的關心讓黃得功感到無比的溫暖和感動。

年近半百的黃得功淚眼汪汪地擦了擦眼睛,回答道:“回陛下,臣麾下現有騎兵兩千、披甲兵兩萬,其餘戰兵也有兩萬,都駐守在通州城外呢。”他的聲音裡帶著幾分自豪和堅定之情。

明朝重視北兵而輕視南兵。北兵無論戰守幾乎人人都有甲胄,而南兵則不然;且沿途招降的流民也沒有甲胄,所以黃得功麾下披甲的比例並不高。但他依然努力訓練士兵,提高他們的戰鬥力。

“兩萬……”林小風略一思索後說道,“你回去的時候去兵部領甲胄,如果兵部不夠就去京師三大營借,務必讓全軍都披上甲胄!”他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堅定和決絕之情。

黃得功覺得不妥:“陛下,如果京師三大營缺了甲胄,那怎麼保護京師呢?”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擔憂和顧慮之情。

林小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你覺得我召你進京是為了什麼事情呢?”他的聲音裡帶著幾分神秘和深沉之情。

“建奴?”黃得功猶豫片刻後謹慎地說了這兩個字。他的心中充滿了對建奴的仇恨和憤怒之情。

“對!”林小風放下筷子說道,“我料定建奴近期將要入關,他們長途奔襲肯定不會帶大量的攻城器械;而且他們的優勢在野戰,不會圍攻京師。所以向三大營借甲胄是沒關係的。”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對未來的期許和堅定之情。

黃得功點頭稱是,趁著林小風不注意,伸手將盤中的菜肴一股腦兒地倒進了嘴裡。他的吃相雖然有些粗魯,但卻透露出一種樸實無華

“難啊!”林小風搖了搖頭,長長的歎息在空曠的禦書房內回響,仿佛連空氣都充滿了沉重。他瘦削的臉龐在昏黃的燭光下顯得格外堅毅,眉宇間凝聚著對國家未來的深深憂慮。

“建奴屢次侵犯我們的關隘,卻總能夠全身而退,這都是因為他們善於觀察地形。中原這片地方,平坦廣闊,很難阻擋他們騎兵的鋒芒。”林小風的話語中透露著無奈,他的眼神仿佛穿透了歲月的塵埃,凝視著那片被鐵蹄踐踏過的土地。

黃得功,這位身經百戰的將領,此刻卻沉默不語,隻是把酒壇重重地放在地上,仿佛連這簡單的動作都蘊含著無儘的憤懣。他魁梧的身軀在燭光下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每一道皺紋都似乎訴說著戰場上的生死較量。

建奴的戰鬥力,如果不是稍微弱一些,明軍怎麼會被逼退到關內呢?這個問題在黃得功的心中盤旋,如同陰雲籠罩,揮之不去。

過了很久,林小風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決絕:“如果我先告訴你建奴入關的地方,你有幾成把握能夠戰勝他們?”

黃得功一愣,先是疑惑地看著林小風,那雙眼睛仿佛要看穿林小風的內心,隨即陷入了沉思。他的思緒如同狂風中的落葉,紛飛而又無序,回憶起那些年與建奴交鋒的每一個瞬間。

自從林小風二年到十五年,建奴五次入關,每一次都像是一場噩夢,掠奪了無數的百姓、錢糧和牲畜。他們的戰術多變,第一次帶著大量的攻城器械,如潮水般湧來;第二次則兵分四路,如同幽靈般穿梭於大同、宣化一帶,攻破關口而入,攜帶的輜重很少,不攻城池,隻掠奪村莊和堡壘。其餘的幾次,戰術也各不相同,但每一次都讓明軍措手不及。

思考了很久之後,黃得功終於回答道:“如果陛下真的能夠預知建奴入關的地方,我至少有六成把握能夠戰勝他們。”他的聲音堅定,但眼神中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隻有六成把握嗎?”林小風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他深知,這一戰對於大明來說,意味著什麼。

黃得功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的聲音低沉而沉重:“平原地帶,本來就是騎兵的天下。我隻有兩千騎兵,如果建奴像十五年那次一樣出兵十萬,我基本上沒有勝算。”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仿佛是在訴說著一個無法改變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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